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土司自南詔以來直到解放,其政治制度和宗教制度都是采用一土司一大東巴,一般來說土司和東巴都會是親兄弟,都是世襲制,這樣能保證在土司轄內(nèi)的****,也利于土司家族對民眾的統(tǒng)治!崩项^說著這一段,像是在作報告或教書講課般正式。
“如果沒有1956年紅朝進入歸化永寧,那我就會是這一代的土司,阿賓會是這一代的大東巴。”說到這兒,聽出老頭語氣里的怨念。不怪他有怨念,一個從能掌握普通民眾殺生大權(quán)的貴族——雖然只是巴掌大地方、統(tǒng)治幾萬人的貴族,落魄到住在村野山上山洞里,從吃山珍海味到啃著土豆玉米,這沒有一個好的心態(tài),怕早拿起菜刀革命了,當然在紅朝也不可能成功,最大可能就是墳頭草三尺長。
“1956年初的時候,形勢就很嚴峻了,全國都已解放,擺在我們永寧土司家族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歸降紅朝,成為平民大眾一員,最后泯然眾人,土司一族消亡;二是用我們那十幾條槍抗爭下去,結(jié)果么自然是做幾天土匪后被紅朝剿滅,還是一樣的消亡。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好處么按第一條走我們能茍延殘喘,至少人還在,按第二條走我們能像土司般尊嚴地活幾天,然后像狗般被打死在某個不知名山溝里。”
我想了想,確實沒有第三種可能,紅朝是不可能允許像土司這樣的勢力存在的,解放全人類是他們偉大的使命。要知道當時sc、xc、yn這些境內(nèi)的土司,在當?shù)鼐褪峭粱实郯愕拇嬖冢惤哪臼贤了揪捅环Q為木王爺,普通民眾的生死就在他們一念之間,而且很多土司境內(nèi)也還有奴隸制的存在(注1)。
“當政府的工作隊來跟我們談的時候,我父親,也就是那時的土司還在跟他們談,能交出權(quán)力,但能否保留下土司之名還住在現(xiàn)在土司府里。工作隊堅決地否定了這兩點,交出權(quán)力是必須的,土司之名肯定是要取消,我們這些吸血鬼,還要分散到y(tǒng)n各地的農(nóng)場去改造才行。”
“就因為工作隊關(guān)于我們主張的強硬,土司家族內(nèi)的意見分為了兩派,一派是像我和阿賓這樣的年輕人,主張拿起武器進山里工作隊到不了的地方當山大王,雖然不知道能活多久,但能保留土司的尊嚴;另一派家族中的老一輩,土司和老東巴傾向于這一派,想著阿氏血脈的保留更重要,忍辱偷生,到時機時成熟再把阿氏之姓發(fā)揚光大,為此爭論不休,如非是老土司和大東巴的威信居中調(diào)解,我們自己早干起來了!
“到工作隊強勢進駐土司府、收繳我們財產(chǎn)武器的時候就出了意外,我和阿賓兩個年輕氣盛的,工作隊強硬的作風激起了我們的反抗,于是組織了幾個年輕人拿起武器就跟工作隊干起來,我們這樣的烏合之眾根本不是工作隊那樣的正規(guī)軍之敵,結(jié)果除了我打死了一個解放軍,我們十來個年輕,全部被解放軍解決了!
我心里一突:“全部?”
老頭看了我一眼,面不改色地答道:“是,全部,包括我和阿賓路果。”
我又想到那個可能,心里狂跳起來,果然,與我們所猜想一致!
“我父親和大東巴以及家族所有成員因為我們這次的反抗,都被工作隊逮進了永寧的臨時監(jiān)獄里,我們的尸體被扔進了山溝里喂狗!
“他們被逮去工作隊后十多天,突然有個永寧的親戚悄悄找到我父親和大東巴(他們倆是單獨關(guān)押),那親戚告訴我父親他們他在解放前就參加了解放軍,解放后進了政府部門,這次因為是當?shù)厝怂员幻顏黹_展工作,過兩天會在永寧開公審大會,他們倆和家族直系親屬都會被槍斃,他是冒死來通知一聲!
“我父親他們聽后當然不能坐與待斃,兩人不知道怎么就逃出了臨時監(jiān)獄跑進了大山里,中間估計有那親戚的幫忙。除了他們倆,其他家屬全部被槍決,旁系的家屬都被送至迪慶、西雙版納等地的農(nóng)場里勞改。至此,我們阿氏土司一族除了兩個風年殘燭的老人,就再沒阿姓土司血脈了。”
我知道事情還沒完,這些事情聽著雖然血腥,但在解放初那段時間,卻是再正常不過,不經(jīng)“三反”、“五反”,沒有血腥鎮(zhèn)壓,那國內(nèi)不會太平。
老頭說到這兒長嘆了口氣,喝了幾口茶平復(fù)下心情又接著說道:“于是他們就決定對我們招魂往生我們,只有我們倆重生復(fù)活了,土司血脈和永寧東巴的傳承才有可能延續(xù)下去!
“重生復(fù)活?”賓瑪聽得眼睛都睜圓了,之前說他們?nèi)克罆r,他估計還認為是其他的原因非他們死去,現(xiàn)在聽到復(fù)活兩字,把他嚇得不輕——我只告訴他來找人和找《東巴往生經(jīng)》,沒告訴他《東巴往生經(jīng)》能讓人重生。
老頭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我說:“重生復(fù)活我和阿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