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本來想硬說下去，卻在看到宇智波鼬的眼睛之后，傻住了！

    “這……這眼睛！”宇智波佐助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淡淡地說道：“命運是很難被改變的，就算你能拖延時間，讓他們晚一點發生，也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而且，延遲的痛苦或許會讓你加倍疼痛。”

    比如說，媽媽又懷孕了，孩子胎死腹中，還有很多更痛苦的事情，或者佐助結婚了，但是，遭遇滅族之禍，妻離子散，孩子夭折。

    這些事情，宇智波鼬都經歷過了，他的無數次嘗試，最終結局，沒有一次比起第一次自己屠滅全族更好。

    拖延，死的人只會更多，還不如保住一部分人。

    宇智波鼬不欲多說，他伸手捂住額頭，眼睛瞬間恢復成漆黑的色澤，他輕聲說道：“走吧，佐助，回家吧……”

    宇智波佐助依然站在原地，他倔強地看著宇智波鼬，“那些人……才是哥哥的家人吧？你到底還是不是鼬？你到底還是不是宇智波鼬？你到底還是不是那個愛我的哥哥？”

    宇智波鼬嘆息一聲，道：“我愚蠢的弟弟喲……”

    聽到這個詞，宇智波佐助瞳孔瞬間縮成尖刺。

    這如同噩夢一般的臺詞，在前世的夢境中困擾了宇智波佐助無數個日和夜。

    “為什么……”宇智波佐助艱難地開口道：“為什么你要跟他們在一起，我從未見過你如此開懷的笑容，你表現得根本不像我印象中的那個鼬。”

    宇智波鼬抿了抿唇，沉默了。

    兄弟二人的影子，被夕陽斜成狹長的剪影，在小道上形成一道詭異的風景。

    “我聽到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宇智波佐助是笑著的，但是，他的笑仿佛像自虐一樣，讓宇智波鼬看了之后心生憐憫。

    “我都聽到了……哥哥……他們叫你哥哥。”宇智波佐助眸子里帶著無數奇怪的情緒，他痛苦，不安，惶恐還有怨恨。

    “以我的年齡，他們叫我一聲哥哥，并沒有錯。”宇智波鼬依然風輕云淡地說著。

    宇智波佐助情緒并沒有因此而好轉，他唇角勾起一絲難看的笑，道：“是嘛，雖然你這么說很有道理，但是我感覺得到，我感覺出來了……你騙不了我，你還是那個謊話連篇的鼬啊，這一點完全沒有改變，你當初說過，如果你不小看我，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商量，如果，你不把我當成一個孩子來看待，事情或許會不一樣……”

    宇智波鼬看向宇智波佐助的眼神變得柔和，他輕聲說道：“我是你的哥哥，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我沒有將你當做小孩子來看待，我并沒有任何事情需要跟你商量的，就連你說的那件事，我現在置身世外，又如何去執行？”

    “我已經從那個漩渦里抽身而出，但是佐助你啊……可憐的弟弟喲，你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愚蠢的弟弟喲，繼續探求真相，以及阻止命運，不但不會讓命運改變，還會讓原本已經足夠痛苦的命運，變得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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