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血水一倒進河里,這條黑水河似是極其痛苦地扭了幾扭,河水似也漲了起來,而天上正在飛舞著的那些烏鴉一下子從天上齊齊落在河邊,都夠著用嘴里喝河水,喝幾口后就又飛起來,盤旋在我們頭頂上叫了兩聲,然后向著黑山方向飛了。
我看得大不解,這是在做什么祭祀嗎?看著又不像。
小木似是看出我的疑惑,笑著說道:“這是我們東巴和這些烏鴉的一種交換了,它們為我們工作了,然后我們以血肉飼鴉,只有每次都達成這樣的協議,下次你再叫它們時才不會失約。我們滴血入河,這一條河都帶有我們東巴的血肉了,它們喝了河水就行。”
我咂咂嘴道:“下次用我的血肉吧,看你細皮嫩肉的,割上兩刀看著也不好受。”
阿賓笑著接道:“只有我們東巴的血肉才管用,你的血拿去估計會被這些烏鴉吐一臉!”
我有點訕訕,這馬屁拍得不怎么理想。
等最后一只烏鴉都喝了水后飛走,天空才恢復了原有的清明,我回頭望向那條沒能對我們發威的黑水河,黑水河似是平靜了一些,小溪里的水潺潺地流動著,溫婉舒延。
我指著這黑水河問道:“這河水現在也喝了你們東巴血了,會不會也變得親近你們東巴?”
小木呵呵大笑道:“這個誰清楚啊,再說,這河是不是大蛇‘署’還未可知呢,就算是‘署’,它跟我們納西族可是有仇的,真以為它能化敵為友?”
我笑道:“這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果這河現在就這樣不再變化,以后你們納西族的亡靈來也不會受到這河水的阻攔,那不就證明了?”
我走回到河邊,還是像上次那樣去夠河底,這次我趴在岸邊手一伸就伸入了河水里,河水溫暖如溫泉般,我再向下伸去就撈到了底下黑色的沙泥,這泥沙冰冷刺骨,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我忍著寒冷把那泥沙撈起來,出了河水,泥沙更冷了,我急忙叫扎西拿出一個不銹鋼飯盒,把泥沙放進去里面,那一把河泥慢慢地在飯盒底部鋪開,感覺像飯盒底鋪了一層黑色的油泥般,只一會,這層油泥就結成了一塊硬硬的黑色石板,上面星星點點閃爍著,非常的漂亮。我伸手指摸了摸硬結的黑泥,還是很冰冷,我好奇心大起,拿起水瓶倒了些水進去,那水很快就結成了冰塊。
這天然制冰機啊!
我把飯盒蓋上蓋子,裝起來放入包里說道:“看吧,這河水對我們可友好了,我才一伸手,隨便就送了臺制冰機給我。”
我還想著從這邊一步跳過去另外的岸邊,看這河水是不是還會突然暴漲,只是為了內心的好奇,卻要冒上風險,有些不值。
漢斯過來做總結了:“看來東巴真的是溝通天地的大能啊,搭鴉橋,治河水,經文一念,信手拈來!”這話從漢斯嘴里說出來很是別扭,一般這樣的話語只會是我來說的,被他搶了。
我也只能搶他的話:“走吧!”
黑山離我們就已不遠,其實前面在過大蛇河之前就已看得到這黑山,中間一主峰,兩側各一座矮一些的山峰,看著不算很高,但上一座那一主兩副的黑山就搞得我們兩股戰戰、四肢乏力,這同樣的一主兩副的一座黑山,我們當然不敢掉以輕心。
看著這一跟前面一模一樣的黑山,我問漢斯:“咱是不是就直接爬上去?”
鬼獄里有太多的不一般了,現在看著是一樣的黑山,誰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貓膩,連漢斯這樣的人在經歷了幾次后都知道要藏拙:“要不等等?”
這說等等,當然是等我們的亡靈小白鼠了,我們干脆就在山腳下扎營等著,只是等亡靈也是個運氣活,跟人品爆不爆表有關。這一次我們的人品就差太多,直接等到花兒都謝了。
眼看小白鼠到來無望,漢斯長嘆一聲道:“我們自己爬吧!”
還是漢斯自己打頭,我跟在后面,其他人魚貫上了山,到我的時候才走幾步,只感覺這山抖動了一下,我被震得摔了一跟頭,后面跟著我的小木他們一個個也東倒西歪,這是地震?
我站定身子望向前面,漢斯好些,不過也是扶著一塊大石頭沒敢再走,見我望向他,他也有些驚魂未定地說:“不會又是兩山峰融合吧?”
我等了好一會,剛才那一震后就沒再震,跟上次那持續性地震動不一樣,別說,還真像地震的那種感覺。
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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