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澤是直接去了醫(yī)院的,因為醫(yī)院里還住著一個蓮花的人。
如果不是蓮花的人,他的艾小紈怎么可能會遭遇這樣的事,又怎么可能讓他陷入這么狼狽的僵局。
就算她是容少懷的人又怎么樣,不能夠說明什么,他依舊懷疑她,因為她當初說的理由讓人沒有辦法信服。
他點了一根煙,靠在墻上,連燈都沒有開,月光透進窗戶里終究還是有了一些薄涼。
“薄少。”莫玄琳扯了扯嘴角,從床上坐起來,從月光下依稀看到薄西澤那張線條硬朗的側面,“不知道薄少忽然來醫(yī)院里是做什么?解藥我也已經(jīng)給薄少了。”
“我是來問莫小姐拿毒藥的,你既然是蓮花的人,怎么說都是手里有毒藥的人吧?”薄西澤在寂寥的空氣里笑了笑,“我要一顆二十一天的解藥,現(xiàn)在就要。”
“薄少,我不懂你再說什么,這二十一天的解藥是蓮花里重要的東西,我拿出來已經(jīng)很費勁了,可是毒藥卻更不容易拿到……”莫玄琳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壓著她喘不過氣來,伸手就去開房間里的燈,這才舒了一口氣,“更何況,我一來薄少不就給我檢查了全身么?我根本就沒帶任何東西,除了那顆解藥。而且,薄少要毒藥做什么?
”
她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薄西澤這個名字以前經(jīng)常在蓮花里能聽得到,說他是蓮花最大的敵人。
以前她并沒有接觸過,現(xiàn)在看來確實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這不需要你問,但是你要知道,我現(xiàn)在需要一顆蓮花的毒藥,如果你給不了,我可以讓你永遠離開容少懷身邊。”他一向習慣威脅人,指尖掐滅還在燃燒著的香煙頭,隨后遍扔在地上。
他抬眸落在莫玄琳的身上,繼續(xù)說道,“你待在蓮花這么久,不可能拿不到一顆解藥。”莫玄琳抿了抿唇,看到門口有些動靜,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在蓮花是被迫的,如果不是因為沒路走我根本就不會待在那里,薄少又何必強人所難讓我要毒藥呢?還威脅我讓我離開少懷。我拿出解藥已經(jīng)是
蓮花的叛徒了。”
莫玄琳說著就要流出眼淚,眼眶都紅了紅,不敢去看薄西澤。
“可是怎么辦呢,毒藥我是一定會要的,我只有三天時間給你去拿毒藥。”
薄西澤的話音剛落,門口的男人就推門進來,修長的身影落在地上籠罩著門口。
“西澤。”容少懷手里拿著粥,往前走了一步,擋住薄西澤的視線,皺眉。
薄西澤自然知道來的人是他,也絲毫沒有什么在怕的,只是勾了勾唇,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少懷……”莫玄琳抬起頭,淚水已經(jīng)順著臉頰留下來,“你別……”
“西澤,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救小紈,可是現(xiàn)在小紈已經(jīng)沒事了,記憶消退的事現(xiàn)在豐輕揚在查了,我不知道你還在糾結什么,好端端的為什么又要為難玄琳去拿什么毒藥?”
容少懷真的不理解,嘆了一口氣,在他眼里,現(xiàn)在的薄西澤是完全喪失了理智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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