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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權寵 第109章 以暴制一切

作者/陶夭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宋清歡一怔,眸中水波一閃,呆呆地看著沈初寒。

    自他們和好后,這是沈初寒第一次提起嫁娶之事。此時他的眼中,有著重逾千斤的鄭重。

    宋清歡神思微晃,恍惚間想起了前世。

    前世,她以和親帝姬的身份到了涼國,不知為何,涼帝對她頗為滿意,欲立她為后。沈初寒暗中操縱欽天監,以自己的生辰八字克涼帝為由,將立后之事暫緩了下來。

    再后來,他滅涼,帶兵殺回昭國,恢復昭國皇子的身份,將自己也帶了回去。

    只是當時初回昭國,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兩人只是在皇子府舉行了個簡單的婚禮。饒是如此,自己仍被世人冠上了紅顏禍水的名號,言沈初寒是因為自己之故才滅了涼國。

    往事的片段一幕幕在眼前閃現,宋清歡神情有幾分怔忡。

    沈初寒心知她必是憶起了前世之事,喉間溢出一聲長嘆,“阿綰,前世,我欠你太多,讓你為我背負了多少莫須有的罪名。”

    宋清歡笑笑,低垂了頭,“那是我自己選的路。”

    自己選的路,便不會后悔。

    沈初寒又道,“阿綰,這一世,我必風風光光迎娶你進門。”

    宋清歡輕笑,“好。”

    雖然她并不在乎這些,但這是沈初寒的心意,她又怎會拒絕?

    沈初寒眸色一亮,“阿綰,你這是答應我回涼后求娶了?”

    宋清歡抬眸,眼中神情溫軟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阿初,這個時候,并不是最合適的時機。”

    宋清羽初嫁涼國,沈初寒便求娶自己,這讓涼帝怎么想?

    沈初寒又何嘗不清楚這個中利害?

    只是,阿綰一日不成為自己的人,他便一日不心安。

    他雖知道宋清歡是為自己著想,可一碰上她的事,他的理智便全面崩盤。他知道自己對阿綰的占有欲近乎變態,前世如此,這一世,他怕是也改不了了。

    抬眸看一眼宋清歡,眼底有深濃墨色一閃而過。

    只要他這一世不做得如前世那么過分,阿綰一定不會生氣的。

    心中微定,面上只不動聲色,“阿綰,你放心,我一定會仔細籌謀后再行動的。”

    宋清歡無奈,本想再勸,可見到沈初寒眸中的拳拳情意,話至嘴邊卻又咽了下去。自己若再次拒絕,他一定會很傷心吧。

    她不想見到沈初寒傷心。

    笑笑,垂眸掩下眼底微弱的擔憂,“那你小心些,行動前,給我來封信,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好。”沈初寒眉眼一漾,眸底略有詫異,仍是溫聲應了。

    “我回涼國了,阿綰會想我么?”沈初寒并不吃飯,只目不轉睛地盯著宋清歡。

    “嗯。”宋清歡小臉蛋紅撲撲的,低垂了頭,現一抹羞澀。

    連她自己都在心里鄙視自己,又不是沒談過戀愛,怎的被沈初寒這么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就撩得滿臉通紅?

    心中生了幾絲不服氣,鎮定了心思抬眸望去。

    卻正撞上沈初寒漆黑璀璨的星眸,他的眼角微瞇,說不出的攝魂勾魄。

    宋清歡沒出息地又臉紅了,心中哀嚎一句,沈初寒這副皮相,長得是真真的好。難怪這云傾大陸四國美人,無一不對他歡喜傾心。

    若非如此,她又怎會有這么多的情敵?

    想到這里,秀眉一跳,帶了幾絲興師問罪的神情,“回了涼國之后,少跟尹卿容接觸。”

    不妨她突然提起尹卿容,沈初寒微怔,卻還是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阿綰放心吧,她不過是個養在深宮的帝姬,我怎會同她有接觸呢?”

    宋清歡撇了撇嘴,“難道我不是養在深宮的帝姬?”

    沈初寒輕笑,眸色瀲滟,“你自然與旁人不同。”

    宋清歡輕“哼”一聲,又道,“其他貴女小姐也不可以。”

    沈初寒一本正經地點頭,“阿綰,你又不是不知,我有潔癖。”

    “對人也有潔癖?”

    “當然,除了阿綰,我怎會允許他人近身?”沈初寒一字一頓地保證著。

    宋清歡用鼻音輕“嗯”一聲,低了頭,拿筷子撥弄著碗中的米粒。

    她當然知道沈初寒不會對其他任何人動心,否則,又何嘗會有前世自己與他的那么多愛恨糾纏。此番這么說來,也不過是刻意說些調笑的話,沖淡一下離別的愁緒罷了。

    似看出了宋清歡的低落,沈初寒起身走到她身側坐下,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將她一把摟入懷中。

    下巴抵在宋清歡鴉青色的發上,輕輕摩挲了幾番,低低開口道,“阿綰可是不舍?”

    宋清歡又輕哼一聲,語氣已有些微哽咽。

    廝守過后的分離,更讓人難以接受。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沈初寒低低安慰,語聲沉醉如一壇百年陳釀。

    宋清歡吸了吸鼻子,低低應一聲,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中萬千的思緒,從沈初寒懷中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笑笑,“一時情緒上來了而已,阿初不用擔心我。還記得我在洛城跟你說過的話么?”

    “嗯。”沈初寒凝視著她,“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雖然,他其實并不贊同這句話。

    在他看來,他自然恨不得時時刻刻把阿綰綁在自己身邊才好,可阿綰不喜歡,他也只能克制住自己內心的躁動。

    這時,門外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公子,你們吃完了嗎?時辰不早了,若想趕在天黑之前達到建安,我們該出發了。”

    被慕白驀地打斷,沈初寒微有不悅。

    宋清歡深吸口氣,將眼中的淚花收了回去,抬頭應一聲,“好了,稍等。”

    沈初寒目光在桌上一瞟,語氣微沉,“阿綰,你壓根就沒吃什么。”

    宋清歡笑笑,“無事,我本就沒多少胃口。”說著,站起了身,朝他伸出手,長長舒一口氣“走吧”。

    出了“醉仙居”,一行人依舊沿原路往碼頭走去。上了船,沿著瀾江朝上游行駛,總算趕在日落前到了建安城外的碼頭。

    沈初寒并不打算入建安,宋清歡也不打算今晚便回宮,她需要先去西山的水月庵上住一晚,明日再等著聿帝派人來接。

    沈初寒仍想送宋清歡到了水月庵再走,宋清歡卻制止了他,“阿初,你不必同我上岸了。”

    送完自己,他依舊要連夜出發,倒不如就此別過。

    沈初寒凝眸,定定打量了宋清歡幾瞬,眼底有微光閃爍。

    有不舍,有纏綿,有沉厲。

    良久良久,他才點了點頭,“好。”

    明明只有一個字,卻像一塊巨石,壓在宋清歡心底。

    離別的愁緒,實在太過沉重。

    她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在沈初寒的頰畔輕輕印下一吻,語聲呢喃,“阿初,保重。”而后垂了長睫,匆匆朝后退了幾步,然后轉身,頭也不回地上了岸。

    流月和沉星忙朝沈初寒行禮別過,提著行李跟了上去。

    沈初寒看一眼玄影,語聲涼淡,“玄影,務必護好殿下的周全。”

    玄影點頭,抱拳辭過沈初寒,也匆匆上岸追上了宋清歡的步伐。

    沈初寒立在船頭,沉涼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宋清歡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方才收回目光。

    宋清歡一走,他身上的煦暖頓時一斂,只剩下無邊的冰冷。

    “出發吧。”他瞥一眼身旁的慕白,走進了船艙。

    天邊,一輪清冷的上弦月高懸。

    宋清歡下了船,腳步未停,面色肅然,匆匆往西山而去。

    她沒有回頭,一次也沒有。

    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回了頭,眼眶里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淚水,會再次奪眶而出。

    她不想在流月和沉星面前顯得自己太軟弱。

    走了一會,流月趕上來道,“殿下,玄影也跟過來了。”

    宋清歡一愣,轉頭望去,果然見玄影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兩步遠的地方。

    她停下腳步,平靜了思緒,看向玄影道,“玄影,你怎么來了?”

    “公子讓我來保護殿下。”玄影一五一十道。

    宋清歡抿了抿唇,“我這是在聿國,我自己的地盤,不會有事的。他現在還沒走遠,你快回去吧。”

    比起她,沈初寒在涼國更需要玄影。

    玄影卻只是搖頭,朝宋清歡一抱拳,“公子的性子,殿下應該很清楚。公子既然叫屬下來了,屬下就斷沒有回去的道理。”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依舊沒有什么神情,語氣是一貫的清冷。

    與慕白不同,玄影清冷的性格,倒與沈初寒某些方面有幾分相似。她看著他凜冽的眉眼,心頭泛起一絲惆悵。

    才剛剛分開,她已經開始瘋狂地想念了。

    心知玄影說的實話,嘆一口氣道,“那便跟上吧。不過,日后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她長居于宮中,宮中的男人,除了羽林軍和期門騎,便只有內侍了。

    羽林軍和期門騎自然是沒辦法混進去的,玄影若想留在她身邊,也不可能時時做隱衛,便只有扮內侍一條路可走。

    也不知道玄影想沒想到這一層,只頭一點,甕聲甕氣道,“但憑殿下安排。”

    宋清歡點頭,轉身朝前走去。

    離開碼頭沒走多遠,遠遠看到前頭有一輛馬車在路旁候著。

    她眼眸一瞇,看向玄影,低聲吩咐他先避一避。玄影會意,很快隱入了黑暗中。

    宋清歡帶著流月沉星走上前,馬車前立著一人,年紀不大,十五六歲的模樣。聽到動靜,他抬頭望來。

    眸光落在宋清歡身上,不由一喜,趕忙迎了上來,一面壓低了聲音道,“殿下,您可算是來了!奴才還以為今日接不到您了呢。”

    說話的這人,是聿帝宮里伺候的內侍,上次與他們一同去靈隱寺的小順子。后來回去后宋清歡才知道,原來小順子的師父正是鐘懷,他年紀雖不大,但性子機靈討喜,鐘懷時常會給一些重要的事情給他去做。

    譬如這次暗中來接宋清歡上西山的差使。

    宋清歡朝他笑笑,喚了一聲,“小順子,是你。”

    小順子朝她鞠了個躬,笑容滿面道,“殿下還記得奴才。奴才是皇上派來接您去西山的。”

    她快到建安時給聿帝送了信,告訴他自己很快便要到建安了,請他幫忙做些準備,不要在宋清漪和皇后面前露了餡。

    既然她當初是被罰去西山水月庵思過,這會子要回去,自然也得從西山回。

    宋清歡點頭,“走吧”。說著,帶流月和沉星上了車。

    待她們坐穩了,小順子便駕車朝西山而去。

    宋清歡斜靠在車內的引枕上,出聲問道,“小順子,父皇可還好?”

    小順子恭謹的聲音從車外傳來,“回殿下的話,托您的福,皇上一切都好,也配合太醫,日常在吃藥調養著。”

    宋清歡微舒一口氣,看來父皇還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如今她已拿到了清元果,父皇服下后頑疾便能徹底根除,也能給她爭取更多的時間。

    她張了張唇,本想問皇后和宋清漪的情況,頓了頓,還是咽下了想說的話,閉目養神起來。

    西山雖名為山,卻并不陡峭,馬車一路平穩地駛上了山,停在了水月庵的門口。

    水月庵中早已打點好,有寺內的女尼在外頭候著,見宋清歡下了車,上前雙手合十行了個禮,請了宋清歡入庵。

    小順子告辭后駕車離去。

    一夜無話。

    第二日,宮里果然派了人來接,坐上宮里派來的馬車,一路下了西山,進建安,往宮城駛去。

    宋清歡坐在馬車內,微微挑起簾子一角看向窗外。

    建安的氣候比洛城要冷一些,雖已是二月初,空氣中仍有著料峭的寒意。但今日天氣不錯,日頭驅散了空中的寒意,街道上行人如織。

    望著這熟悉的場景,宋清歡略生出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建安,她終究又回來了。

    過了南華門,宋清歡在流月和沉星的攙扶下下了車,抬目一瞧,見宮門處站著一熟悉的人影,見她下車,滿面堆笑地迎了上來。

    “老奴見過殿下。”

    正是許久未見的鐘懷!

    宋清歡親自將他扶起,溫聲問道,“鐘公公不必多禮,父皇還好吧?”

    “殿下請放心,皇上一切安好。”鐘懷上下打量了一瞬,見她雖略有疲憊,卻是神采奕奕的模樣,容貌氣度似更甚從前,不由心下大慰。

    “這就好。”宋清歡點頭。

    鐘懷拱手朝前一讓,“皇上這會子正在宣室殿等著殿下,殿下,請吧。”

    她這次去宸國,對外只稱在水月庵中修身思過,實際上就是被聿帝禁了足。眾人隱隱知曉她被禁足的原因,還以為宋清歡從此要失寵了,沒想到這次鐘懷竟然親自出來相迎,聿帝還立刻就召見了她,心中的猜想不免又狐疑幾分。

    宋清歡頷首,含笑道,“鐘公公請前頭帶路。”吩咐流月和沉星先行回宮,自己則同鐘懷一道去見宸帝。

    沿著熟悉的宮道,一行人一路往宣室殿。

    宋清歡雖有話想細細問鐘懷,但這會子人多眼雜,也不急于這一時,只安靜地跟在他身后。

    沒過多久,宣室殿便到了。

    門口伺候的宮女見宋清歡一行人過來,忙打起了殿門口的氈簾,恭謹地請了宋清歡進去。

    一入內,一股熱氣鋪面而來,有一人坐在上首的龍椅之上,眸色沉思。

    宋清歡將身上的斗篷解下,遞給了一旁的宮女,然后加快步伐朝前走去。

    上首的聿帝聽到動靜望來,見到已經俏生生走到自己面前的宋清歡,先是一怔,繼而眼中露出狂喜的神色,剛要起身下來,忽然意識到什么,清了清嗓子,擺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伺候的宮女內侍應聲退下,只留下了鐘懷。

    待人都走了,聿帝才急急起身,激動地朝宋清歡走來,一把握住宋清歡的肩膀,語聲哽咽道,“舞陽。”

    “父皇,舞陽回來了。”宋清歡抿唇一笑,眸中有耀目的光芒閃爍。

    聿帝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許久,確定宋清歡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方才定了心,拉著她朝上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舞陽,你總算是回來了。你當日一走,父皇便后悔了。你不過是個養在深宮的小姑娘,如何去得了那么遠的地方?若是……若是你有三長兩短,朕……朕如何對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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