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璇:“史景已經(jīng)中了樓主秘術(shù)多時,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可能,樓主未免太過小心了,為何還要在最后關(guān)頭強行再用秘術(shù)。”
黑袍人:“姬溪其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他能逃過我的秘術(shù),便代表其他人也有可能,特別是處于絕大痛苦之時,這種時候人的意志是飄忽不定,難以捉摸的,若然出現(xiàn)了意外,被史景在最后關(guān)頭醒悟過來,那么豈不是功虧一簣,所以,此番雖然兇險,但還是值得的,且我可以斷定,姬溪并沒有察覺到異樣。”
實情確實如這黑袍人所言,姬溪雖對醉風樓早有疑心,姬昀也一直在緊鑼密鼓的調(diào)查,但不管是姬溪還是姬昀,直至此時都沒有將史景之亂和醉風樓聯(lián)系到一起。
然而,世上沒有不通風的墻,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青璇三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黑袍人忽的身體一顫,目光悠悠的看向某個陰暗的角落,陰聲道:“既然來了,還想走嗎?”
聞言,青璇和唐倩大驚失色,全身戒備的循著黑袍人的目光看去,卻發(fā)現(xiàn)那里空空如也,一點異樣都沒有,然而,黑派人卻神色篤定的盯著那里,讓青璇和唐倩二人不得不相信。
良久,那角落里的人似乎終于確定自己已經(jīng)敗露了,這才發(fā)出了一聲輕嘆,自黑暗中走了出來,出現(xiàn)在了三人的眼前。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瘦小男子,一身青衣,面容肅穆而沉穩(wěn)。
青璇斥道:“你是何人?誰派你來的?”
其人輕聲的答:“鳳七。”除了這個名字之外,再也沒有一句廢話,身形連點,快若鬼魅的向安門摸去。
黑袍人端坐不動,青璇面露蔑視,似乎二人并不怎么擔心,卻見唐倩身姿一展,竟一躍數(shù)丈,先鳳七一步擋住了暗門。
鳳七得知了匪夷所思的真相,自然不想纏斗,但無奈看似弱不禁風的唐倩,竟是個武學高手,其武藝比之鳳七還要高出一籌。
鳳七久攻無果,不得已之下,唯有鋌而走險,向那黑袍人沖去,因為方才偷聽到了黑袍人身受重傷,想來還是有劫持的可能性的,只要劫持了黑袍人,以黑袍人的身份而言,逃離不是難事。
順利的擺脫唐倩,也順利的靠近了靠近了黑袍人,卻不料,黑袍人毫不慌亂,氣定神閑的只是一揮袖,青煙自袖中飄出,待鳳七發(fā)覺有異時,已經(jīng)昏迷不醒。
唐倩執(zhí)劍趕來,欲要結(jié)果了鳳七的性命,卻被黑袍人阻攔,并說:“且等等,必須要問清楚此人的來歷。”
唐倩點頭,卻說:“樓主重傷未愈,不可再用秘術(shù)。交給我吧。”
黑袍人沉吟道:“萬一此人是姬溪指派,其失蹤乃至受傷都會引起姬溪的警覺,不行,還是本座來吧。”
唐倩欲要勸阻,青璇說:“樓主,我來吧。”
黑袍人猶豫片刻,后點頭答應(yīng)。
青璇抿嘴一笑,自角落處取出瑤琴,凈手后端坐,深吸口氣,琴聲油然而起。
琴聲持續(xù)了一炷香的時間,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躺在地上的風氣神色不斷的變化著,有緊蹙眉頭到面目猙獰,再至面色愉悅,后而呆滯,直至安享的宛若出生的嬰兒。
琴聲停止,青璇長長的呼了口氣,神色有些疲憊,卻如釋重負的說:“此人耐力非常,絕不是尋常人,不過,他還是中了我的秘術(shù),嘻嘻,這輩子是跳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不知怎的,聞聽此言后唐倩的目光有些復(fù)雜,很隱晦,并沒有引起黑袍人和青璇的注意。
黑袍人滿意的點頭,再次一揮袖,一股青煙再次籠罩風氣,片刻后,鳳七悠悠醒來。
起初時,鳳七尚且有些猙獰反抗,然看到青璇那張絕世嬌顏后,所有的徘徊不定乃至猙獰扭曲頃刻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傾慕和服從。
青璇嫣然一笑,鳳七目眩神迷,魂兒早丟了。
青璇問:“郎君何人?效力何人?”
鳳七:“我是鳳七,乃天機閣成員。”
青璇:“天機閣?”
鳳七:“是的,天機閣乃副閣主姬昀于八年前所創(chuàng),后由閣主姬溪親自訓導,內(nèi)有一百零八兄弟姐妹,各有技藝,我的技藝便是潛伏搜查。”
青璇:“這么說,姬溪和姬昀已經(jīng)開始懷疑醉風樓嘍?”
鳳七:“是的。”
“何時開始的?”
鳳七說了個準確的日子,青璇三人推算,立刻得知就是當初青璇誘惑姬溪無果,姬溪自藍田縣歸來后的第二日。如此推算,當日姬溪便察覺到了醉風樓的詭異,而黑袍人對姬溪的篡改記憶并沒有成功。
黑袍人,唐倩,青璇三人對視一眼,具皆有些失神,繼而出了冷汗,所幸今日察覺到了鳳七,要不然必會被姬溪一鍋端了。
黑袍人借口問:“那么,你等現(xiàn)在查到了些什么?”
青璇接口:“這是樓主,郎君,你要聽樓主的話哦。”
鳳七便順從的答:“據(jù)屬下所知,現(xiàn)今并沒有查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聞言,黑袍人松了口氣,姬昀既然還沒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線索,那么便必然不會輕舉妄動,所以,姬溪和姬昀雖然已經(jīng)開始懷疑醉風樓,但醉風樓還是有時間和空間的。而且,眼下既然已經(jīng)控制了鳳七,那么姬昀的一舉一動便會全然暴露在自己等人眼皮子底下,若然當真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也會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如此一想,黑袍人的神色鎮(zhèn)定下來,復(fù)又坐上主位,揮揮手對鳳七說:“你且回去,該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鳳七點頭,表示知道,后將迷戀的目光放到了青璇的身上,青璇呵呵一笑,踱步到鳳七的面前,在鳳七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風情無限的在鳳七耳邊輕聲說:“郎君莫負妾身,否則妾身會傷心死的。”
這般人兒,這般蜜語甜言,便是一個正常人也承受不住,莫說鳳七已經(jīng)被青璇迷惑,在他的潛意識里,他隨時可以為請青璇去死,除了青璇,這世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再讓他動心了。
所以,鳳七發(fā)出的歡悅的笑,想要回吻,卻被青璇輕輕的躲開,只這一躲,鳳七便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那樣手足無措,待青璇安慰后方才恢復(fù)如常。
又問了鳳七幾句話,黑袍人揮手讓鳳七離開。離開醉風樓后的鳳七,自然而然的恢復(fù)成了往日的沉穩(wěn)老練,誰也看不穿他的靈魂已被徹底的改變。自此后,他成為了醉風樓安插在姬溪和姬昀身邊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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