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guān)系到我們這個集團未來幾十年的發(fā)展,關(guān)系到我們這個國家的未來,這么重要的事,是我和霍漱清兩個人可以決定的嗎?是我們兩個可以讓來讓去的嗎?”曾泉道。
蘇凡,沉默了。
“迦因,你聽我說,不管誰和你說了這個話,你,都不要相信,記住了嗎?”曾泉道。
“真的,嗎?”蘇凡問。
“你這個腦子”曾泉無奈道。
蘇凡不語。
“遇到事情多想想,不要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知道嗎?”曾泉注視著她,道。
蘇凡,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在你面前說這個話的嗎?”曾泉問道。
“為什么?”蘇凡愣住了,看著他,“你,為什么要問這個?”
“這個人,不管是誰,和你說這種話,要么就是愚蠢,不懂得這種大事不是可以私相授受、在桌子底下交易的,要么就是壞人,說這樣的話,挑撥我和霍漱清的關(guān)系。”曾泉說著,喝了口茶。
蘇凡,呆住了,看著曾泉。
“總之,這個人,非蠢既壞!”曾泉道,“究竟是誰”
“你別問了,就當是一個蠢人和我說的吧!”蘇凡端起茶杯,道,“別問那么多。”
這個人,就是方希悠。
可是,她怎么能跟曾泉說呢?要是讓曾泉知道
算了算了,不管方希悠是什么目的也許只是為曾泉不甘吧,方希悠還能有什么壞心?方希悠最多就是討厭她,可是對曾泉,方希悠是沒有壞心的,這一點,她是相信的。既然如此,那就什么都不要說了,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好了。
“不過呢”曾泉道。
蘇凡看著他。
“說我讓霍漱清,也,沒錯。”曾泉道。
“不是吧,你”蘇凡驚呆了。
“霍漱清本來就是比我能力更強的人,而且,你所說的那種,什么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心,霍漱清也是一樣。既然他的能力和思想都是達到了,為什么不讓他先上呢?”曾泉道。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蘇凡問。
“我為什么要騙你?在看人這一點上,我可是比你強的多。”曾泉笑了下,道,“我相信霍漱清比我做的更好,所以我會支持他。”
長久的,蘇凡,一言不發(fā)。
“哎呀,都這個時候。”曾泉的一聲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
“怎么了?”她問。
“我們好像錯過午飯了。”曾泉道。
蘇凡一看手表。
媽呀,還真是,怎么,怎么就,這么快就一點了呢?
“趕緊走,爸媽肯定餓壞了。”蘇凡放下茶杯,起身道。
真是糟透了。
“我的錯,我的錯。”曾泉說著,趕緊跟上蘇凡。
兩個人快步走到前院,正好碰上李阿姨。
“阿泉,部長讓你和迦因在餐廳等他一下,他有話要和你們說。”李阿姨道。
曾泉“哦”了一聲,便和蘇凡去了餐廳。
勤務人員就給他們兩個開始上菜了,蘇凡趕緊給張阿姨打電話,問兩個孩子吃飯了沒。
張阿姨說孩子們都吃完飯了,正在玩,“念卿說不想午睡,夫人說她帶著念卿和曾雨一起去老宅看望老太太”。
“那嘉漱呢?”蘇凡問。
“哦,嘉漱等會兒就睡,我會哄他的。”張阿姨道。
蘇凡這才掛了電話。
真是的,她居然把孩子們都給
“我媽讓我把孩子們留在京里。”蘇凡對曾泉道。
“你和霍漱清商量了嗎?”曾泉問。
蘇凡搖頭,道:“我想等他回來了再說。”
“你不是會經(jīng)常來京里嗎?把孩子留在這邊,也可以。不過呢,你們這件事有些難辦。”曾泉道。
蘇凡看著他。
“孩子和父母在一起是最好的,可是你們兩個又忙,特別是霍漱清。而且你們在回疆,也就是這幾年的事,霍漱清調(diào)回來的話,念卿還得重新又轉(zhuǎn)學回來,這樣對她的教育的連貫性”曾泉說著,頓了下,道,“不過我覺得她在回疆讀書,也挺好的。”
“為什么?”蘇凡問。
“回疆那邊可以接觸到來自不同階層的孩子,她的視野就不會狹隘,長期在一個固定環(huán)境里長大的孩子,不管是什么環(huán)境,是高層還是底層,都會容易形成狹隘的世界觀。與其讓念卿將來長大了去了解這個國家,不如讓她從小就在普通人中間長大。”曾泉道。
“霍漱清也這么說過。”蘇凡道。
“那你還有什么猶豫的?難道你也信什么贏在起跑線那種鬼話?”曾泉開始吃飯,說道。
“我只是,額,被你說中了,的確有這樣的擔心。”蘇凡道。
“你這個人啊,一會兒比誰都頭腦清醒,一會兒又糊涂的沒辦法。”曾泉嘆道。
“我腦子壞了,不行啊?”蘇凡道。
曾泉笑笑,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站起身,給她夾了口菜,道:“好了好了,我賠罪賠罪,別生氣了。我就是,好吧,我錯了,我不說了。”
蘇凡看了他一眼,道:“你說的也沒錯,我其實就那個樣子,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好像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
曾泉看著她,腦子里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會不會是當初被下藥的影響?
“沒事,你別想太多。如果覺得什么事想不通,就,額,跟霍漱清說說,問問他的意見。要是他太忙呢,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幫你的。”曾泉道。
蘇凡看著他,道:“我們不是才說過不再私下聯(lián)系的嗎?”
“拜托,你是我妹,我們是兄妹,怎么了?”曾泉道。
看著她,想起剛才的事,他說:“你不是說,再也不會說這種話的嗎?怎么又”
蘇凡望著他,一言不發(fā)。
曾元進站在餐廳門口,聽著兄妹兩個人的對話,心里嘆了口氣,原本想要訓斥兩個人的,卻還是放棄了。他們兩個,還是有分寸的。
還是蘇凡先發(fā)現(xiàn)了父親,忙站起身。
“爸”蘇凡道。
曾泉也站起身了,曾元進便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餐廳里只有父子三人,蘇凡趕緊給父親倒了杯水。
“你們在聊什么呢?”父親問。
“沒什么,就,隨便聊幾句。”曾泉道。
父親“哦”了聲,蘇凡便說:“爸,對不起,我們沒能過來吃午飯。”
“沒關(guān)系,小事。”父親道,“泉兒,我下午要去一趟廣東,你就先去滬城吧,文件也快下來了。”
“嗯,我吃完午飯就準備走。”曾泉道。
“楊家的事”父親對曾泉道。
曾泉和蘇凡都望著父親。
“你決定原諒楊部長,我,支持你這一次。”父親道。
曾泉不禁欣喜,剛要說話,卻被父親給攔住了。
“可是,我希望你以后做決定的時候,多聽取一下別人的意見。不管你身邊的人說的是對還是錯,多聽一點,多考慮一點,少犯點錯。”父親道。
“是,爸。”曾泉道。
“這次的事,就這么過去了。下午我走之前會和楊部長談一次,廣東那邊,你們是不是還在調(diào)查他?”父親問。
“是希悠派人在查。要停下嗎?”曾泉問。
“不用,查的,就繼續(xù)查。就算你放過他這次,可是,像這種曾經(jīng)對你拔過刀的人,總是要多留個心眼。手上必須要抓著他,小心被他反咬一口。”曾元進道。
“我知道了,爸!”曾泉道。
“你們,吃飯吧!”曾元進說著,蘇凡和曾泉便繼續(xù)拿起筷子吃飯了。
看著眼前的兒女,曾元進的心緒,也是復雜難平。
“迦因,你媽說你和漱清要回去了?”父親問。
“嗯,夫人那邊,我約了下午去見她,我想先回去回疆一趟。”蘇凡道。
父親頓了下,道:“迦因,我建議你呢,還是多跟著夫人學習比較好。一旦漱清回京,你的時間就不多了。早一點開始,你的壓力也不會很大。”
“爸,我明白,只是,回疆那邊也有很多事。我們做的那個調(diào)查,就是關(guān)于全省婦女生存狀況的,現(xiàn)在還在進行,我必須要盯著查,要是進度太慢,以后的工作也會受到影響。所以”蘇凡道。
“我覺得迦因說的有道理,爸。”曾泉道。
蘇凡看向哥哥。
“迦因在回疆做的這件事,如果可以做下去,能夠有實際效果的話,對于我們其他的省份也是一個很好的借鑒。現(xiàn)在扶貧任務那么緊,迦因這么做,也許是個很好的突破。”曾泉道。
“迦因,爸爸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夫人這邊安排的事,你也不能放松。”父親道。
“是,爸,我知道了。”蘇凡道。
蘇凡看著父親和哥哥,心想,父親可能是和曾泉有要事商量,她還是早點離開吧,別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于是,蘇凡快快吃了幾口菜,就起身了。
“爸,我吃飽了,先去看看孩子們了。您和我哥聊吧!”蘇凡道。
“這么快?”曾泉看著她。
她淡淡笑了下。
父親點點頭,蘇凡便走了。
餐廳里,只有父子兩個人。
曾元進便說:“剛才,你和迦因,在干什么?”
曾泉也知道父親肯定會問,便說:“我們,聊了會兒。”
“聊這么久嗎?”父親道。
“爸,您,想說什么?”曾泉放下筷子,道。
“我想說什么,你很清楚。”父親道,“現(xiàn)在到了這樣的地步,我希望你不要再犯錯。”
“爸,我,知道。”曾泉道,“我只是有些話,想,想和迦因說。”
“是想和迦因說,還是想和蘇凡說?”父親反問道。
曾泉,愣住了。
父親看了曾泉一眼,道:“你的處境,我很清楚。希悠對你有意見,是嗎?你們兩個一直就說不到一起,都想要堅持自己的想法,所以,你需要有個人能傾聽你的心聲,你需要發(fā)泄。我理解,這些,我都很理解,畢竟,我也是過來人。你相信迦因,你們兩個很聊得來,我不管你是把她當成迦因在聊,還是當成蘇凡在聊,你覺得你的心事只有她才懂,是嗎?”
曾泉,不語。
“我明白你的想法,這些日子的變故,對你來說影響很大,讓你心平氣和去接受這一切,并不容易。你還年輕,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大事還是小事,你都需要一顆能夠忍耐包容的心去接受去面對,而現(xiàn)在的你,很明顯缺乏這種耐力。所以,這次讓你去荊楚,倒也是一件好事。你和迦因說這些事,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男人嘛,像我們做這種事的男人,心里承受的壓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這些壓力如果不能發(fā)泄釋放出來,遲早是要出問題的。所以,你找個女人來訴說,很正常,并沒什么錯。”曾元進說著,頓了下,“但是,你錯就錯在,你找的這個女人,是你的妹妹。”
曾泉,喝著水,一言不發(fā)。
“希悠不理解你的想法,如果你能和她溝通得了,還是盡量溝通,畢竟你們是夫妻,這條路,需要你們兩個人一起走。如果你實在沒辦法和她溝通,找個別人,也,也可以理解。”父親道,“但是,不要讓你的妹妹,做你的紅顏知己,明白嗎?時間長了,你以為霍漱清不會介意嗎?一旦他開始介意,你們之間的心結(jié),就沒辦法再打開了。不管你們兩個將來誰坐在那個位置上,我們都不希望看著你們兩個人心生嫌隙。你們兩個啊,合是因為迦因,分,也可能會因為迦因。我,不想看到那一天到來,泉兒。”
曾泉,沉默著。
“漱清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有能力,有手段,也有野心。這三點,你比不了他。可是,你也有駕馭他的辦法。迦因,可以幫你做到這一點。所以,不要讓迦因,成為你和霍漱清之間的矛盾。你們兩個人,因為迦因而惺惺相惜,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可是,很多的好事,往往會變成壞事。不要讓任何人利用這一點,你,更加不能把這一點送到別人手上。記住沒有?”父親道。
“我,記住了。”曾泉道。
“關(guān)于你和迦因的事,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和你談,你自己應該心里有數(shù)。如果,如果你愛她,就好好放在心里吧!不要讓她也為難了!這個世界,對她這樣的女人,并不寬容!”父親道。
曾泉,靜靜坐著。
“好了,要說的,我就說這么多,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以后,該怎么做,自己心里有個數(shù)兒。不要再感情用事了!”說完,曾元進就起身離開了。
曾泉坐在原地,良久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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