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瑩瑩臉色刷地一白,忙側(cè)身一避。她身形輕盈,倒教薛彥辰撲了個空。
見阮瑩瑩躲開,薛彥辰眉頭狠狠一皺,臉上笑意斂了下去,鷹隼般的眸光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股子陰狠,“都是婊子,跟我裝什么純呢?”
聽得他這么粗俗的話語,阮瑩瑩原本還有些慘白的臉色登時漲得通紅,手腳一陣冰涼。她四下一望,見此間地處偏僻,又有樹木遮蔽,再加上大家都去了御花園,一時竟看不到任何人影。
而她那宮女似是被薛彥辰用藥迷暈了,倒地不醒,也壓根幫不到任何忙。
緊緊攥了攥五指,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瑩瑩,你就別反抗了。怎么,攀上了棵大樹,就不認(rèn)我這個情郎了?”薛彥辰似笑非笑,眸光陰鷙。
阮瑩瑩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彥辰,今日宮里人太多,下……下次吧,下次好么?”知道此時與薛彥辰硬碰硬她占不到什么上風(fēng),忙軟了神情,打起了情感牌。
“下次?”薛彥辰冷笑一聲,“今時不同往昔,昭儀娘娘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下次……哪還能這么容易一親娘娘的芳澤?”
說話間,將一旁倒地不醒的宮女往旁邊灌木叢中踹了踹。
阮瑩瑩心中越發(fā)害怕,四下一望,壓低了嗓音,“彥辰,你既已知我如今的身份,就不要再胡來了。否則,被人知曉,你我二人都得遭殃!辈恢獮楹,方才的涼意一過,身上卻越發(fā)燥熱起來。
她想著自己怕是生病了,越發(fā)不想在這里同薛彥辰耗著了,只求速戰(zhàn)速決才好。想了想,剛要再開口,目光卻與周彥辰陰森森的眸光相撞,心底一“咯噔”,想說的話都忘在了肚里。
周彥辰盯著她看了一瞬,忽然目光下移,落在她尚未顯懷的腹部,陰陽怪氣道,“看來,昭儀娘娘懷了龍種,這氣勢都不一樣了。莫不是想著以后母憑子貴,一腳將我踹開?”
阮瑩瑩知道薛彥辰在家被溺愛過頭了,行事乖張狠厲,根本就不顧忌什么,是以也不敢同他對著干,只得好聲好氣地繼續(xù)勸著,“彥辰,你真的想多了,實在是今日不怎么方便。這里隨時都有可能來人,若被人……”
話音未落,薛彥辰冷冷打斷她的話,“那便換個地方好了!
阮瑩瑩一驚,尚未來得及拒絕,薛彥辰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不遠(yuǎn)處的林子里拖。
他手上力道極大,阮瑩瑩掙脫不得,又不敢大聲喧嘩,半拉半扯間,就被薛彥辰拖入了林子里。
阮瑩瑩眉頭狠狠一皺,深吸一口氣,知道今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既然他自然要巴巴地撞上來,就別怪她無情了!
另一只沒被薛彥辰攥住的手微微一動,袖中匕首便滑入了她的掌心。她屏住呼吸,死死盯住薛彥辰的后背,尋找著合適的機(jī)會。
這時,兩人已經(jīng)進(jìn)了林子,薛彥辰停下腳步,手上一用力,將阮瑩瑩猛地拉入懷中。
阮瑩瑩不妨,“砰”的一聲就撞上了他的胸膛,臉頰貼上去時,一陣涼絲絲的感覺傳來,讓她身上的燥意減緩些許,竟一時恍惚,停止了掙扎,反而不由自主地貼緊了些。
薛彥辰原本眼中還一片赤紅,似隨時要發(fā)狂一般,可見阮瑩瑩突然停止了掙扎,這么乖巧地趴在自己懷中,鼻端還縈繞著女子毒藥的馨香,先是一怔,忽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眸光在阮瑩瑩光潔的額頭上一頓。
伸手挑起她鬢邊散落的一縷長發(fā),放在鼻端一嗅,幽幽的語氣響起,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原來瑩瑩是在欲擒故縱呢。很好,我喜歡!闭f著,頭微垂,唇瓣吻上了她嫩白的脖頸。
阮瑩瑩驀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薛彥辰,急急后退幾步,看向他怒目而視,“彥辰,你清醒一點!
突然被阮瑩瑩推開,薛彥辰踉蹌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倏地又垮了下來。
這下,薛彥辰是徹底惱了,大踏步朝前兩步跨到阮瑩瑩身前,一把將她的肩膀錮住拉到身前,欺身就吻了下去,另一只手也不閑著,直接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阮瑩瑩身子一顫,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
她覺得自己頭好重,身上也越來越熱。明明應(yīng)該推開薛彥辰的,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貪戀他的撫摸和觸碰,那種感覺好舒服好舒服,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了幾天幾夜滴水未進(jìn)的旅人,突然看到眼前一片綠洲一般,腦子里再也沒有其他想法,只想狠狠地索取。
袖中握住匕首的手一松,“哐”的一聲落地。
薛彥辰眉頭一皺,剛要低頭去看,阮瑩瑩柔弱無骨卻主動環(huán)上了他的腰間,身子也如水蛇一般纏了上來。
他低頭一看,見她媚眼如絲,水潤紅唇微張,吐氣如蘭間胸前一片雪白山巒起伏,嘴里還不住發(fā)出勾人的叮嚀聲。
下身登時一緊,再也沒閑工夫管方才那異響,一把撕開她胸前的衣襟,狠狠覆了上去。
很快,林間便響起曖昧的聲響,被風(fēng)一吹,破碎地飄出林外。
而此時的御花園,仍舊是方才那如火如荼的場景。
宋清歡拿過沈初寒手中的酒杯,用傳音入密開口道,“阿殊,阮瑩瑩那邊,好戲也該開始了吧。”
沈初寒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朝上首望去。
昭帝身后的小福子很快接收到了沈初寒的目光,幾不可見地一頷首,從一旁的宮女身邊接過酒壺,上前兩步,將昭帝空著的酒杯斟滿。又很自然地執(zhí)起一旁的茶盞,將阮瑩瑩席位上空著的杯子也斟滿了。
昭帝隨意一掃,微微蹙了眉頭,“阮昭儀怎么還沒回來?”
小福子機(jī)靈地接口道,“皇上可要奴才去看看?”
昭帝思忖一瞬,想著阮昭儀到底有孕在身,不敢掉以輕心,點點頭道,“你去她宮里瞧瞧,看看她有沒有什么事,如果身子不舒服的話,記得請?zhí)t(yī)去給昭儀看看。”
“是。”小福子恭恭敬敬應(yīng)了,輕手輕腳退了下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時酒已快過三巡,賞花宴也漸漸接近了尾聲。
薛麒看一眼身邊的空位,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薛彥辰方才說去出恭,然而到現(xiàn)在還未回來。眼見著快要到動手的時候了,薛麒心中也越發(fā)焦急起來。
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出去找找。
他壓低了嗓音,同一旁的薛青云說了幾句,很快滿臉凝重地起身,也悄無聲息地出了御花園。
又等了一小會。
薛麒和薛彥辰還沒有回來,皇后已經(jīng)向薛青云使了好幾個眼色了,但薛青云擔(dān)心兒子和孫子的安危,一直搖頭。
皇后無奈,沒有薛家的配合,她和君徹也成不了事,只得向君徹投去了示意他稍安勿躁的眼神。
君徹捏住杯盞,眸光沉沉,氣息越發(fā)不郁。
這群蠢蛋,可別壞了自己的計劃才是!
但他也不敢貿(mào)然行事,只得姑且按捺下性子,在煎熬中等待著。
這時,小福子去而復(fù)返,滿臉驚恐之色,手腳抖個不停。他急匆匆走到昭帝身旁,彎腰耳語了幾句。
昭帝聞言,氣息陡然一寒,睚眥欲裂地看向小福子,眼底通紅含煞,周身氣息突然間被凍住。
小福子不敢多說,只戰(zhàn)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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