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這句話一說,便等于同意結(jié)盟了。女人輕輕一笑,說:“逼姬溪篡位,若難以達成,則分化姬溪兵權(quán),使其在朝中出現(xiàn)掣肘。”
姬溪若篡位,則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介時,關(guān)中民心渙散,枝節(jié)頓生,曹操,劉備,孫堅三人鐵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進攻關(guān)中,瓜分關(guān)中的土地,姬溪大勢必去。只不過以姬溪如今的表現(xiàn)看,達成這一目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女子的第二方案是設(shè)法將姬溪的兵權(quán)分化出去。眾所周知,關(guān)中之所以鐵板一塊,更最大限度的和其他三路諸侯國抗衡,其最重要的根基便是姬溪獨掌兵權(quán),不容任何人染指,為此,姬溪甚至愿意背上一生的罵名。而若將姬溪的兵權(quán)分化出去,關(guān)中的兵力便不再是鐵板一塊,其中將會出現(xiàn)很多可以利用的機會。
不得不說,女子針對姬溪的計劃,堪稱一語中的,精辟入理,曹昂和傅瑄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曹昂問:“計將安出?”
接下來,女子簡要的將計劃和盤托出,面面俱到,毫無破綻,堪稱天衣無縫。顯然,這個計劃已經(jīng)計劃的很久很久了。而此時,曹昂和傅瑄也終于知道了為何女子一定要找他們二人結(jié)盟,因為在女子的這個計劃中,有許多地方必須用到曹昂和傅瑄,比如這計劃的第一步,便需要傅瑄出手。
說回姬溪。
姬溪昏睡的時間并不長,當天下午便醒了過來,醒來后的姬溪,出了手臂上的疼痛感強烈之外,沒有其他的不適。
室內(nèi),姬淵正關(guān)切的看著他,見他醒來,頓時喜出望外:“大哥,你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喝了這么多酒?”
姬溪呻吟一聲,翻身坐起,揉了揉腦袋,嘀咕道:“太他娘的古怪了,昨夜我為什么非要見華佗,為什么要自殘呢?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啊。”
果然,醒來之后的姬溪,竟覺得昨夜的一切事情都是出于可掌控截斷,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的來到藍田。
此時的姬溪有一種喝醉了酒的感覺,那種恍惚中覺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卻并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發(fā)生的感覺令姬溪有些抓狂,而在記憶中,昨夜的他確實喝了許多酒,親衛(wèi)們也說姬溪喝了很多酒。
然而實際上,姬溪一點酒都沒喝,他身上的酒氣,乃是衣襟上被撒上了酒水。由此可見,姬溪和他的親衛(wèi)們,記憶確實被篡改了。
姬淵走出去,片刻后將華佗領(lǐng)了進來。
華佗的神色凝重,進來后吩咐姬淵在門外把守,不許讓任何人靠近。
見華佗神色凝重,姬淵認真的應(yīng)是。而此時,姬溪忽的響起,清晨自己在昏睡之前對華佗說了些話。是以開門見山的問:“我昏睡之前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么?”
華佗走過來,點了點頭。
姬溪敏銳的察覺到華佗有些話要對他說,于是起身自顧自的坐到桌邊,給自己到了杯茶醒腦,后問:“我說了些什么?”
華佗將清晨姬溪所敘述的醉風(fēng)樓內(nèi)的古怪原話復(fù)述出來,而姬溪聽了后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一點印象都沒有。
姬溪問:“可有不妥?”
姬溪問的模棱兩可,華佗卻清楚姬溪的意思,沉吟后說:“你的身體沒有什么不妥。”
姬溪:“我的酒量我自己知道,縱使喝多了也不會出現(xiàn)這等詭異的事情。”
華佗:“不,你沒有喝酒。”
姬溪詫然:“什么?”
華佗篤定的道:“老夫的鼻子,雖聞不得世間萬物,但一個人的血液里有沒有酒氣,老夫卻是聞的出來的。”
這個時代自然沒有可以查驗一個人喝了多少酒的具體方法,只能靠聞,然而誰能想到,姬溪昨夜身上酒氣熏天,再加上睡意昏沉,自然會被人誤認為喝多了,然而誰能想到,華佗能從一個人的血液中聞出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喝酒,甚至能聞出到底喝了多少酒。
瞧,這便是姬溪明智的地方,也是唐倩等人擔(dān)心的地方,華佗這個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姬溪對華佗的信任無需多言,他即刻便相信了華佗的論斷,繼而,他便篤定自己昨夜被人下了套,青璇的迷惑不是夢,是確實存在的。
姬溪深吸口氣,道:“如若不是夢,那么妖女所使的是什么手段,竟能通過琴音惑我心智。我自詡也是武學(xué)高手,但對這等手段,竟一無所知。”
華佗:“天下廣大,無奇不有,誰又能盡知?老夫也不知道你昨夜遇到了什么手段。但老夫一生精研醫(yī)道,卻可以告訴你,人體的奧秘?zé)o窮無盡,便是窮盡千世萬世亦難以探尋其中之萬一,故而,在人體上發(fā)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這話姬溪非常的贊同,華佗對醫(yī)道的理解,領(lǐng)先了這個時代數(shù)千年,這一點早已得到了姬溪的認同。
這時候,姬溪想起了后世電影中的特異功能,當時覺得那只是家的故事,可現(xiàn)在看來,或許真有其人其事,要不然如何解釋昨夜發(fā)生的事情。
姬溪又想起了后世的催眠術(shù),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與被催眠頗有相似之處,但姬溪前世的時候是經(jīng)歷過催眠的,且世界上最強大的催眠師都無法催眠他,再者,催眠只是能誘使人發(fā)現(xiàn)潛藏在靈魂深處的東西,卻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技藝。
此時,華佗給出了一個方向:“老夫早年游歷之時,偶入南疆,那里的人,得病不用藥石,卻靠巫術(shù),老夫本也不信,但卻親眼得見幾個病入膏肓的病人竟在巫術(shù)的作用下頃刻好轉(zhuǎn)。實在匪夷所思。”
姬溪皺起了眉頭,問:“然后呢?”
華佗:“沒有然后了,那里的人極為排外,老夫能活著走出來,已經(jīng)是得天之幸了。”
姬溪沒有問那個地方具體在哪里,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問了華佗也不會告訴他。但華佗所說的話卻讓姬溪的心中豁然開朗,子不語怪力亂神,待并不代表孔子不信,既然圣人都相信有怪力亂神這等事情,姬溪又如何能不信,之前不信是因為沒有遇到過,現(xiàn)在既然遇到了,那么不相信也得相信。
篤定了自己確實中招了之后,姬溪開始沉思開如何應(yīng)對。直接帶兵沖過去將醉風(fēng)樓夷為平地?說實話,若是對付尋常人,姬溪有百分百的信心,但對付如青璇這樣的妖女,就不得不小心謹慎了,若是被他們逃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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