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滬城后,覃逸飛除了每天的康復鍛煉,就是談項目的事。江津發(fā)現(xiàn)了幾個可以合作的項目,打算收購,當然,情況到底怎么樣,還要覃逸飛來做決定。現(xiàn)在覃逸飛手上可以調(diào)動的資金,足夠他好好做一些風投,并且可以收購一些相關業(yè)務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當然主要還是那些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
在這方面,江津帶人搜尋感興趣的業(yè)務和公司,等江津確定的差不多了,覃逸飛再出面詳談了解,當然,葉敏慧也是加入其中的。三個人忙著新公司的事,也是經(jīng)常沒有時間考慮別的。
即便是在休息時間,覃逸飛也不會和葉敏慧聊什么私人事情,只會談工作。也只有葉敏慧才會問他“累不累啊”、“想吃點什么啊”、“想不想去哪里逛逛”什么的。
徐夢華和葉敏慧都覺得覃逸飛太累了,都勸他多休息休息,可是他根本沒有休息的意愿,整天就是個忙雖然人在輪椅上,可腦袋沒有停歇過轉(zhuǎn)動。
之前在京里住院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那個時候,他是用工作麻醉自己,讓自己不去想蘇凡。而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是同樣的心情嗎?
不是了吧!
蘇凡已經(jīng)開始了她的新生活,他也必須開始他的新生活。
新公司的籌備已經(jīng)幾近完畢,下周就可以正式啟動了。
可是,每每到了深夜,葉敏慧回到曾泉家里之后,覃逸飛就會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他不該這樣,可是,他的感覺是那么真實。
等葉敏慧離開,他就獨自坐在房間里,一動不動,望著窗外那濃濃的夜色,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或許,誰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兩天父親去京里開會了,覃逸飛也是這樣的情況。
母親徐夢華看著這情形,多少天了,都是個樣子。只要葉敏慧一走,兒子就跟魂兒丟了一樣的。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是覃逸飛有多么愛葉敏慧,一分開就得了相思病呢!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徐夢華很清楚。
于是,在父親不在的這個夜里,徐夢華來到了兒子的房間。
“在想什么?”母親笑盈盈地問。
覃逸飛看了母親一眼,搖搖頭,道:“沒什么,就是亂七八糟的事情。敏慧回去了嗎?”
“嗯,我剛把她送到門口,我就折回來了。她自己就走過去了。”母親道,“你要不要喝點水?”
“不了,媽,我什么都不想喝。”覃逸飛道,說完,他又看著窗外。
“每個城市好像都一樣,坐在這里看的話,不管是京里,還是榕城,還是這里。”覃逸飛道。
“那是因為你坐在家里看天空,當然都是一樣的。”母親道。
覃逸飛便不說話了,靜靜坐著。
“有些過去的事,過去的人,就不要再想了。人總得向前看,你說是不是,兒子?”母親看著覃逸飛,道。
覃逸飛看著母親,道:“媽,您別擔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你真的知道嗎?”母親道。
“我只想問母親您,是不是知道一件事。”覃逸飛轉(zhuǎn)過輪椅,盯著母親,道。
“什么事?”徐夢華有點愣住,看著兒子。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您,還記得這句話嗎?”覃逸飛道。
“我當然記得,你干嘛說這個?”母親問。
“是雪初去醫(yī)院照顧我的,媽,我只問這件事,您還記得不記得?”覃逸飛道。
徐夢華盯著兒子,道:“你什么意思?難道要我去感激她嗎?”
“您想要怎么做,是您的自由。我不能強迫您,可是,我不能看著您一天天把她當個仇人一樣。媽,這件事,不是她的錯,您這樣整天”覃逸飛道。
母親一下子站起身,道:“你還想繼續(xù)維護她嗎?如果不是她,你能出這樣的事?你能”
“媽,這就是您做人的境界嗎?”覃逸飛打斷母親的話,道。
母親盯著她。
“是什么人開車撞的我,這件事,我們都很清楚。不是雪初,不是她開車,也不是她指使人這么做。”覃逸飛道,“她是無辜的,您為什么就不能理智地看待這件事,非要把別人的過錯推到她的身上?”
“她是無辜的?”徐夢華道,“她要真是那么無辜,為什么要讓你和敏慧分手?”
“媽,她從來都沒跟我說讓我和敏慧分手,分手的事,是我自己的決定,和她沒有關系。”覃逸飛道。
“沒有關系?沒有關系的話,為什么她跑來見你一面,前腳見你,后腳你就退婚?你以為我會相信?”徐夢華的。
覃逸飛看著母親,良久,才說:“您是非要找個人來背這些錯誤,是嗎?不管是上次的退婚,還是我的車禍,您要找個人來背,是嗎?”
“你看看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連說她都不能說了嗎?”母親道。
“您這是在說她嗎?您把和她無關的事都推到她的身上,讓所有人都難堪,這就是您想要的嗎?您就不能讓這件事過去,讓所有人都”覃逸飛道。
“你現(xiàn)在覺得事情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都是我的錯,是嗎?”徐夢華道。
“難道是雪初的錯嗎?”覃逸飛反問道。
“雪初,雪初,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母親怒道。
覃逸飛盯著母親。
“她是漱清的老婆,她”母親道。
“您還記得她是清哥的老婆?您難道不知道您這樣對她,讓漱清哥多為難,讓曾家多為難?這些,您都不想嗎?”覃逸飛道。
母親氣的說不出話來。
“是她去醫(yī)院照顧我,幫助我康復,這不是她欠咱們家,是咱們家,確切地說是我欠她的。您可以忽略是誰讓您的兒子那么快就蘇醒,可是,我不能忽略”覃逸飛道。
“你蘇醒是她的功勞嗎?”母親打斷他的話,道,“我告訴你,是醫(yī)生,是那么多的醫(yī)生和護士的功勞,不是她蘇凡,不是她蘇雪初,不是她曾迦因。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后悔,后悔當初為什么要答應讓她去醫(yī)院,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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