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血月的原因,古陵猶如蒙著一層紅紗一般,四處都透著淡淡的紅。
卻說云草一路往仙人陵飛,快到血月河時,忽聽見有人喊自己。往下一看,卻是桃桃。小姑娘站在一根樹枝,正朝自己招手,“阿云,這邊。”
“桃桃,你怎的在這里?魏道友呢?”云草摸了摸她頭方問。
“主人遇見個老友,在那邊樹下喝酒呢。他那個老友還帶著個小師妹,笑起來跟個假人一樣,討人厭的很,我不喜歡她所以躲到這里來了。”桃桃撅著嘴道。
“桃桃?這位是?”脆若銀鈴的女聲忽然傳來,“原來是云道友。”
“柳道友。”云草朝她點點頭。
“師兄和魏道友在那邊樹下,云道友可要過去一敘?”柳輕雪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方道。
“阿云,我帶你過去,別理她。”桃桃攀著云草的脖子道。
柳輕雪無奈的對云草笑了笑,倒是沒說什么。
“柳道友,請。”云草抱著桃桃道。在梨花江的時候,柳輕雪還透著一股子女兒家的嬌氣,如今瞧著內斂了不少,面目看著也溫婉了些。
“阿云,我不喜歡她,你不許跟她好。”桃桃跟云草咬耳朵道。
“嗯,我跟桃桃是一伙的。”云草好笑的道。
“云道友,你幫我問問桃桃,我不知怎的得罪了她?若是我做的不是,我也好給她賠個不是。”柳輕雪聽見了也不惱,反而笑著回頭問。
云草想著桃桃說她笑的假,便仔細看了看。這便發現她嘴角彎彎,兩頰還有著酒窩,看著明媚,只笑意卻不入眼。這方也淡了語氣道:“她小孩子心性,柳道友莫跟她一般見識。”
“怎么會,只不知我哪里做的不好,竟討了她的厭?”柳輕雪收了笑道。
“你真想知道?”云草挑了挑眉。
“還請云道友告知,輕雪感激不盡。我倒是無所謂,切莫因著我,讓師兄和魏道友生了罅隙。”柳輕雪略有些尷尬的道。
“桃桃你愿意我告訴她嗎?”云草卻是轉頭問桃桃,桃桃抿了抿嘴,這才點點頭。
“既如此,我便啰嗦兩句,還請柳道友莫生氣。你若是不想笑,大可不笑便是,何必勉強自己,我們看著也難受。”云草緩緩的道。
柳輕雪聽了愣了一下,忽的收了臉的笑,半響這才輕聲道:“大概是面具帶久了,習慣了。”聲音里帶著滿滿的無奈,像冬日里的寒雪從樹簌簌而落,地卻連個印記都無。
“阿云,我是不是錯了,怎么感覺她有點可憐。”桃桃小聲問。
“人活在世間,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并不是每個人都能隨時如自己想的那般活著。或許這是為什么,大家都想成仙的緣故。圣人曰: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我等凡人,尚不能矣。”云草搖了搖頭道。
“哦。”桃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云道友,不知你可能同我說說羅衣是個怎樣的人?”柳輕雪忽然回頭問,臉添了抹輕愁。
“羅衣,大概是不存在的,她真名叫羅素蕓,是一個極具風情的女人。”云草想了想方道。
“是么?”柳輕雪表情落寞的道。
云草沒有接話,只心里納罕:伍柏舟不僅討女人喜歡,還是個癡情種。
一棵老柳樹下,鋪著一塊竹席,魏無憂和伍柏舟相對而坐,正抱著酒壇豪飲。
“云道友,卻原來你也在古陵,快過來喝一杯。”伍柏舟朝云草招手道。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這廝大敞著衣領,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配著他那波光流轉的桃花眼,和臉的輕紅,當真讓人移不開眼。云草在心暗道,這廝奪盡了風流,難怪一個個見著他芳心暗許。
“怎么樣?可還滿意你看到的?”伍柏舟笑嘻嘻的道。
“可與開屏的孔雀媲美。”云草點點頭。
“咳咳咳”魏無憂忽然將拳頭抵在嘴邊,輕咳了兩聲。
“嘖嘖嘖,這么多年過去,云道友你還是這么不解風情。”伍柏舟無奈的搖著頭道。
“主人,你沒事吧?”桃桃從云草身跳下去,跑到魏無憂身邊問。
“無事。云道友,坐吧。”魏無憂搖了搖頭,見著柳輕雪坐在伍柏舟的旁邊,便指了指桃桃旁邊的位置。
“你們兩個倒是好雅興。”云草笑著坐下來道,臉沒有半分窘迫。對于柳輕雪探視的目光,更是視而不見。
“你這是要往仙人陵去?”魏無憂偏頭問。
“正是,我來鬼域并無事,如今便想著早些出去。”云草點點頭。
“你來的不巧,前些天仙人陵驚現異像,面被城主派人圍了起來,普通人都不準去。”伍栢舟
“哦?可是發生了什么事?”云草皺著眉問。自在樹人島吸收了那些木靈液以后,她隱隱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有了變化,想是離結嬰不遠了。她得早些出去,好為結嬰做準備。
“仙人陵據說是東華仙埋骨之地,里面有他一生的積藏。往日里因著陵的天誅大陣,大家都不敢妄動。前幾天大陣閃動的青光忽然消散,想是大陣快要撐不住了,這不引來了很多人。”伍栢舟喝了口酒方道。
“你莫不是為此而來?”云草順口問。
“倒不是,我是來找無憂的,這家伙連斗仙會都沒參加,我還以為他出了什么事。”伍柏舟搖了搖頭道。
“是么?”云草看著柳輕雪道。找人,又怎么會帶個人。
“好吧,事先得了些消息,只不過并不確定,碰運氣而已。”伍柏舟狀似無奈的道。
云草點點頭,忽見柳輕雪臉色有異,心一動道:“你可是有了羅衣的消息?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沒放下嗎?”
“我我是想問問,她對我可有生過半點情誼?”伍柏舟猛的灌了口酒方道。
“她騙了你!”云草嘆了口氣。
“我知道,或許她有苦衷”伍柏舟抱著頭道。
“師兄,你沒事吧?”柳輕雪神色復雜的看了云草一眼。她即希望伍柏舟走出來,又不愿讓云草他。
“莫管他,羅衣已成了他的心魔,讓他弄明白也好。他這家伙生來什么都有,惟所愛之人,求而不得,又怎會甘心。”魏無憂出聲道。
“癡兒!”云草輕嘆了一句,沒再說話。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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