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的兩封信,分別送到了成都和南鄚,讓我們來看看這兩方的反應吧。
先說南鄚,這座雄偉的城池是張魯的根基之所在,而如今,這座城池北有姬溪虎視眈眈,南有劉璋枕戈相待,張魯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
正殿中,滿地的支離破碎,幾個侍女正在小心翼翼的打掃著,顯然,先前在這里有一個人爆發的雷霆之怒,摔碎了許多的瓶瓶罐罐。
這個暴怒的主人年約四十,身著樸素的袍子,一身道人的裝扮,清瘦的臉龐配上那三縷長須,想來在平時應該會是一個仙風道骨的做派,可此時此刻,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仙氣,有的,只是無限的暴怒以及扭曲的臉龐。
這個人,自然便是張魯。看了姬溪的戰書后,他咆哮著將姬溪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而他僅存的理智卻沒有讓他說出迎戰的許諾。
憤怒過后,他倜然的坐回了案臺,有氣無力的問堂下諸人:“姬溪小賊約我決戰,諸位認為當如何。”
聞言,堂上主人沉默片刻,一形容粗獷,少數民族裝扮的漢子挺身站起,其人乃是巴夷中的一個首領,名為杜濩,其聲音豪邁,說出來的話更是如此:“姬溪何人?有何懼哉,他要戰,那便戰,我愿做先鋒,比取他首級下酒。”
一聞言,以文士裝扮的儒生站起,視之乃張魯賬下第一謀士閻圃,其人說:“杜首領稍安勿躁,此時應當從長計議,那姬溪既然能不聲不響的從子午谷中出來,并且一日間占了我們的萁谷大營,由此可見,其人深諳用兵之道,絕對不可大意。”
話音未落,又一首領挺身站起,其人乃是樸胡,領兵三萬前來助陣張魯,在巴夷各族中勢力最大,其呵斥閻圃道:“你一文弱書生,能懂得什么用兵的道理,那姬溪不過是鉆了我等的一個空子而已,老鼠打洞,難道有什么怕人的嗎?照我看,也不用等什么決戰日期,我等應該即刻大軍壓上,趁斜谷道還沒有完全修復,先滅了姬溪再說其他。”
這話是沒被姬溪聽到,否則一定會對這樸胡另眼相看,還別說,姬溪還真的有些擔心張魯意氣用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來打萁谷大營,雖然姬溪另有布置,自負不會吃虧,可總是會出現許多變數,姬溪不怕張魯來打,但如果能拖延到斜谷道修復完成再打,那就太妙了。
所幸,樸胡的建議遭到了許多人反對,其中以閻圃為首,張衛、楊任、楊松等張魯心腹將領亦覺得不可貿然出戰。
他們的擔心當然有道理,他們對張魯說:倘若己方大軍北上,南方劉璋若是乘勢偷襲,己方便會腹背受敵,搞不好要全軍覆沒。
而以樸胡、杜濩、袁約等人為首的巴夷首領卻力主迎戰,他們的理由很簡單可也很有道理,那就是:劉璋黯弱無能,已經被己方打怕,他們現在巴不得己方先和姬溪對上,待到兩敗俱傷,他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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