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昆侖坦然面對,他搞不懂林媽媽是什么用意,自己又沒打算和她閨女處對象,把自己當準女婿盤問也不合適吧。
林媽媽看看手表,這趟車是近江始發車,所以距離開車還有一段時間,于是她繼續發問:“這小伙子長得真精神,你隨你爸還是你媽啊?”
劉昆侖回答道:“我誰也不隨,我上面有四個姐姐,我是老五,生我的時候,我父母去新疆撿棉花,半路把我生在昆侖山下,我是我媽親生的,但未必是我爸的兒子。”
林媽媽瞳孔收縮了一下:“這樣啊,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那你的親生父親是?”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阿姨您知道我的身世?”劉昆侖反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對了,你媽媽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林媽媽轉了方向,但依然針對的是劉昆侖的身世,這是確定無疑的事情,連林海櫻都不再插嘴,聚精會神的聽他們對話。
“我媽叫秦素娥,也是北河縣人,她十九歲跟了我爸,一連生了四個閨女,我爸喝了酒就打她,她個子不高,不到一米六,挺瘦的,也有病,氣管不好,一到冬天就咳嗽,都是年輕時留下的病根。”
劉昆侖的話沒能讓林媽媽滿意,但她也問不出其他問題了,氣氛有些尷尬,林海櫻趕緊打圓場,說了一些沒營養的話,又過了幾分鐘,林媽媽叮囑了幾句,終于下車。
林海櫻松了一口氣,軟臥車廂里有四張鋪位,只有他們倆,不需要避諱什么,她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真不想知道親生父親是誰?我覺得我媽好像知道什么秘密。”
劉昆侖搖搖頭:“不想知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就算我親爹是皇上,也沒有皇位留給我繼承,我就是我,我不靠父母,是窮是富,我自己做主。”
“你真是個有志氣的人,我建議你在藝術圈發展一下,做一個自由畫家,我很喜歡你的畫,我的老師也很喜歡,到北京之后你跟我去學校,再畫一幅怎么樣?”林海櫻其實對這些老一輩的狗血八卦并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劉昆侖與生俱來的天賦。
“我確實沒學過畫畫,學那東西是要花錢的,我家里是撿破爛的,連紙筆都買不起,我上了小學就沒再讀書,什么少年宮,興趣班,我從沒去過。”劉昆侖說起這些,一點都不自卑,更讓海櫻敬佩。
“怎么還沒開車?”劉昆侖看了看時間,五分鐘前就應該發車了,列車卻紋絲不動,探頭出去查看,月臺上已經沒有未登車的旅客。
“可能車壞了吧。”海櫻說。
“不,他們在等人。”劉昆侖看見一輛小號段的奧迪a6直接開上了月臺,就在軟臥車廂旁停下,下來四個人,穿著風衣拎著行李,帽子上帶金箍的站長親自服務,送他們上了車,一分鐘后,軟臥包廂的門被推開,女列車長很不好意思的說道:“二位,幫個忙,調換一下車廂好不好。”
“不好。”林海櫻沒等劉昆侖說話就先拒絕了。
“是這樣的,咱們省委的領導臨時要去北京,軟臥沒位置了,二位幫個忙,轉到硬臥車廂去,票價我們會退的。”列車長和顏悅色,很懇切的說道。
“那讓他們坐硬臥好了,我們花錢買的票,憑什么讓。”林海櫻脾氣還挺大,外面的人聽見這話,一個三十來歲的便裝男人伸過頭來呵斥道:“配合一下好吧。”橫眉冷目居高臨下的態度讓人很不愉快。
“你他媽算老幾,配合你!”劉昆侖拍案而起,“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信不信我把你拘了。”男子亮出證件,是警察。
“幫幫忙,別讓我們這些工作人員為難,以后有事可以找我,都好辦。”車長繼續勸說著,林海櫻心軟,看向劉昆侖。
“算了,就當幫你的忙。”劉昆侖也不是愣頭青,對方來頭太大,硬碰沒必要,他背起包,拿著林海櫻的行李箱,跟列車長去硬臥車廂了,他們的包廂留給了那四個剛上車的人,其中一個人好像在電視上見過,是近江的市委書記李星文。
列車長給他倆安排了兩個下鋪,說太感謝了,一定要留聯系方式有情后報,劉昆侖說不用,我叫劉昆侖,以后帶人上車,補個臥鋪什么的你幫忙就行。
“你就是劉昆侖!”列車長表情夸張,“我家那口子經常說起你的事,咱火車站最爺們的就數你了。”
劉昆侖客氣了幾句,列車長忙她的工作去了,林海櫻笑道:“沒想到你的名氣這么大。”
“打架打出來的名氣而已,在大眾眼里和地痞流氓沒什么區別。”劉昆侖自嘲的笑笑,這時候火車已經開了,外面夜色濃郁,林海櫻在發牢騷,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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