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洞內,先見著一棵大樹,樹蓋在洞外,樹身卻在洞內,于洞內只能見著少許的樹葉。洞頂上樹枝穿過的地方皆開了露天的天窗,上掛著雞蛋大的夜明珠,將洞內照的大亮。
透過天窗,亦能見著天上閃爍的繁星。卻說這樹樹干粗的很,和露在外面的樹根一起將洞府分成了好幾個部分。其它的地方不說,對著洞口的這一處約莫是大廳,廳里放著一副打磨光滑的石桌石凳,石桌后面還置了一面石屏,屏上繪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菩薩。逢春言明祖母尚未歸,說是要親自去請。這方先請云草和魏無憂坐了,又請離朱和阿洹陪在一邊,這才急急出了洞。
“阿云,這上面畫的是誰?”長樂瞧著坐在蓮花上的菩薩道。
“蓮花生大士,我曾在溯洄之境見過她的畫像。”云草有些驚訝的回道。
“原來是蓮花生大士,我聽說過她,果然是位大善之人,瞧著面像就讓人想親近呢。”長樂點點頭。
云草正準備問問離朱這石屏的來歷,就聽著外面傳來呱呱呱的叫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洞外傳來,“阿云,是你嗎?我是玉生。”
“離朱,快,快關府門,那兩只小賊又出來了。”阿洹扇著翅膀道。
“玉生?還請等一等。”云草忙站了起來。
“前輩,你認識他們?”離朱欲結印的手忽的停住。
“是舊識。想是知道我來了,故來一見。”為免犯了人忌諱,一路行來,云草都未放開過神識。如今人在洞中更是不能,不得已只好站起來往外看,果然見著碧波里,阿呱浮在水面,玉生正揮舞著小手。
“這兩個小賊來涂山已有些時日,也不知他們怎么混進來的,更是躲進了碧波潭。要不是我發現了他們,他們早就混進洞里偷東西了。偏離朱心善,硬是放了他們。我以為他們早走了,誰知道還呆在碧波潭。這次我一定要稟了祖母,攆了他們出去。你說你認識他們倆?你莫不是跟他們是一伙的?快說,你有什么圖謀?連著九爺都被你謀騙了。天啊,離朱,我們快逃,她要是滅我們口怎么辦?”阿洹嘰嘰喳喳的道。
“這里面怕是有什么誤會。”云草淡定的道。
“才你還吃了我們的果子了,現在就污蔑我們是賊。”長樂氣哼哼的道。
“阿洹,別胡說,你且去外面請了他們兩個進來說話吧。”離朱撫著額頭道。
“哼,狼外婆騙人還知道給個棗呢,人族心思更多。離朱,你確定要請那兩個小賊進來,如今這府里可只有我們兩個?”阿洹猶不死心的道。
“阿洹,這里是涂山。罷了,我去請吧。”離朱說著就要往外面去。只還未到洞口,阿呱已經帶著玉生蹦了進來。
“阿云。”玉生高興的站在阿呱背上道。不過很快,他就將目光放在了那扇石屏上。
云草還未說話,阿洹就搶先道:“看吧,我就知道這家伙是賊,你看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
“呱呱呱。”阿呱見阿洹罵玉生,很是不滿,朝著玉生飆起了口水。
“哇離朱救我,我不要被吐口水。”阿洹忙躲到了離朱的背后。
阿呱見離朱站在面前,忙閉了嘴。
玉生卻是拍了拍阿呱的頭,這才朝離朱道:“我不是小賊,我只是想進來看看這幅石像。我上一次就說了來著,可惜阿洹不愿意相信。”
“哼,我為什么要相信你,你可是一只來路不明的蓮藕人。對了,你還帶著一只渾身濕漉漉臟兮兮的吞天蛙。”阿洹高昂起頭道。那一日他正在洞口打盹,阿呱突然從碧波潭里蹦出來,一頓呱呱呱后,大半口水濺到它身上,氣的它呦。何況阿呱和玉生明顯是偷偷上的涂山,沒有過明路不是賊是什么。要知道涂山除了狐族,其它的妖類屈指可數。
“聽祖母說這幅石像是祖父從外面帶回來的,一直都放在這兒。外面石像上的那只心月狐就是祖父,你可是認識我祖父?”離朱若有所思的道。他原是沒見過玉生和阿呱,只從阿洹嘴里聽了只言片語。原想著他兩個已經跑了,怕是不會再回來,所以便阻了阿洹告訴祖母,想著放他們一條生路。誰知道他們還在碧波潭里,竟是連著祖母都未發現他們。
“不認識,我只是路過青丘,心有所感才被引到了這里。”玉生搖了搖頭。他跟阿洹是通過碧波潭里的一條密道進的涂山,被發現后更是整日里待在蓮花塔里,就想著找個機會進洞里看一看。
“看吧,這下露出真面目了吧?心有所感,你一個蓮藕人,跟蓮花生大士有什么不是,離朱,這上面的當真是蓮花生大士?”阿洹說到一半,忽的扭過頭去看石壁上的菩薩。
“阿洹,不得無禮。”一個威嚴的聲音忽然從洞外傳來,緊接著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婆婆就拄著一根龍拐走了進來,逢春安靜的跟在她后面。
“祖母,你回來了。”離朱忙站起來迎了上去。
“云草魏無憂見過前輩。”云草和魏無憂亦是站了起來,連著玉生幾個亦跟著拱了拱手。
“嗯,都坐吧。”胡馨擺了擺手。
“這么說,石屏上畫的當真是蓮花生大士。”阿洹在一邊自言自語道。
“大士慈悲為懷,若不是她,老頭子連著涂山都回不來。”胡馨說著看向了玉生,“老頭子死前囑咐過我,說是若有人來要這佛屏,讓我以恩人待之。說起來,碧波潭的秘道,還是老頭子讓我挖的,這佛屏你自拿去就是。”
“善哉善哉。”玉生雙手合十道。他正愁著怎么開口呢,誰知道得來竟是沒費吹灰之力,可見因果之奇妙。
“呱呱呱”阿呱卻是朝著阿洹叫了兩聲。
“阿呱。”玉生不贊同的摸了摸阿呱的頭。阿呱無奈,用腳蹼蹬了下地,扭頭不再看阿洹。
“我哪里知道這里面有這么緣由。”阿洹有些委屈的道。
“我替阿洹向你們倆道歉,還請你們別介意。”離朱說著朝玉生和阿呱彎了彎腰。
胡馨見了點點頭,這才站起來對云草和魏無憂道:“我想著帶玉生去見見老頭子,便不多陪你們兩個了。且讓逢春帶著你們去休息,且等著明日我們再好生說說話。有什么事,只管找逢春就是。”
“請便。”云草和魏無憂跟著站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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