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若也借著大門口那炫麗的燈光看到了華子建,她打開了車門,沒有下來,伸出了半個身子,說:“華子建,你躲不掉的,我找來了。”
走近了,華子建就看到了安子若,她還是那樣的美麗,但美麗中又夾帶著一種飄渺的憂傷,華子建也知道,安子若這個憂傷一定是因為自己,她一定在為自己的降職和調離在傷心。
安子若身著及膝裙裝配褲襪、外罩黑色風衣、搭淺藍色圍巾;烏黑的發(fā)型一如過往,額前秀發(fā)梳得干干凈凈并盤起來;以往常戴的大耳環(huán),這次換成看似單顆珍珠耳環(huán),毛料外套上別著胸針和一個漂亮的配件,顯得非常端莊、大方。
華子建一面走過來,一面說:“我躲什么啊,我又不欠你的錢。”
安子若說:“上車,我要帶著你飆一次車。”
華子建笑了笑:“算了,我怕,吃過飯了沒有?我先給你安排吃飯和住宿的地方,這個時候你肯定是回不去柳林市了。”
“我路上吃過了,住宿過后在說,你上車。”安子若的語氣很堅定,讓華子建沒有在爭辯的余地。
華子建搖下頭,就轉到了后面,坐了上去,就算是兩個人,華子建還是習慣坐在后面。
安子若鄒了下眉頭,但也沒有說話,啟動了寶馬,車在新屏市的夜色中沖了出去,華子建有點詫異的問:“你開這么快做什么,你熟悉路況嗎?”
安子若說:“管他呢,走哪算哪。”
華子建就無語了,那就走吧,好歹是兩個大活人,總不會走丟的。
車就在黑夜里漫無目的的奔馳著,華子建看看前面開車的安子若,感覺她開的還是很認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瘋狂,華子建也就不在擔心。
一路上安子若都沒有說話,車開出了城區(qū),繼續(xù)跑了一會,就到了山根下,前面是一片湖水,在月色的映照下,閃動著粼粼的波光。
車就在湖邊停住了,安子若關掉了發(fā)動機,半側著身子,轉向后面看著華子建說:“江可蕊還在誤會我?”
華子建沒想到安子若怎么見面說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來:“沒有啊,過去是有一定,但現在我不是調到新屏市了嗎,她也就不擔心了。”
安子若說:“那她為什么要到北京,不陪著你來新屏市?”
“你....誰說的啊,她肯定要過來的,但是你也知道,調動總......”華子建有點支支吾吾的。
安子若打斷了華子建的話,很不客氣的說:“華子建,我們能不自欺欺人好不好?你以為就別人都沒有消息渠道,你不知道我在省城有很多朋友?”
這話讓華子建有點難受,他也感覺到了這點,在別人每次說到江可蕊的時候,自己為什么總要很心虛的反復辯解?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安子若:“怎么?不編了?哼!”
華子建:“編什么啊,我沒編。”
安子若:“是不是還是因為我?不然你們怎么會這樣?”
華子建不想和安子若來討論這個問題,他摁動了一下窗戶玻璃的開關,把車窗打開了一條小縫,讓春夜的微風吹了進來,他也沒有回答安子若這個問題,華子建覺得回答什么都是多余的,說真話?那會讓安子若感到更為內疚。
說假話?那太累,面對安子若,也實在沒有那個必要。
華子建習慣性地用手掏了下褲袋,取出香煙,彈出一支煙叼在嘴里,又找出打火機,“叭”的打著,火焰在夜色里異常的炫目,就在他把打火機湊近嘴邊準備點煙時,他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他愣了一會兒,輕輕地搖了搖頭,熄滅了打火機,把煙從嘴里抽出來塞回香煙盒里。
安子若說:“你想抽就抽吧?”
華子建說:“算了,我還是下去抽。”
華子建就準備打開車門到下面去,這個時候,安子若突然拉住了華子建的胳膊,爬向后座,她坐在了華子建的身邊,華子建也被她拉住,動彈不得,在夜色中,華子建就看到了安子若那發(fā)亮的一雙眼睛。
她靠了過來,一把擁抱住了華子建,華子建就聽到她嘴里重復著說:“我來補償你,我要補償你。”
華子建剛要說話,他的嘴就被安子若用嘴堵上了,靜默,唯有此刻。
安子若眼中有了淚珠,是她的,在雙眸里欲落而下,鼻翼輕微的有些許抽動,華子建只是感受到有兩片柔軟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磨蹭,沒有更加深入,只是輕輕的壓在自己唇上。
一息尚存的理智在告訴華子建,不要碰她,不要碰她,她象個裝飾圣誕樹的玻璃小天使,輕輕一碰就會碎,自己不要傷害她。
但很多的事情不是誰想怎么樣就能控制住,安子若突然推開了華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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