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么好的一個人,對誰都好,開朗,他”蘇凡道,“為什么非要”
“從他出生就注定了今天的命運吧!他一直都活在命運轉盤的中心,不管他是否愿意選擇這樣的命運,他都只能接受。”霍漱清說著,嘆了口氣,道,“沒有辦法。”
“那么,你呢?”蘇凡望著他,問。
“我?”霍漱清問。
“你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她問他。
霍漱清,沒有回答。
“我哥,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她繼續(xù)問。
他,依舊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們都有難處,你們都有身不由己,敵人打過來了,我們必須要還擊,如果不還擊,就是坐以待斃。只是,只是這樣子,這樣”她說著,望著他,“霍漱清,我真的很恨楊思齡,我恨她討厭她,恨她這樣對我哥,可是她死了,穎之姐,穎之姐也是很好的人,可她對楊思齡那么做我也知道她是為了我哥,只是,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大家都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做事?為什么要這樣呢?難道只有這么做,才能解決問題嗎?只有這樣”
霍漱清擁住她,她的身體顫抖著。
“很多時候,我都想不明白,都不懂應該怎么去看待這些問題。我不想你們都變成可怕的人,可是”她說著,卻被霍漱清打斷了她的話。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別想了,好嗎?”霍漱清道。
蘇凡望著他。
“丫頭,就算我變成一個惡魔,我也只希望你可以永遠不要改變,不要變成和我們一樣的人。也許這就是我的自私吧!”霍漱清道。
蘇凡,不語。
良久之后,她才嘆了口氣,道:“沒事,你別想太多了,我只是,只是有時候真的就你說的那樣,想的太多了,我總是會胡思亂想。像這次的事,楊思齡他們這么對曾泉,我的確是不該同情他們的。同情他們這些壞人,就是對曾泉的傷害。我不能那么做。只是現(xiàn)在顧希”
“你放心,顧希一定會沒事的。顧希她啊,很厲害的,你忘了嗎?”霍漱清道。
“我知道,她當初從恐怖分子的營地里逃脫過,她,很厲害的。”蘇凡道。
“是啊,所以就別為她擔心了,以珩一定會把她帶回家的。你就想著到時候請她吃什么好了,不會有事的。”霍漱清安慰她道。
蘇凡點頭。
“好了,你就睡覺吧,別等我了。”霍漱清道,“我可能會回來的晚點。”
蘇凡便幫他穿好大衣,系上圍巾,就送他到了門口。
夜晚的風,冷冽。
蘇凡望著他的背影,靜靜站著。
抬頭,天空里什么都沒有,看不到星星,看不到月亮,什么都沒有。
蘇凡閉上眼,雙手合十,暗暗祈禱。
老天爺,各路神仙菩薩,請你們保佑顧希和都可以平安回來,保佑曾泉不要再遇上這樣的倒霉事了,保佑他平安吧!
在心里默默祈禱了好幾遍,蘇凡才睜開眼。
小時候看著奶奶去廟里燒香拜菩薩,她一直都不懂,不懂為什么非要對這那些泥塑木雕的雕像磕頭許愿。直到現(xiàn)在,直到此刻,當她至親的人一次次遇上磨難,她才真的明白了奶奶那種迷信活動的意義。祈求神佛保佑自己的親人,并不是什么愚蠢的事,哪怕明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什么神佛。因為在乎自己的親人,因為那些親人對自己太重要,才希望他們都平平安安啊!
蘇凡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并不知道,霍漱清剛走到前院,就碰見了剛下車的曾雨。
曾雨一身酒氣,被門口的警衛(wèi)扶著進來了,可是,一看見霍漱清,她就踩著高跟鞋跑了過去。
“姐夫”曾雨甜甜地叫了聲。
對于曾雨,霍漱清一直都是不怎么喜歡的,因為曾雨對蘇凡向來都是很排斥的態(tài)度,又排斥又瞧不起,還經(jīng)常找茬。要不是曾家的勤務人員們都聽了羅文因和曾元進的囑咐,沒有跟著曾雨對付蘇凡,否則蘇凡在這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但是,自從那次曾雨戳穿蘇凡和曾泉的事之后,就連這一點不怎么喜歡都沒了。再到后來曾雨在他面前做出那種出格的舉動,他真是,有可能的話,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個小姨子了。
“霍書記”警衛(wèi)趕緊問候了一聲。
“姐夫”曾雨又叫了聲,推開扶著自己的警衛(wèi),對霍漱清道。
“趕緊回去休息吧!”霍漱清沒說別的,就對曾雨這么一句,然后要走了。
曾雨卻拉住霍漱清的胳膊,道:“姐夫,你干嘛不理我?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抱歉,我有事要出門。”霍漱清說著,就示意讓警衛(wèi)趕緊把曾雨扶到里面去。
警衛(wèi)便趕緊過去扶曾雨,卻被曾雨甩開。
“姐夫”曾雨抱著霍漱清的胳膊,道。
大晚上的,畢竟這樣做很不雅,而且霍漱清也是對曾泉很厭煩,推開曾雨的手,大步就走向了大門,秘書李聰趕緊跟上了他。
“討厭死了!”曾雨很不樂意,氣呼呼地甩著胳膊朝里院走去,正好李阿姨趕過來了,和警衛(wèi)員一起扶著曾雨就走進了里院。
“小祖宗,你怎么又喝成這樣兒回來了?”李阿姨對曾雨道,“這要讓你媽看見了,不得狠狠批你啊!”
“好不容易回來,我和朋友出去喝兩杯就怎么了嘛!”曾雨很不樂意,噘著嘴,道。
李阿姨和警衛(wèi)員攙著曾雨,快步就往曾雨的屋子里去。
到了門口,警衛(wèi)員就停住了腳步,李阿姨便扶著曾雨進去,幫曾雨脫衣服倒水什么的。
曾雨倒在沙發(fā)上,說著酒話,道:“為什么老是要向著她?明明錯的是她,為什么總是”
李阿姨也不知道曾雨到底在說什么,便安慰說:“你啊,就別說話了,趕緊睡了,要是把你媽吵醒,不好好批你一頓才怪。”
可是,曾雨完全沒有聽見李阿姨在說什么,腦子里一亮,一下子就坐起來。
“怎么了你?”李阿姨愣住了,問。
“哎呀,沒事啦!您去睡吧,不用管我了。”曾雨道。
“嬌嬌你”李阿姨道。
“沒事沒事啦,回去吧,回去吧!”曾雨起身,把李阿姨推到了門口,就趕緊關上了門。
轉過身,從窗玻璃里看見對面的燈還亮著,蘇凡一定還在等霍漱清回來。
既然蘇凡等,那她也等。
離開了曾家的霍漱清,被曾雨這么一糾纏,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曾雨回來,一看就是沒打算和蘇凡好好相處,要不是蘇凡明天和他一起去回疆,他還真的很擔心蘇凡留在曾家出事。上次的事,曾雨被曾元進夫婦給送到外地看管了起來,然而并沒有什么效果,曾雨非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可能是懷恨在心,計劃報復蘇凡的。這些也未嘗沒有可能。
絕對不能讓蘇凡在曾家待下去了,必須盡快走。
霍漱清心里這么想著。
沒幾步就到了方家,方家的警衛(wèi)連長趕緊領著霍漱清到了里院的會客室,說“方書記很快就到,您稍等一會兒”。
夜深了,方希悠不在家,方慕白的妻子早就睡了,不管什么客人來,這個點上,江靜都是不管的。霍漱清剛端起茶杯,方慕白就來了。
“趕緊坐,漱清。”方慕白進屋,脫去外面的風衣,對霍漱清道。
霍漱清便坐在了沙發(fā)上,方慕白走過來,坐在霍漱清旁邊,霍漱清給他倒了杯茶。
“出什么事了嗎?”方慕白問。
霍漱清便把曾泉電話里說的事告訴了方慕白,方慕白怔住了,良久不語。
“現(xiàn)在以珩去救了,應該不會有危險。”霍漱清道。
方慕白嘆了口氣,道:“那孩子一旦落到他們的手里,可就”
“所以我想,咱們這邊的行動,是不是要繼續(xù)加快進行了?”霍漱清道。
“你說的是”方慕白道。
霍漱清點頭。
就是那邊的那個女婿的事。
“整頓金融市場,看來要盡快開始了。”霍漱清道。
“可是現(xiàn)在準備工作還沒做好”方慕白說著,思慮道,“不過,我可以先派督察組去證券那邊查一下上次問題的整改情況。”
“您的意思是”霍漱清道。
兩個人談著,夜色,越來越深。
等霍漱清回到曾家,已經(jīng)是凌晨之后了。
從國內(nèi)牽制對方的力量,這是目前可以做的最好的選擇了。
霍漱清走進了里院,蘇凡那邊還亮著燈。
他停下了腳步,站了片刻,就準備往臥室放心走去,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姐夫”
甜甜的聲音,是曾雨。
霍漱清沒有回答,站在原地。
“姐夫,你回來的這么晚,好辛苦啊!”曾雨走到霍漱清面前,靠著走廊的柱子,對霍漱清道。
“小雨,你不去睡覺,在這里干什么?”霍漱清道。
曾雨露出乖巧的笑,對霍漱清道:“姐夫,你就這么討厭我啊?我知道,我和我姐之間處的不好,可是你也沒必要”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霍漱清打斷曾雨的話,就從曾雨的身邊走了過去。
“姐夫,你就不想知道她在你不在家的時候,都做了什么事嗎?”曾雨依舊站在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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