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嬴天舒不解地看向她。
宋清歡勾了勾唇,“我在島上還有些未完成的事。況且,新任圣女一日未選出,我母妃名義上到底還占著圣女名頭。若這個時候隨我離開,她怕是有些難做!
嬴天舒垂下頭,“我知道,妘姐姐是個有主意的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勸了。只是日后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姐姐盡管開口!
“好!彼吻鍤g朝他笑笑,又道,“你方才說,那紙條,是有選擇地投放。我猜,他選擇的,怕都是一些島上有名望的大家族!
“有可能!辟鴱爻烈髦c頭。
宋清歡看著他,“你父母對幾位長老執政的態度如何”
“我爹娘都不是什么有野心之人,也不想卷入什么是非爭端,所以我想,如果姞崧真的出面挑戰幾位長老的權威,我爹娘怕是會持中立態度。”嬴天舒也不瞞她。
宋清歡笑,“原來你這淡泊的性子,倒是遺傳自家族的。”
嬴天舒不好意思地笑笑,“妘姐姐想怎么做”
宋清歡挑了挑眉梢,“我雖然占著這個圣女候選人的名頭,但畢竟還是個外族人,島上的事務,我原則上并不會插手。所以,暫且也同你爹娘一樣,持個觀望態度,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姞崧明顯想把事情鬧大,我看,幾位長老那邊,怕是坐不住了!
嬴天舒若有所思地點頭,“就不知,他們該如何才能圓這個謊!
宋清歡撇了撇唇,有些不以為意,“你我既然并無利害關系,就等著看好戲便是。”
嬴天舒笑笑,“還是妘姐姐看得通透。”
宋清歡不便在嬴天舒府中久待,又同他聊了一會,便帶著妘璃告辭離去。
與此同時,沈初寒和妘璃已經走到了幽冥森林深處。
雖是白晝,幽冥森林中卻是瘴氣蔽目,高大繁茂的樹木遮蔽了射進來的陽光,目之所及只能看見三步遠的地方,一時行進得頗有些艱難。
他們事先服下了宋清歡研制的清心解毒藥,不至于太過擔心瘴氣會有毒。經過昨日一天,他們已經找到了蓖麻、水毒芹、紅掌等三味藥材,到目前為止,還算比較順利。
如今已是晌午,他們只在早上吃了點干糧,早已饑腸轆轆。沈初寒抬頭,勉強辨認出天空中太陽的方位,看向妘璃道,“母妃,這會已是中午了,我們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再走吧。”
妘璃點了點頭,“好。”
沈初寒找了處干凈的地方,鋪了些樹葉,請妘璃坐下,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將干糧和水壺遞了過去。
妘璃接過,道了謝。
沈初寒看她一眼,笑笑道,“如今這一幕,倒是有些熟悉!
妘璃是聰明人,很快意識到他是什么意思,也勾了勾唇角,“那個時候,我對你可沒有什么好印象!
“母妃那時便已知道了我是誰”
“我雖然很早便離開了聿國,但阿綰的事,我一直都有在暗中關注。阿綰跳下城樓之事,我又怎會不知道我雖不知詳情,但你和她的愛恨糾葛,我也聽過些許,自然下意識就把氣撒到你身上了。”
沈初寒不好意思地垂了頭,眼底有懊惱閃過。
“上一世的事,是我不好,若不是有母妃幫忙,我怕是要懊悔一世了!
“你也不必再過自責!眾u璃淡淡一笑,“當初我給你中下生死蠱,的確存著借機泄憤之心,這么些年,你身中蠱毒,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些日子你對阿綰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只要你能痛改前非,我也不會再對你有其他不滿!
聽到妘璃這話,沈初寒眼中難得波動幾許。
他知道妘璃一直因前世之事而對他心存不滿,也知道這是自己該得的,但妘璃畢竟是宋清歡的母妃,若是不能得到她的認可,總歸覺得心中難受,如今聽得妘璃這肺腑之語,既是意外,又是驚喜。
“請母妃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負阿綰的。”
妘璃笑笑,“我就阿綰這么個女兒,她若是幸福,我也就無憾了!
沈初寒點頭,“母妃若是喜歡,到時候也可以跟著我們去臨都住下,好讓憂憂也能見見外祖母。”
聽到憂憂的名字,妘璃眸光微閃,眨了眨長睫看向沈初寒,“憂憂如今也快三歲了吧!
沈初寒應是。
妘璃面露唏噓之色,“你說得對,無論如何,我也得去臨都看看憂憂才是。還有阿綰腹中的寶寶,沒想到一眨眼,我就當外祖母了,真是時光飛逝啊。”
她就著水壺喝了口水,想起宋清歡,仿佛又有了動力和干勁,起身道,“走吧,盡快找到解藥盡快回去,阿綰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呢!
“好!鄙虺鹾舆^她遞來的水壺放好,兩人又上了路。
越往里,路就越發難走,無數的藤蔓枝條蔓延交錯,帶著尖銳的刺,稍一不小心就又可能被尖刺劃傷。幽冥森林中多數動植物都帶著毒素,若是被劃傷可就難辦了,所以兩人走得十分小心謹慎。
沈初寒走在前頭開路,用若水劍劈出一條勉強能容一人通過的小道來。盡管如此,還得提防著腳下時不時躥出的毒蛇毒蟲,所以行進速度并不快。
這時,沈初寒突然看到前頭有一株熟悉的植物,那是一朵半人高的花,花色是嬌艷的紫色,含苞未放,在一眾灌木植物中顯得有些顯眼。
沈初寒的臉色沉了沉。
食人花。
上次他進幽冥森林中時,就差點在食人花上栽了跟頭,此時自然萬般小心,握緊了手中的若水劍。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正準備繞過食人花時,突然眼尖地看見食人花的根部有一株細長的植物,植物頂部長著白色的傘狀絨毛,根莖呈烏紫色,長著尖銳的刺。
看模樣,似乎很像妘璃同他說過的白烏頭。
他小心轉身看向妘璃,指了指那株植物的方位,“母妃,您看,那像不像我們要找的白烏頭”
妘璃杏眼一狹,眼中有光亮透出,點點頭肯定道,“對,那就是白烏頭。”
既如此,那食人花,想必就避不開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沈初寒十分冷靜,示意妘璃靠后些許,拔出若水劍朝那食人花砍去。凌厲的劍氣瞬間擊中了食人花的花苞。食人花受到攻擊,原本緊緊包裹在一起的花瓣在一瞬間徐徐張開,露出一條狀似蛇信的猩紅舌頭來。
那舌頭恍如活物一般左右搖擺,還有黏稠的液體滴落,十分惡心。與此同時,有密密麻麻的根須從土壤中破土而出,如蜘蛛絲一般飛快地向沈初寒襲來。
沈初寒神色未變,不待根須纏上腳背,再度揮劍出招,這一次,凌厲的劍氣對準著的,正是那花瓣中心那條猩紅的舌頭。
只聽得一聲氣流破空聲,食人花的舌頭被沈初寒的劍氣精準地砍成兩半,一半掉落在地。舌頭一斷,原本紫紅色的艷麗花瓣迅速枯萎,盤根錯節的根須也在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沈初寒將若水劍收回,朝身后的妘璃點一點頭,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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