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搖頭,道:“其實,我應(yīng)該謝謝你!”
曾泉望著她。
“這么些年,謝謝你幫助我鼓勵我,在我糊涂的時候讓我明白了很多事,雖然,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是,不是很清楚。”蘇凡說著,不禁笑了下。
曾泉不語。
“如果不是你,我沒有辦法那么快融入到咱們家,我這個人,其實很自卑的,到了那樣的一個家里,我真的,”蘇凡說著,頓了下,看著曾泉,“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真的。”
“怎么會?”曾泉道。
“真的,真的是這樣的。”蘇凡笑了,道,“就是那種不知道怎么走路怎么說話,好像,怎么都不對勁。”
曾泉沒說話,看著她。
“特別是我媽,你知道,我媽,要求真是太嚴(yán)格了。”蘇凡道,“我感覺她肯定被我氣死了,我這么笨的,真是丟她的人。她也是恨鐵不成鋼啊!”
“文姨是想要你跟她一樣,她希望你能像她支持爸一樣地支持霍漱清,做好一個賢內(nèi)助。”曾泉道。
“是啊,可我做不到,我變成她那個樣子。”蘇凡道。
“父母都是一樣的,爸就希望我能和他一樣做官,做到他那個程度什么的。他對我人生的所有的安排,都是為了那一個目的。”曾泉說著,嘆了口氣,“可是我,好像也給他丟人了!”
說著,曾泉不禁苦笑了。
“你沒有,你只是,你只是在選擇不同的道路”蘇凡道。
曾泉看著她,道:“我以前聽人說,父母太優(yōu)秀了,孩子不一定會優(yōu)秀,平庸的可能性更大。雖說因為平臺不一樣,平臺本身就高了,即便是平庸也不會很差。可是,想要達(dá)到父母的成就,很難。我現(xiàn)在從自己身上才體會到這句話是正確的。不光是我,你看穎之,還有敏慧,再還有逸飛,你說,我們比我們的父母優(yōu)秀嗎?完全沒有。所以,我們的父母看著這樣的我們,可能會很失望吧!”
“你別這么說,你也很優(yōu)秀,只是,你現(xiàn)在還年輕,未來還不知道怎么樣呢?不要這么快給自己下結(jié)論。”蘇凡道。
曾泉笑了下,道:“我是不會把官做到爸那個地步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是部長,而我只是個市長,還辭職了。至于穎之,你覺得她會成為一位女主席嗎?不可能。敏慧呢,不管是那個方面,都超越小舅和小舅媽了,雖說小舅媽只是在大學(xué)教書。而逸飛,他和覃書記是完全不同的道路,而且他做人做事,沒辦法像覃書記那么老辣。現(xiàn)在也就霍漱清是超越了他父親的,他遠(yuǎn)遠(yuǎn)的超越了他父親。哦,還有以珩,他比他爸簡直強太多了。可是我們其他人,就”
“你為什么要這么想呢?”蘇凡打斷曾泉的話,道。
曾泉看著她。
“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道路,沒必要去重復(fù)別人的人生,是不是?經(jīng)歷不同,環(huán)境不同,思想不同,所以不可能做的一模一樣。”蘇凡道。
曾泉不語,只是看著她。
“我之前啊,看到一個電視節(jié)目,呃,好像是百家講壇吧,講唐朝的一些。就有講到說武則天當(dāng)了女皇之后,女兒啊兒媳婦啊,連孫女都想著要當(dāng)女皇了。可是,沒有人能復(fù)制武則天的成功,特別是中宗李顯的老婆韋皇后,以為自己可以成為武則天第二,從皇后變女皇,可是,誰都沒辦法成為武則天!”蘇凡道。
曾泉笑了,點點頭。
“所以說,別人的道路和成功不見得可以重復(fù),每個人,都是獨特的。你沒必要強迫自己和爸爸一樣成功”蘇凡道。
“你也沒必要強迫自己變成你媽那樣的人!”曾泉緊接著她的話,道。
蘇凡愣住了,盯著他。
“你說的很對,你也很清楚,每個人都是獨特的,沒必要去變得和別人一樣,所以,你也沒必要去迎合別人,變成別人希望的樣子。”曾泉道。
蘇凡,不語。
“你,就是你!迦因,你不是你媽,你,也不是希悠。你不用變成她們那樣,你只要遵循自己的心跡,去做你自己就好了。”曾泉道。
蘇凡,說不出話來。
“如果想見逸飛,就去見,和他好好談?wù)劊屗梢灾匦抡暷銈兊年P(guān)系和過去。”曾泉道。
蘇凡低頭。
“這個坎,他必須邁過去,你,也是一樣,迦因!”曾泉道。
“可是現(xiàn)在我見他”蘇凡道。
“沒什么不能見的,如果你不見他,他還是會耿耿于懷,這輩子都不可能從過去的感情里走出來了。”曾泉道,“如果那樣的話,覃家不恨死你才怪。”
說著,曾泉不禁笑了。
蘇凡若有所思,點頭。
是啊,從過去的感情中走出來。
“那你呢?要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嗎?”蘇凡問曾泉。
“呃,暫時,不想回去。”曾泉道,“我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什么,所以,我現(xiàn)在不想回去。”
蘇凡不語。
“我都三十多了,還說自己不知道將來要做什么,是不是太可笑了?”曾泉笑了下,道。
蘇凡搖頭,卻道:“其實,好像也沒必要非說想通了才去做。”
曾泉看著她。
“人生不是照圖施工,本來就充滿了很多的未知,每一個很小的變動,都會有蝴蝶效應(yīng)。所以,就算是現(xiàn)在想太多,真的都想清楚了,實施的時候,難免出意外”蘇凡道。
曾泉笑了下,點點頭,道:“你說的,好像有道理啊!”
蘇凡笑了,道:“好像我們兩個都把對方給說通了。”
“恩,又一次!”曾泉笑道。
“那,”蘇凡起身,道,“你去把他們兩個叫回來吃飯,要不然菜全涼了。”
“好,我給他們打電話。”說完,曾泉就起身去堂屋取手機,給蘇以珩打電話了。
蘇凡趕緊把電飯煲拔了,開始盛湯,準(zhǔn)備大家吃午飯。
蘇以珩接到曾泉的電話,就和孫穎之一起折回了。
“哇,迦因的手藝真不錯!”蘇以珩笑著道。
“是啊,我可算是吃到可心的了。”孫穎之道。
“好了,被你們說的都不好意思了,坐下來吃飯吧!大家都餓了。”蘇凡微笑道,“要是有什么意見,一定告訴我。好久沒做飯了。”
“迦因做的肯定沒得說。”孫穎之笑著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幾個人開始吃午飯了,吃著聊著。
而與此同時,身在京城的方希悠,讓司機把車子停在路邊,一個男人敲了下車窗,方希悠就按下了車窗。
“都在這里,方小姐!”男人道。
“繼續(xù)讓你的人盯著他,有任何進展隨時向我報告!”方希悠道。
“是,我知道了,方小姐!”男人說完,方希悠就關(guān)上了車窗,車子開動了。
男人搓了搓手,快速離開了。
方希悠取下墨鏡,從文件袋里取出里面的物品,照片,還有,一份紙質(zhì)文件。
照片里的人,她認(rèn)識!
方希悠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把物品全都裝進了文件袋,遞給了保鏢。
“下車后立刻給我存進銀行的保險柜!”方希悠道。
“是,方小姐!”保鏢領(lǐng)命。
車子,一路朝著葉黎的那個美術(shù)館而去,方希悠望向車窗外。
京城的冬天,似乎永遠(yuǎn)都是壓抑,讓人覺得無法喘息。
他在那邊,是不是肯定能看到蔚藍(lán)的天,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而且,身邊的人,也是他想要見的!
方希悠的眼睛,潤濕了。
掏出手機,她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過去。
手機,卻響了。
是姬云期的來電。
是姬云期的來電。
“姐,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地兒在哪呢?我把長清的那個壺給碎了”姬云期道。
“那個壺?”方希悠真是滿腦袋黑線。
表哥顧長清不知道多喜歡那個茶壺,那可是正經(jīng)的宣德爐,當(dāng)初表哥去查案的時候,在民間尋訪到的,明朝的木匠皇帝天啟帝的起居錄里寫過這個壺,說是皇帝很喜歡,屬于御用。后來時局動蕩,那玩意兒也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顧長清是很喜歡這些古物,家里收藏了很多。每次去地方上查案,他就會去尋訪這些玩意兒。至于這個壺,是他最喜歡的寶貝之一,別人跟他換好幾次,他都不換的。曾泉還和蘇以珩說要去偷回來使使,結(jié)果沒找見,不知道顧長清放哪兒了。
這個,云期!
方希悠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前天她去顧長清家里,顧長清把那個壺拿出來招待她,結(jié)果她就說她前陣子正好在哪兒見過一個仿的很像的,“要是不仔細(xì)看啊,感覺你這個是贗品,那個才是真的,我沒見過的那么好的”。
她說了那個話,當(dāng)即顧長清就說要去看看什么樣,她就說“你這都是真的了,干嘛看贗品去”,顧長清也就沒再提這事了,可現(xiàn)在,姬云期居然把老公的寶貝給
“姐,在哪兒呢?你趕緊告訴我,他今晚就回來了。”姬云期簡直就是在求救了。
方希悠沒辦法了,嘆了口氣,道:“我要先去看個展覽,然后我陪你”
“不要,姐,你現(xiàn)在就帶我去找吧!求你了,好不好?要不然他會打死我的!”姬云期已經(jīng)是哭腔了。
打死?怎么可能?表哥把這個小妻子寵上天了,寵都來不及,還會打?動手的只會是姬云期,而不是顧長清吧?
“姐”姬云期哭道。
“好好好,那我先去展覽,你到畫廊找我,我?guī)闳ァ!狈较S频馈?br />
“畫廊?”姬云期愣了下,“什么展覽?我怎么不知道?”
“葉黎這邊的,我和他約好了去看看的。”方希悠道。
葉黎?又是,葉黎?
姬云期一聽這個名字,立馬就說“好啊,姐,那我們畫廊見”,說完就掛了電話。
,葉黎這個混蛋,居然用這種招數(shù)接近姐姐!投其所好,真惡心!
姬云期趕緊換了衣服,沖到院子里,讓警衛(wèi)把車開過來,立馬就上車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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