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對不是,若想救自己,不必繞這么多的彎子,只需穩穩當當的將四十萬石糧草送來就行,孫策來不來,無關緊要。
為什么一定要讓孫策來呢,因為孫策來了,自己的部隊便將瞬間群龍無首,到時,還不是任由某些人宰割。
孫堅終于想通了,設此計者,必為楊宏,其所圖者,必是接管自己的軍隊,從而將陽人據為己有。
這一刻的孫堅,肝膽欲裂,猛地一聲大吼:“楊宏老賊,欺我太甚,堅若不死,必屠你滿門。”繼而,卻似想到了些什么,陡然間心灰意冷的坐下,看著姬溪喟然長嘆道:“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笑的是,我這魚肉,卻也令人棄之不急,只不知,桓德這刀想要何時落下?”
聞言,姬溪苦笑,誠然,這計策之粗鄙,之無恥,令人作嘔,但,姬溪卻不得不承認,隨著這一封書信的到來,主動權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手中了。
這封信能送過來,那么顯而易見的,除了孫策被蒙在鼓里,孫堅的部下已經被張勛楊宏之流完全掌握,當下,自己必須得依照信中所言,讓孫堅父子相見,否則,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若是不顧及那民心德望,敵人也完全可以以姬溪毫無誠意為由拒絕與姬溪談判。
而一旦真的讓他們父子在城外相見了,姬溪幾乎可以肯定,介時,張勛楊宏之流定會萬箭齊發,將這對父子當場滅殺,然后,隨便找一個借口,或者找一個替罪羊,便可蒙混過關。
姬溪看不起這等齷齪的計策,但卻不得不承認,這計策很是絕妙,姬溪竟是找不出一條應對之策。
孫堅顯然也想明白了這個中的奇詭,是以已經對自己的生還不報任何的希望了,如今的他,只求速死,因為在他看來,只有自己死了,孫策才可能會有一線生機。
而姬溪顯然是不甘心的,是以對孫堅的問話置之不理,只顧低頭沉思,靜默以對,于是乎,場面一時間沉寂下來。
時間似乎過來很久,一絲轉機終于出現了,呂春踱步走到姬溪的身邊,在姬溪耳邊低語兩句,姬溪的眼睛一亮,隨后便道:“文封,云虎,元狀和文臺兄四人留下,余者退下,百丈之內,擅入者殺無赦!
眾人不明所以,可見姬溪說的嚴肅,是以不敢怠慢,麻利的領命退下。
孫堅也是疑惑,便問:“桓德,這是為何?”
姬溪沉吟片刻,后起身一拜,道:“文臺兄蓋世英豪,溪實不忍殺之,而兩軍交戰,當以勝負為先,溪百般籌謀,血戰數日,傷亡累累,故,必求回報,否則難以向我這數千弟兄交代。此等心思,望文臺兄了然!
孫堅嘆了一聲:“這是實在話,我等戎馬,所求著,無非于此,桓德盡管動手,堅欣然往之。不過,堅有一事相托,望桓德不計前嫌,了我余愿!
姬溪沒有等孫堅說出愿望便截斷道:“文臺兄的心思溪自然知道,但,還是文臺兄自己去做比較好!
孫堅詫然:“桓德何意?難道要放了鄙人不成。”
姬溪道:“有何不可?”
聞言,孫堅深吸口氣,半響后,起身一拜,道:“桓德當知,你既在董卓賬下,那你我便是生死之仇,你今番放我,來日沙場想見,堅卻不會留情。”
這話似乎在自掘墳墓,但姬溪聽后,心中卻長舒口氣,若是孫堅欣然應謝,那姬溪還不敢放他了呢,是故,姬溪言:“文臺兄高義,來日方長,以后,文臺兄定能了然溪的志向。而現在,讓我們談談細節以及后續吧。”
說罷,姬溪便住口不言,甚至還往后坐了坐,而呂春卻前行半步,接過了姬溪的位置,與孫堅商量了起來。
百丈外的眾人目光炯炯的看著中間那竊竊私語的五人,雖然聽不見五人的話語,但見他們神情肅穆,是以也不敢有絲毫妄動。
忽的,場中驚變炸起,只聽得姬溪一聲暴喝:“匹夫敢爾?”
眾人被嚇出了一聲的雞皮疙瘩,循聲望去,卻見那孫堅后退一步便攔腰抱起了姬昀,后猛然一聲暴喝,竟從城墻上一躍而下,隨之而下的還有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是姬淵。
眾人齊往城墻邊跑去,張弓欲射,卻聽見姬溪的怒吼:“都他娘的給老子住手,沒看見元狀在他手中嗎?來人,備馬,出城!
說罷,便向城下跑去,那急迫顯而易見,半道上竟還啷當的跌了一跤。
姬溪都這般模樣的,其他人哪里還敢耽誤,是以不片刻,城門一開,上百人山呼海嘯的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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