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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藝術理應是共通的, 但黑暗搖滾這種音樂形式真不是此時的人可以接受的, 這里頭的跨度實在是太大了。再說那歌詞, 什么殺啊血啊的, 聽上去就好慘。所以他們都以為沈怡是在鬼哭狼嚎呢!
為什么他們都信沈怡被野鬼上身了?因為沈怡從出生后就一直魂魄不固,當年曾有大師提醒過, 說沈怡在十六歲之前萬萬不可見外人。結果,沈家在沈怡十六歲生辰的前幾日被抄了。他后來果然就大病一場。太醫院的張院判醫術高明,都拿他的癥狀沒辦法,最后還是邊靜玉求的護身符起了作用。
這些其實都是沒法用常理解釋的, 只能推到鬼神身上去。
既然護身符如此重要, 那么當它被毀了,大家自然都特別擔心要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魂魄不穩的人會如何呢?一旦原本的魂魄離了體,那孤魂野鬼會不會趁機上了他的身?這都是很容易想到的。
于是, 沈怡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地洗著澡,蘇氏和邊靜玉就在院子里急得團團轉。家人被鬼上身了怎么辦?他們從來沒有相關的經驗啊!要驅邪,卻不能傷害到沈怡本身, 還要把沈怡的魂召回來……
蘇氏是小家碧玉出身,曾在鎮上村里聽說過請神婆驅邪的事, 忙說:“想來神婆應該有點用的。”
邊靜玉卻更信任皇家寺廟。但他去了寺廟, 卻不一定能請來得道高僧;就算能請來高僧,當天也回不來, 最早也要等到第二天, 只怕到時候就來不及了。邊靜玉怕這附身的惡鬼會給大家帶來厄難。
邊靜玉在原地打了兩圈轉, 說:“我們得限制這惡鬼的行動,要把他困在耳房里,讓他出不來。”
“對對對……萬一他跑了出去,拿著怡娘的身體做惡事,待怡娘歸來,還得幫他收拾爛攤子,自然還是困著他好。”蘇氏打起精神想著法子,“都說惡鬼最怕黑狗血了,不如咱們趕緊去弄些黑狗血來?”
據說,用來降服惡鬼的黑狗血是有條件的,一般的黑狗血不行,必須是那種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的黑狗流的血才管用。這樣的狗就不好找了。他們已經事到臨頭了,現在能上哪里去弄黑狗血啊!
邊靜玉咬了咬牙,說:“據說,童子尿也能克制野鬼。”
童子尿?蘇氏和蔣六看了看邊靜玉,又看了看阿墨,看了看阿墨,又看了看邊靜玉。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邊靜玉和阿墨是童子了吧。邊靜玉面無表情地看向阿墨,趕緊站出來給你家主子分憂啊!
阿墨結結巴巴地說:“尿……尿哪兒啊?”
“你先在耳房門口尿一圈,若是能就此限制惡鬼的行動讓他走不出屋子,是最好的。但若這方法不行……”邊靜玉很冷靜地說,“你再尿一些到容器里去,等那惡鬼暴起傷人,我們就把童子尿潑過去。”
蘇氏忙轉過身,避開了眼神。
阿墨解了褲襠,抓緊時間把耳房門邊的地都給尿了。他其實并沒有尿急,因此尿得十分勉強。不等他把褲頭系好,他爹蔣六又已經找了一個破瓦罐來,遞給他說:“再尿一點,就尿在這瓦罐里吧。”
阿墨很努力地尿了一會兒,瓦罐里還是空的。阿墨哭喪著臉說:“沒、沒有了。”
“這個可以有。”蔣六說。
“這個真沒有了啊。”阿墨無奈地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邊靜玉的身上。現在待在沈宅里的只有他一位元陽未破的童男了啊!事有輕重緩急,雖說尿在瓦罐里確實讓人覺得不好意思,但若是童子尿管用,這是能救命的!于是邊靜玉木著臉接過瓦罐,跑去柴房里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為了沈二,邊靜玉覺得自己這回犧牲有點大。
等沈怡洗完澡打開耳房的門時,就見外頭站著一排人。他都被嚇了一跳。
因為沒想到邊靜玉這么快就來了,沈怡猛一見到邊靜玉,只覺得非常不好意思。他正要和邊靜玉打招呼,忽然動了動鼻子,皺著眉頭問:“什么味道?”他怎么覺得好像聞到尿味了?這一猶豫,沈怡就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他再朝屋外的人看去,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只見他們一個個都如臨大敵地瞧著自己。邊靜玉手上拎著一個瓦罐。蘇氏雙手合十似乎在念佛。蔣六更夸張,正舉著一根鋤頭。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沈怡很茫然,他不過就是洗了個澡而已,為什么整個世界都變了。
這么僵持下去并不能真正解決問題。于是,一盞茶后,大家在屋子里找地方坐了。沈怡獨自坐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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