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憂還算手巧,三兩下就用長樂找來的樹枝給扎了幾個燈籠,其它的皆中規中矩,唯獨給云草扎的那一頂像朵花。長樂說他偏心,他也不為自己辯解。
云草卻是沒注意這些,而是抬著頭望著山頂。不知什么時候,那座虹橋又出現在月亮湖頂上,隱于虹橋之上的月宮也出現了。望月和狐族一行人一路飛上虹橋,很快就沒入那月宮中。不僅如此,那月宮里很快就放出了一盞巨大的蓮花燈,瞧著美的很,引的留在湖邊的狐族們紛紛抬起了頭。
魏無憂只瞄了一眼那蓮花燈,就又將心思放在自己做的那幾盞燈籠上。興許是興致來了,他還在糊燈的紙上畫了幾筆,引的月老夸了他好幾句。等他將燈籠掛上月亮樹的時候,一陣銀鈴聲從遠天傳來。
天燈娘娘提著燈站在天上,與以往差不離,那盞青銅古燈悠悠轉起,神秘的古獸從燈里飛出,一口火出來,瞬間化為萬千星火,將涂山上下數千盞燈呼啦啦的點著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漫天的月華。只這一次,荷華沒有馬上離開,卻是被人叫住,去了虹橋上的月宮。云草有些遺憾的低下頭,就見著月老從燈籠里掏出了只紅色的瑪瑙碗,一仰脖子將半碗月流漿都給喝了。
“月老,我記得你好似有事找荷華上仙來著?屆時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去,我有事想問問她呢?”云草說著將自己那碗月流漿遞了過去。
月老卻是擺手拒絕,“你這是又想問你娘的事?不用問,關于你娘的事,老頭我估計就沒幾個人知道,問也是白問。”
“那若是我問的是神使呢?月老,你對神使了解多少?”云草先還有些失望,不過轉眼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所以忙出聲問道。
“倒是知道些,不過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這里面牽扯重大,你還是別往里面鉆的好,我可不想害了你。你如今要做的是努力修煉,早日成仙,屆時很多秘密都會解開。你如今就算知道了也無濟于事,反而徒增煩惱,有些事不知道可比知道的好。”月老依然搖頭道。
“如此我也就不多問了。”云草點點頭,不再強求。
“這就是了。我這就要離開涂山,你們可還有事,無事的話不如跟我一道走。”月老抬頭看了頭頂上的月宮一眼后,這才對云草和魏無憂到。
魏無憂自是無事,聞言看向了云草。
云草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等出了涂山這才忍不住問月老。“月老,您可是怕望月認出我來?望月與我娘之間莫不是有仇?”
“望月與你娘之間并無仇怨,事實上你娘與眾仙皆無瓜葛,只不過有很多人想知道她的來歷罷了,等你以后去了仙靈界你就知道了。”月老含糊的道。
“可我娘的傷?”云草又忍不住問道。
“你這丫頭,才我怎么說的。小老兒我還得等著荷華,你們兩個自去吧。”月老揮手趕人道。
云草無奈,只得朝他拱拱手,和魏無憂和長樂一起繼續往東飛去。
...
月老見他們走遠,這才嘆口氣,取出酒葫蘆灌了口酒,這才靠著月亮樹慢慢的坐下。等到月亮往西走了半刻的時候,荷華這才珊珊來遲。
“月老,你的傷還未好么?才我已經答應望月帶她回廣寒界,若是你也想回去的話,且等我幾日,我還要往神州那邊走一趟。”荷華揭開面上的面紗道。
“我卻是不想回去,你也知道,我是個享香火的小仙,日日待在三生河畔也悶的慌,不如就在這人間逛逛。我找你卻是想問問你,廣寒界現今如何呢?仙靈界如今又是個怎樣的景況,可還是一如先前那么亂?”月老搖搖頭。
“廣寒界一如先前那般荒寂,至于其它地方,我如今少往九重天上去,卻不知如今是個怎樣的光景。只各界的飛升通道都出了問題,怕是還不如先前。多的我也不知,你也知道我向來不在意這些事。不過我倒是聽阿姐說過,神使并未死,且還好好的活著,只不知為何那些人卻沒找來。”
“看來小老兒我得在下界多逛逛。”
“望月出了水月境,明慧莫不是醒了?我才問望月,她卻是含糊其辭,我也就沒好多問。”
“不僅醒了,我還從云丫頭那知道了明慧當年卜的那一卦的卦象。只沒想到,傳言竟是真的。”月老點點頭。
“云丫頭?”
“不周天那位的后人,她才還想著見你呢,被我給喝退了。她如今羽翼未豐,還是少知道些事的好。”
“我先前在千燈鎮見過她一回,那一日,她做的夢我還記得呢。沒想到那位竟會找個凡人做夫君,還有了孩子,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你說的是,她還是少知道些的好。仇恨會蒙蔽人的眼睛,她如今這樣就好,想來那位若是活著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牽扯其中,我們只當沒見著她就是。”
“可不是。先她問我她娘的事,我差點就說漏了嘴,扯謊說是只遠遠見過一回。你還有事便先走吧,我亦還有些事未辦呢。”月老說完站了起來,帶著月亮樹往遠天而去。荷華亦在嘆了口氣后,亦跟著消失在青丘。
...
卻說云草一行一直往東去,快要出青丘的時候,素紅忽然追了上來。兩人無法,只好停下與她見禮。素紅也未多言,只是將一塊黑漆漆的令牌拋給了云草,說是自有人會到她手中取走令牌。還說當初在游夢宮的時候,她出言提醒過云草,如今云草該是還情的時候。說完,她就走了,留下一臉懵的云草。待素紅走遠,云草這才仔細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就見著令牌的正面有一只三足金烏,背面瞧著好似是一顆桑樹。只瞧了半天,也不知這東西的來歷。正準備收起來,長樂卻說好奇想看看,她便將令牌給了他。
“阿云,它在眨眼睛?”長樂忽然舉起手中的令牌道。
云草忙接了過來,可惜令牌上的金烏卻半點動靜都無。
“我也看到了。奇怪的是,我未感覺到它有半點生息。”魏無憂跟著點點頭。
“罷了,暫且不管了,繼續趕路吧。”在盯著令牌瞧了半響,什么也沒發現以后,云草無奈的道。暗巫一族的巫靈莫非是金烏,只這令牌又怎的在素紅手里?當真是一團亂麻,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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