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姬溪睡的挺好的,卻有人因為他的緣故,睡的相當不好,比如說宛城之內,郡府內的這幫人。
宛城,郡府,正堂內,十幾人依次而坐。
上首者一身華服,年紀四十幾許,身材干瘦,相貌平平,唯有那雙小眼睛,從里到外的透著精明。可此時,那雙精明的小眼睛內,卻藏著滔天的怒火和殺機,連帶著他那尖酸的聲音更是刻薄,他說:“好嘛,呂布五萬大軍現已在南召縣駐扎,隨時準備兵臨城下,諸公沒有退敵之策也就罷了,可那姬溪小賊,不過區區兩千人馬,爾等兩萬人竟阻不住他,更讓他殺到了家門口,諸公真是好本事啊,好本事啊。”
這堂中坐著的,都可算是豪杰之流,如閻象、李豐、袁胤、袁渙、紀靈、張勛、楊奉等人,更是名揚當世,有著不小的知名度,這些人,沒一個拿出去都能夠獨當一面,可今日,卻對一個初出茅廬的姬溪束手無策,是以面對袁術的冷嘲熱諷,具皆面色羞愧,不敢多言。
而張勛和紀靈,更是因為新敗于姬溪之手,是以羞愧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袁術見狀,更是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怎么,諸公為何不說話,莫不是怕了那呂布和姬溪,既如此,不若開城投降,換諸公一個太平康樂可好?”
這話一說,再沒人說話就不合適了,是以一人站起,對袁術抱拳施禮,袁術一看,此人乃是賬下主簿閻象,便問:“閻主簿,有何高見?”
閻象略一沉吟,鎮定自若的說:“主公不必過于憂慮,今日的局勢,歸根結底乃是因那姬溪趁虛而入所致,是以我方雖有些損傷,但無傷大雅。”
袁術點頭,說:“這我知道,也并沒有責怪諸公的意思,我想問的是,當下的宛城,腹背受敵,我等當如何自處?”
閻象道:“主公無憂,愚以為,我等只需堅守宛城,不出一月,敵軍必撤。”
袁術眉毛一挑,沒有說話,顯然是在等著閻象繼續說,而閻象也是識趣,直言道:“當今之天下,可謂是錯綜復雜,天子西遷長安,董卓挾十數萬雍涼兵馬駐扎洛陽,袁術、王匡、張揚三人駐守河內,張邈、劉岱、橋瑁、曹操等人駐扎酸棗,孔伷屯兵潁川,而主公駐扎宛城,此為三面合圍之局,主公可想過,那董卓為何對近在咫尺的袁紹等人置若罔聞,反而分出兵馬,要來強取南陽?”
袁術道:“這也是本將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還請閻主簿解惑。”
閻象說:“愚以為,董卓自知奇書將近,是以開始給自己準備后路了,而董卓的后路,便是退居關中,依雄關而自稱王。”
這么一說,袁術更不明白了,便問:“董卓若想入關,大可經函谷關,潼關直接進長安,何故舍近而求遠,繞道南陽?”
閻象笑道:“愚以為,董卓此舉,不外乎兩個用意,其一,乃是將各路諸侯的目光牽向他處,以便為自己的撤兵做準備,其二,乃是為了清除峣關和武關之前的障礙,為關中再添一道屏障,又或者,此二者兼而有之。”
聞言,袁術細思片刻,拍手道:“定然是如此了。”隨后卻又問:“可這于我等當下的危局有何益處呢?”
閻象說:“先前已經說過,此時的董卓,看似依然強盛,但身處合圍,已然是強弩之末,是以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摔打。而從呂布的徐徐進軍便可知道,呂布也知道了這一點,是以我敢斷言,呂布必不敢妄動刀兵,只會枕戈以待,尋覓良機,打通峣關和武關之前的障礙。而我等要做的,便是不給呂布這個機會,將他牢牢的困在南召縣,只待他發現事不可為,自然會退兵洛陽,再經函谷關退至關中。”
袁術點頭,大覺有理,又問:“那閻主簿又是如何斷言,一月之內,呂布就會撤兵呢?”
閻象笑道:“主公莫要忘了,董卓最大的威脅不在我宛城,而是在河內,呂布大軍出征,洛陽必定空虛,短時間內袁紹不敢動手,但若是遷延日久,那就不好說了。”
此話一說,袁術明顯的松了口氣,回味片刻,更是徹底的放下了心,笑道:“閻主簿的遠見卓識,實在令人欽佩。”
閻象笑說:“主公謬贊了,屬下愧不敢當。”
按照袁術的想法,如閻象所說的固地自守最好,但手下的將領卻有人不愿意,閻象坐下后,一暴眼環腮的將領立刻站起,袁術一看,乃是自己的從弟袁胤,其人說:“難道我等便定要做這縮頭烏龜不成。”
聞言,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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