白蘭蔑視地沖他“哼”了一聲,轉身回屋了。
曾耕田剛想追進去繼續跟她理論,忽然想起茅玉成的囑咐,他強行咽下這口氣,瞪著眼,狠狠地嘟嚷了一句:“媽媽拉的——”
哪知,正趕上白蘭出來,她站在門口,冷冷地問道:“你罵誰?”
曾耕田挺直胸脯,瞪著眼,說道:“我……罵人了嗎?我怎么不知道?你哪只耳朵聽見我罵人了?”
白蘭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轉身關上臥室門,換衣服去了。
曾耕田推了推門,沒推開,他“哼”了一聲,不滿地嘟嚷道:“還插上門?以為誰還非禮你呀?老太婆一個,誰稀罕你,哼!”
白蘭聽到了他在門外的磨叨,她又好氣,又好笑,深深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
她的內心世界,不能完全像茅玉成說得那樣無欲無求,但也差不多,她除了兒子,還真沒什么牽掛的。
曾耕田年輕的時候,的確如茅玉成所說,她慕他錚錚鐵骨,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但就是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在她最需要他伸出援手的時候,他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在勸她自首未果的同時,叫來了檢察院的人……
她永遠都忘不了她被戴上手銬的那一刻,當她將不解、怨恨的目光投向他的時候,他卻轉過了身,低下頭,向檢察院的人一揮手,她就被帶走了。
那一刻,她的心徹底涼了,這個男人,連紀委都沒經過,直接就叫來了檢察院的人……
從此,她的世界徹底變了樣。
恨歸恨,但是她沒有失去理智,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沒有往丈夫臉上抹一點黑,事實上,她也抹不了,她做的那些事,都是背著曾耕田做的,他的的確確不知情,如果讓他知道,不但什么都做不了,還不跟她吵翻了天!
但是,那些審問她的人,顯然別有用心,他們總是有意往曾耕田身上引,希望在她這里找到哪怕是曾耕田違法違紀的蛛絲馬跡,為扳倒曾耕田尋找突破口。這一點,讓她感到了后果的嚴重,同時,也為自己的貪婪給家庭造成的后果而羞愧,為了兒子,為了保住這個家最后的尊嚴,她提出了離婚,讓她至今無法釋懷的是,她提出離婚的當天,曾耕田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并且,直到她正式服刑后的三個月零七天,他才正式來獄中探望她,至此,從她被檢察院帶走到現在,他們夫妻兩別已經過去了九個月零二十二天……
她現在還記得她在管教的帶領下,來到探監區,當她被安排坐下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白蘭……”
她驀然抬頭,就看見對面坐著曾耕田,他們隔著一層玻璃板,她凝視他,他也凝視著她,他那兩道黑黑的濃密的眉毛,此時,深深地皺在了一起,他的面容清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胡子大概有兩天沒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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