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昆侖在牢房里蹲了七天,這段日子過的很舒坦,沒人欺負他,心理上也沒什么負擔,因為不是刑事拘留,而是最輕的行政拘留,警方給的說法是違反道路交通法和治安管理處罰法,拘留加罰款了事。
其實事情沒這么簡單,對方一死一傷,開r1的摩托手當場死亡,林曉曉身負重傷,按說這種致人死亡的飆車行為可以按照危害公共安全罪處理了,但卻如此輕判,據通吃哥分析,可能是因為王海聰參與有關。
劉昆侖覺得不對頭,王海聰來頭是大,但也大不過法律啊,在小地方可能只手遮天,但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一個商人怎么可能這么大能耐,再說了,重傷的林曉曉可是紅三代。
李同池對他說:“王化云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他不是單純的商人,他是全國政協常委,政界商界通吃,那才是真正的通吃哥,不對,是通吃爺。”
到了釋放那天,正好是元宵節,外面刮大風,嗚嗚的風聲呼嘯,昌平沙河鎮的拘留所大門外,兩排車輛分列左右,涇渭分明,互不搭腔,這是來接人的,飆車雙方幾十號人全部被拘留,可不得兩個車隊來接。
這么多社會人員聚集在拘留所前,警方高度警惕,但沒有任何事件發生,飆車雙方出來之后,大路通天各走一邊,畢竟他們不是混社會的,只是玩車一族罷了,這場地下賽車導致一死一傷,飆車族會消停一段時間,雙方的仇怨也算是結下了。
在被釋放的人員中,并沒看到王海聰和林海櫻,他們也不在迎接隊伍中,劉昆侖領取了被暫扣的手機,手機電量耗盡也沒法聯系,只好跟著李同池上了一輛悍馬車。
悍馬里的空間并不像外面看起來那么寬敞,要的就是一個霸道,坐在車里,滿耳朵都是一口京腔對通吃哥的溢美之詞,好不容易捱到了飯店,通吃哥請吃羊蝎子,在里面蹲了七天沒見過大葷沒喝過酒,可憋壞了。
“從今兒起,咱們就是一起坐過牢的親哥們了!”李同池又給自己和劉昆侖之間的關系賦予了一個新的含義。
酒足飯飽之后是夜場狂歡,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在拘留所蹲了一周感覺就像是英雄凱旋一般,劉昆侖很不適應這種氣氛,提前回去睡覺,躺在洗車房角落里的行軍床上,把手機充電器插上,一堆短信跳上屏幕,其中有一條是林海櫻發的,約他出來之后見面,說有很重要的事情。
李同池是后半夜回來的,喝的腳步都不穩了,但還是先來洗車房一趟,說既然是親哥們,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便在支一張行軍床打發了,跟哥回家睡去,他自己絮絮叨叨說著,一歪頭睡著了,鼾聲如雷,推都推不醒,劉昆侖只好把行軍床讓給他,自己在一旁坐著,就這樣湊合了一夜。
第二天,劉昆侖和林海櫻約好了時間,讓李同池開車送自己去協和醫院,在醫院里會合了林海櫻,一起前往住院部探視林曉曉。
林曉曉住的是特護病房,病房外面有人值守,病床上的林曉曉傷勢嚴重,昏迷不醒,插著心電監護帶著氧氣面罩,頭上纏著繃帶,腿部打了石膏,醫生叮囑說只有五分鐘時間。
“他很不配合治療,可能會留下終身殘疾。”林海櫻低聲說,“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更多的是心理因素,林家倒了。”
林家倒了?劉昆侖不解,林海櫻解釋說,林曉曉的父親涉嫌重大違法違紀,早就被中紀委盯上了,只是因為林家老爺子病危,所以暫時沒有采取行動,事實上在追悼會上,林爸爸都是一直被控制著的,現在葬禮結束,林爸爸也就是我的表舅舅已經失去自由,林曉曉也沒有了靠山。
劉昆侖恍然大悟,怪不得林曉曉會參加這種近乎自殺的飆車,他就是一心求死啊。
忽然,林曉曉的眼皮動了一下,林海櫻急忙湊過去輕聲說:“醒醒,我們來看你了。”
林曉曉睜開了眼睛,緩慢的掃過病房里的人,最終落在劉昆侖身上,嘴唇翕動幾下,似乎在說什么,林海櫻將耳朵貼在他嘴邊,用盡聽力也只聽到幾個模糊的字眼。
林曉曉又昏迷過去,心電監護開始報警,醫生護士進來搶救,把他們三個人趕了出去。
走廊里出現了兩個便裝男子,但身上的氣質透露出“我就是條子”,果不其然,他們亮出黑皮警官證,說自己是崇文分局的,想和劉昆侖聊聊。
“沒別的意思,和飆車案無關,我們是想了解其他事情。”警察很客氣,甚至沒把劉昆侖帶回局里問話,就在醫院里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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