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七沒有大難不死的慶幸,也沒有對鄧錕他們三個把自己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感激,他就像是個木頭人一般,被鄧錕和他的一個手下架著,機械地走到了己被踩的凌亂不堪的公路上。
鄧錕的那個手下本身就已經掛彩,而且對吳小七還有所怨恨,架著他走難免不會有些小動作,不是故意撞他一下,就是有意地捏他掐他一下,可吳小七仍是像個死人一般,沒給出一丁點兒反應。
直到前方忽然間傳出激烈的交戰槍聲,他才猛地精神過來,就像是被打了記強心針一般。
槍聲還能從哪來,很顯然是鬼子追上了萍姐他們。
吳小七不懂得長槍短槍的差別,也不知道機槍會拉開雙方的實力差距,他只認準了一條,姐有危險,自己必須趕過去。
鄧錕同樣是非常的擔心,前面的可全都是他這個小組的成員,出了岔子,他將難辭其咎。正打算放棄吳小七,這個狀況自己實在是沒辦法再去顧及到他,可沒料到這家伙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自行掙脫了他的攙扶,一馬當先地朝前奔去。
“隊長,這小子是裝的!”
吳小七竭然相反的表現,讓鄧錕的這個手下恨的是咬牙切齒,他哪里知道,連吳小七自己都不清楚,身上的力氣是從哪來的。
…………
江萍已經跑出很遠,可是心卻始終掛在了吳小七的身上。一離開他的身邊,江萍就開始后悔,好幾次都想返回去,可是看著身邊剛剛失去親人,迷惘的不知所措的少年,看著把她護在中間的這些曾生死與共的同伴們,她又打消了返回的念頭,她沒有權力因為自己的私念,而拿他們的生命不當回事。
對于江萍來說,自母親去世后她就認定自己不會再為情份傷神,可沒想到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居然會為了一個小小少年而牽腸掛肚,會為了一個小小少年而失去方寸。
江萍腦子很亂,腳下的步子也開始變的凌亂,整個人都明顯已經不在狀態,只渾渾噩噩地向著接應點奔跑著。
鄧錕打向鬼子的那記冷槍,像是一把勾魂劍,讓江萍無法再冷靜下去,她一咬牙,猛地轉身往回跑去,什么自己的安危,什么小四和軍統同伴的生命,都被她給拋到了九宵云外,此刻她只記掛著小七,心里面也只有小七,若是小七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算逃出了生天,也會內疚一輩子后悔一輩子。
江萍一轉身,四麻子自然想都沒想就跟著跑,而剩下的軍統成員則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后,也跟在她們身后往回跑。
槍聲不是很激烈,但是江萍和軍統的這些成員大都能聽出來,是快慢機和擼子同三八大蓋在交火。
槍型不同,射擊時所發出的聲響也是截然不同,老百姓當然聽不明白,可對于像江萍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來說,簡直太容易分辨了,特別是槍聲不多也不雜的情況下,她幾乎可以準確的說出來有幾支槍幾個鬼子。
擼子是隊長鄧錕常用的手槍,他為了自彪身份,舍棄了火力更為強勁的快慢機,而選擇了和整個行動小組不同的武器。快慢機那就更不用說了,是跟著鄧錕的那兩個兄弟的,至于三八大蓋,從稀疏的槍聲中,江萍幾乎可以斷定,參于交火的鬼子人數不會超過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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