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此言的巧妙之處在于,他避開了虛無縹緲的天倫綱常,從實實在在的軍規律法出發,而在軍規律法中,戰不利的罪責可大可小,最重也不至于斬首以謝天下,否則的話,哪里還有愿意為國死戰的將領。更妙的是,高順在此戰中基本沒有折損什么兵力,客觀的說,這代表著高順贏得了一場大勝仗,不但不應該罰,反而應該賞。
姬溪與趙謙的論點背道而馳,但也都站得住腳。雙方各執一詞,展開了激烈的爭辯,趙謙擺事實講道理,姬溪卻直接耍起了無賴,不論趙謙說什么,他千變一律的回一句:“你有證據嗎?”
證據,趙謙又到哪里去找證據呢,關中的軍隊具皆以姬溪馬首是瞻,姬溪不松口,誰敢站出來替趙謙作證。
當然,姬溪也無法全面否定趙謙,雙方你來我往,不相上下。
這場論辯,演變成了拉鋸戰,持續到了日落尚不見終止。
最終,皇帝發話:“既然各執一詞,那邊暫且放放,將高順先行扣押,擇日再議!
一錘定音,劉協轉身就走,姬溪得意洋洋的瞧了趙謙等人一眼,而后堂而皇之的對仍舊跪在地上的高順說:“你放心,有我在!
高順叩首不語,被押解而去。
姬溪出宮,先去高府看望了芙兒。
自芙兒回長安后,便直接住進了高府,且堂而皇之的以高府女主人自居,而對此,沒有任何人敢有意見,因為姬溪沒有意見。
大半年不見,芙兒給姬溪的感覺更加危險了,這個女人帶給了姬溪太多的驚喜乃至驚嚇,要知道,她只用了大半年的時間,便葬送了孫夏十幾年的所有,這其中的艱難姬溪不甚清楚,但看著沈熊對她那噤若寒蟬的目光,想來這個過程并不那么賞心悅目。
姬溪在高府中見到芙兒的時候,芙兒正抱著高順的獨女嬉笑聊天,她的笑容很平靜,她的話語也同樣平靜,她對姬溪說:“將軍,高順軍應該暫時回不來了吧?”
姬溪莞爾點頭,道:“怎么,你等不及和他洞房花燭了?我可以為你安排!
這句赤裸裸的調笑沒有激起任何的漣漪,芙兒說:“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姬溪反問:“你說呢?”
芙兒說:“或許要等到天下大戰再起吧。”
姬溪笑道:“既然知道,便安心的等吧!倍蟾缴肀鹋苓^來的小女孩,說:“簾兒,隨我去找你劉民哥哥玩嗎?”
高簾歡快的拍手,抱住姬溪的脖子不松手,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愿望。
姬溪大笑著對芙兒擺了擺手,轉身離去,身后,芙兒的問話輕飄飄的傳來:“將軍,十萬人因你而死,你難道真的無動于衷嗎?”
姬溪離去的不發稍微頓了一下,而后悠悠說道:“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這首詩,乃是后世魯迅先生的《自嘲》,姬溪由衷而發,卻連自己都不知所云,自嘲的笑了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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