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虎河同志客氣了,來來來,坐下說。”劉正宇熱情地招呼道。
雖然他不知道鄧虎河突然到他辦公室主動匯報的原因,但畢竟他能主動到自己這里匯報,總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看到劉正宇一臉笑意,鄧虎河有些緊張的心這才放松下來。原來,就在昨晚,他接到譚正山的電話,說組織上有可能派劉正宇到國外培訓學習,讓他有機會主動向劉正宇匯報工作。
省委可能讓劉正宇到劍橋培訓學習,這說明他已被當成了后備干部進行培養(yǎng),而自己這個市委副書記算是到了頂點,鄧虎河跟了自己這么多年,自己總得考慮一下他的后路。
雖然省委讓自己仍然在雅山市擔任副書記,但譚正山卻知道,自己在雅山市的時間不會很長,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離開,那些原來跟著自己的干部一時失去主心骨。
讓他們現(xiàn)在向徐為民書記靠攏,那是拿熱臉去貼冷屁股,效果肯定非常差。可如果這些干部在市委沒有強有力的支持,自己一旦離開,他們注定會受到打壓,不要說進步,就算是保住現(xiàn)在的位置,也是十分困難。
至于劉正宇培訓歸來后,組織上會怎么使用,譚正山也進行過一番思考,最后認定就算不再在雅山市任職,組織上也會重用,而且有劉正宇在后面支持,徐為民和汪志武也會有所忌憚,不會輕易動他們。
聽完鄧虎河的匯報,劉正宇拿起桌上的煙,遞了一支過去,自己點了一支,吸了一口道:“虎河同志,元山縣這一年的總體發(fā)展不錯,你們縣委的工作思路是清晰的,成績也很明顯,不過,我認為你們除了在招商引資上要做好文章外,在特色農(nóng)作物的種植方面,也可以作些思考。畢竟你們縣有一半的地區(qū)是山地,如何讓那里的農(nóng)民增收,是我們干部應該考慮的問題,這樣,你把你們縣在農(nóng)業(yè)方面的想法整理一下,過幾天我?guī)闳ハ蜣r(nóng)業(yè)廳的梁海前副廳長匯報,讓他們幫你們把把脈。”
元山縣今年在城鎮(zhèn)建設、招商引資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在農(nóng)業(yè)這一塊,卻是相對滯后,既然鄧虎河有向自己靠攏的意思,劉正宇覺得還是可以讓他去見見梁海前,爭取省農(nóng)業(yè)廳對元山縣的支持。
聽到這話,鄧虎河兩眼放光,激動地說道:“正宇市長,我代表我們元山縣四十萬人民感謝你,我回去一定嚴格落實你的指示,請正宇市長放心,我們絕不辜負你和市領(lǐng)導的期望。”
他將劉正宇放在市領(lǐng)導前面,其意味自然十分明顯。
當然,劉正宇并不會因為鄧虎河一番表態(tài),就相信他準備向自己靠攏,一切還得聽其言觀其行。
好在元山縣有熊佩燕在那里擔任縣委副書記,可以說縣里的情況自己都了如指掌。
如果鄧虎河對熊佩燕有所防范,甚至會針對她,那說明他所說的都是假的。
因為熊佩燕是自己信任的干部,這點整個雅山市的領(lǐng)導干部都是清楚的。
送走鄧虎河后,劉正宇又聽了幾位干部的匯報,直到下午下班,他才輕松下來。
晚上的時候,關(guān)培飛來到了他的住處。
與關(guān)培飛同來的,還有北坎鎮(zhèn)黨委書記張力。
“張力,既然你來了,這泡茶的事,可就交給你了。”將兩人讓進屋,劉正宇望著張力關(guān)切地說道。
張力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輕車熟路去忙碌,關(guān)培飛則被劉正宇讓到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
“正宇市長,我無意中得到一個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關(guān)培飛坐下后,望著劉正宇小心地說道。
“什么消息?說來聽聽。”劉正宇心里一動,望著關(guān)培飛不動聲色地說道。
“正宇市長,你還記得清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老總袁成天嗎?”
“袁成天?”劉正宇不由一愣,同時腦子里開始迅速搜尋有關(guān)他的信息。
“她妻子成鳳帶著人沖進學校毆打老師,后來被迫到學校向老師賠禮道歉那個公司老總。”關(guān)培飛一看劉正宇一時沒有想起,立即補充說道。
“哦,我想起了,怎么?又出什么事了?”劉天宇想起袁成天是誰了,頓時好奇地問道。
“有人告訴我,說這個袁成天托人在寧州四處收集你的情況,要向組織上舉報你。”關(guān)培飛有些緊張地說道。
“舉報我?”劉正宇不由笑了起來,“呵呵,我又沒有犯錯誤,他舉報我什么?”
“具體我不清楚,要不,我讓人了解一下。”關(guān)培飛望著劉正宇。
劉正宇這時也冷靜下來,袁成天的妻子成鳳,雖然迫于壓力,不得不向那位女老師賠禮道歉,但憑他一個建筑公司的老總,就有膽向組織上舉報自己,這事怎么看都有些蹊蹺。
畢竟自己并不認識,而且也沒有打過交道,他能舉報自己什么?
“算了,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我們要相信組織。”劉正宇沉思了一下,望著關(guān)培飛平靜地說道。
關(guān)培飛和張力離開后,劉正宇還是忍不住半靠在沙發(fā)上思考著關(guān)培飛所說的事,這事既然關(guān)培飛和張力親自上門,那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
可細細想來,自己參加工作這么多年,一不貪污二不受賄,不說廉潔奉公,至少沒有違反黨紀國法的行為,他能舉報自己什么?
難道是有人知道組織上要派自己到國外培訓,想通過舉報自己,把這事給攪黃?畢竟如果組織上決定要查清一些事,需要一定的時間。
那樣一來,就算最后查清自己沒有什么事,可時間一耽擱,培訓的事恐怕也只能泡湯。
自己培訓的事泡湯這還是小事,最擔心的,是有人暗中指使,借這事針對寧家,那樣后果恐怕就更嚴重了。
袁成天在市里的后臺是賀菊主席,南山集團梁蘭一事,雖然賀菊受到一點影響,但據(jù)說有重量級的領(lǐng)導替賀菊說了話,她最后只是提前從政協(xié)主席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并沒有受到組織任何處理。
袁成天舉報自己,會不會和這事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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