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世沒有讓李云中等太長的時間,對蘇良世來說,現在也適應了獨當一面,揮斥方遒的工作感覺,他的內心也和過去有了一點點的微小的變化,這不怪他,任何人,包括讀者和我自己都是一樣的,當地位和環境有了變化之后,人的心理也會潛移默化的發生一些轉折。
有時候蘇良世覺得自己在很多問題上不需要完全聽取李云中的指揮,因為自己有能力處理好這些問題,在另外的一些時候,蘇良世又覺得自己還是要和李云中無條件的保持一致,所以說蘇良世的心里也是很矛盾的。
但不管他怎么想,表面上他一點都沒有改變的,只要是李云中叫他,他都會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用最短的時間出現在李云中的面前,這也是很多年來養成的一種習慣了,一時半會想改也改不掉。
蘇良世推開了們,看到了正凝神思索的李云中:“云中書記,怎么了?看你好像情緒不高?”
李云中收斂起了自己的表情,笑了笑,慢慢走到了蘇良世的身邊,說:“在想幾個問題,坐吧。”
兩人坐下,跟著蘇良世一起進來的李云中的秘書幫他們把水到上,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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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世心中想,李云中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難題,自己也要集中精神,看看能不能幫他解決掉。
兩人都端著水杯,蘇良世下意思的吹著水杯中并沒有的浮茶,說:“云中書記在為什么發愁。”
李云中用手撫著茶杯,說:“沒有犯愁,就是覺得我們工作還是做的不夠細致啊。”
“不夠細致?什么工作?”
李云中放下了水杯,說:“比如地鐵一號線的主站位置,我覺得是有點問題的,我們當初過于草率了,實際上如果多想想,多思考一下,應該變得更好一點。”
蘇良世馬上就明白了李云中的想法,不錯,李云中是讓昨天北江市華子建和商戶的對話給觸動了,那么,李云中是不是已經有想要修正小商品城搬遷的思路呢?他是有這個想法?還是已經在心里決定了?這一點必須弄清楚。
蘇良世就笑了笑說:“我當什么事情,呵呵呵,這不是很大的問題,云中書記用不著太過自責,位置也不是我們定的,是磚家們集體思考決定的,只是現在出現了一點小狀況。”
李云中用深不可測的眼光掃了蘇良世一眼,說:“話不是這樣說,我們沒有把好關,那就是我們的問題。”
這話讓蘇良世心里有點不太舒服,顯然的,李云中是在責備自己了,因為地鐵的事情一直是省政府在負責,雖然也不是自己親手抓,但政府發生的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和自己有了密不可分的關系。
蘇良世眉毛一楊,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說:“哈哈,這事情不能怪你,我給云中書記檢討,是我沒有把好關,最后還讓云中書記你費心傷神。”
李云中搖下頭,說:“我不是怪你,我在想我們的工作方式,也許啊,當初論證的時候,應該多聽聽基層下面的建議,我們有點官僚了,昨天子建同志和商戶的對話,才讓我明白小商品城實際上有很重要的意思在,你說呢?良世同志。”
蘇良世已經明白了,李云中在心中已經做出了他的決定,他不需要在和自己商量,也不是來征求自己的意見和建議,他是在對自己發號施令,蘇良世有點黯然,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還想著幫李云中排憂解難呢?呵呵,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需要你幫忙。
蘇良世更生氣的是華子建,這件事情搞到現在,讓自己如此尷尬,不得不說就是華子建昨天搞的那個什么破對話,至于用對話的形式來解決嗎?好吧?你對話也可以,用的著那樣大張旗鼓嗎?
用不著!你華子建就是偷奸耍滑,你看出來了小商品城搬遷起來難度過大,你也知道搬遷不利,影響了施工我會找你麻煩,你也知道就算搬遷了,北江市的商戶會對你恨之入骨,所以你弄出一堆的事情來,給我們難堪,最后要挾省委和省政府,不得不放棄這個地點。
蘇良世正在想著,卻聽到李云中問:“怎么?良世同志在想什么?你覺得這樣不妥嗎?”
蘇良世恍然一驚,忙說:“我在想可能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啊,這樣,我回去之后就專門的召開一個技術會議,看能不能調整一下這個一號線主站的位置。”此刻的蘇良世已經確定了李云中的心態,所以他就不再企圖繼續維持他過去的想法了,順勢而為是一個政治人物的基本素質。
李云中‘嗯了一聲’,他實際上也就是要修正一下這個搬遷小商品城的問題。
“好吧好吧,你回去之后好好的研究一下。”
蘇良世答應著,站了起來,剛要走,卻看到了李云中辦公桌上的一份報紙,這是黃記者
《時代瞭望》雜志,上面剛好那一大篇《一場危機的化解--北江市信訪工作側記》的文章也翻在明面上,蘇良世走過去,拿起了雜志,笑笑說:“好一篇歌功頌德的文章啊。”
李云中掃了一眼,說:“記者總是要夸大一些,雖然華子建這次做的不錯,但文章還是有點夸張了。實際上政府拆遷和商戶之間的矛盾并沒有如此激烈。”
蘇良世呵呵一笑,說:“這是當然了,不過這個記者我到時聽說過,好像是北江大學顏教授的一個親戚。”
李云中一下就皺起了眉頭,本來他是把華子建和顏教授分離開的,但現在聽到了這個信息,聽到了這個為華子建歌功頌德的記者竟然是顏教授的親戚,李云中就不得不再一次把華子建和顏教授聯系在了一起。
因為從李云中的思想深處,華子建多變而狡詐是他要隨時防范的,這個人這些年了,在很多時候,還是讓李云中看不清,饃不到,掌控不了。
蘇良世看了一眼李云中的表情,他心中暗哼一聲,你華子建破的了我一局,兩局,但你不可能次次都破的了我的局,棋是一步步下的,來日方長。
他走了,留下了依然在沉思中的李云中。。。。。。
對省委的李云中到底在想什么?華子建是茫然無知的,他最近幾天也很忙的,地鐵拆遷的事情也走上了工作日程,很多地鐵站點都要動,華子建暫時放下小商品城這一塊不去管他,但其他地方是不能在耽誤了,整個拆遷小組都忙了起來。
而北江大橋的事情也越來越接近實際的工程修建了,設計院的圖紙修改了幾次之后,基本也比較符合華子建心中的那個感覺了,他就要為車本立安排資金,一起討論方案,每天回家都是很晚。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消息的北江大學顏教授又有了消息,這次他的一幅照片竟然出現在北京一家小報關于京郊shang訪村shang訪者生存狀態的調查報告中,報告的內容看上去平實,卻暗含著激憤。
華子建是沒有看到這篇文章,不過當省委宣傳部的部長把這件事情給他通報之后,華子建也是有點驚訝,據說李云中把省信訪辦的領導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劈頭蓋臉便是一通臭罵,這情形華子建并未親見,他卻知道李云中對顏教授這件事一直心里是不舒服的,李云中總覺得顏教授是在污蔑地鐵工程,是在給北江市抹黑,也是對自己這段時間工作的一種否定。
省委宣傳部和信訪辦的領導都想讓華子建給他們一點協助,什么協助呢?
這顏教授的女婿在北江市的一個單位上班,省宣傳部和信訪辦的意思是看能不能請華子建給這個老顏教授的女婿施加一點壓力,這樣的話,讓顏教授的女婿和女兒出面做做顏教授的工作,讓顏教授不要在shang訪,也不要鬧了。
華子建就問了問情況,記下了顏教授女婿的單位和名字,答應安排人做做工作。
華子建給文秘書長去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說,讓文秘書長負責處理一下這件事情,爭取給省里有個交代,免除李云中的心中不快,另外,華子建覺得這個件事情也不是很復雜的一件事情,不就是對付一個有點固執,有點認真的倔老頭嗎?
所以很快的,華子建就把這件事情放一邊了,他實在是事情太多。
過了幾天,華子建正在辦公室中翻閱文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中的人叫馬宏春,說自己是政協的,華子建回憶了一下,有些印象,這老頭是政協一個普通的干部,華子建很奇怪,遲疑了片刻之后,問:“你好,好久不見!你有什么事情嗎?”
馬宏春在電話那頭不無謙卑地說道:“華書記,您好,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華子建很忙,并不想同他客套,只是‘哦哦’幾聲,并不回應,這已經是很客氣的了,要不是因為對方是個老同志,像這樣級別的干部,真的讓華子建沒有時間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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