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低頭想了一會,這才掏出一個盒子,卻是一盒子的獸血。只見他掏出了一只禿了的符筆,就著自己的衣擺畫了起來。邊畫邊道:“那位仙人的腰間墜著枚玉佩,上面有兩個小字,只我并不認(rèn)識,前輩您看看可認(rèn)識”
云草定睛一看,眼睛立時瞪大了,卻原來那兩個字是“昭明。”
想了想,她再次確認(rèn)道:“你可是看清楚呢”
老頭聞言有點遲疑,低頭瞄了瞄自己畫的字,最后重重點了點頭。他雖沒承了組上的絕技,這眼力可是從小都有練的。
“果真如此,那位或許還真就是昭明上仙。”云草神色凝重的道。
老頭卻是不管什么昭明上仙不上仙的,他只關(guān)心自己逃到了那。眼見云草不說話,他忙抬頭望外看去,就見著他們已經(jīng)過了天脊。只漫天的魔氣,嚇的他以為到了魔界。“前,前輩,這里真的是神州”
“嗯,如今神州內(nèi)陸七州有六州被魔道所占。”云草收了心神,跟著朝外看去。
“這,這可如何是好”老頭頓時苦了臉。心道,這是才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窩。
“聞聽道宗如今都避入了天山,要不我們轉(zhuǎn)回去看看。”云草回過頭道。
老頭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不不,比起魔族,還是霜大人更可怕。我聽說神州有九州,除了兩州在外海,內(nèi)陸該有七州才是。”
“青州。你若是去青州倒是好辦,我亦是往那去。”
“如此我就去青州吧,聽說青州城城上有滅神劍,魔族該是不敢去的。”老頭安慰自己道。
云草點點頭,沒有再開口。在窗口站了良久,她忽然掏出了一塊松香燃了起來。
香味一出,老頭使勁吸了吸鼻子。緊接著就睜大了眼,卻原來松上的煙中突然多了個人影。
“云丫頭”搖風(fēng)轉(zhuǎn)過身問道。
“是我!”云草頓了下,這才問道:“前輩您可有找到昭明上仙”
“嗯你莫不是有什么線索”
“不知前輩可認(rèn)識一位叫霜大人的人”
“霜大人不認(rèn)識。”
“須發(fā)皆白,因著我看不清他的臉,所以不知怎么與您形容。我在天脊內(nèi)圍遇見的他,幸得人相助這才逃了出來。”云草指了指旁邊的老頭,這才又道:“他說天脊的某座山里鎮(zhèn)著一位仙人,這位仙人有一枚玉佩,上面刻著昭明上仙的道號。說完,她看了眼老頭。老頭意會,忙將自己的衣擺上的兩個字舉了起來。
“我這就往天脊走一趟。”搖風(fēng)的聲音有些激動的道。
“前輩且慢!”云草急道。
“還有什么事”搖風(fēng)再次轉(zhuǎn)過了頭。
“那位霜大人厲害的很,且昭明上仙究竟在不在天脊還不一定,前輩千萬小心。若是可能,最好和上仙們一起去。那位霜大人擄了不少人去天脊,逼著他們找一樣不知是何物的東西。我懷疑,懷疑他們找的太虛元晶。”云草猶豫了下,終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太虛元晶若果真如此,主人還真有可能在哪。這事不是你能管的,你該做什么做什么,我自有決斷。等著我救回主人,自讓他還你們這個人情。”搖風(fēng)說完就消失了。
老頭聞言先還喜不自禁,緊接著又鎖了眉。便是得了仙人的人情,也得自己活到還人情的時候。如今神州到處都是魔族,活著怕是比在天脊里茍活都難。
云草見他一會喜一會悲的,忍不住打斷他,“你叫什么名字”
宋遠(yuǎn)橋一個激靈,立馬回到:“晚輩鐘山。”
“嗯。我這里也沒甚好東西,倒是護(hù)身的符祿有幾張,這一張給你,算是謝你助我脫困。”說著,云草遞過去一張仙品的護(hù)身符祿,明光給她的那一打里,已是用的差不多了,倒是這護(hù)身的符祿還剩幾張。
“這,這是不是不太好,前輩也將我?guī)С隽颂旒梗瑧{我自己這輩子怕是走不出哩。”鐘山雖如此說,目光卻是灼灼的盯著那張符祿。
“收著吧。青州已到,你且跟我下去吧。”云草讓手里的符祿飄過去,她自個卻是看向了蘇星言,“可有好受些呢”
蘇星言感激的點點頭,隨著云草和鐘山飛出了游隼。
如今的青州跟云草第一次來時大變了樣,除了城墻上的人皇雕像,到處都有魔族留下的痕跡。云草三人下來的時候,同其它逃過來的修士一樣被好好盤問了一翻。因著云草是化神大修,守城的修士語氣倒還不錯,對那些散修卻是惡劣了許多。蘇星言在一邊看的氣憤,想出手卻被云草攔住了。
待進(jìn)了城,云草讓鐘山自去了,她卻是帶著蘇星言徑直往人皇山去。還未上山,宋意就迎了出來。
宋意見著云草,又想起了宋之韻,眼睛頓時紅了起來。只他也算經(jīng)歷了些事,眼淚到底沒有留下來。行了晚輩禮后,這才啞著前輩道:“前輩可是來看阿今的”
云草打量了他一眼,只見他渾身臟兮兮的,連著胡子也沒刮,早不是先前那個冷淡自矜的少年。想著他怕是因著宋之韻的死才會如此,她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了不少,“嗯,她可還好”
“身體倒是康健,只是沒了娘哄著,夜里時常啼哭,看著可憐。”宋意低聲回道。
“難為你了。阿今還小,你多經(jīng)心些。”云草點點頭。她忽然想起了云樹,老爹當(dāng)年可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是。”宋意在前面應(yīng)道。
云草跟在他后面,一邊打量著破敗的人皇山,一邊微不可見的嘆了一聲。她原是想問問宋意宋之韻是怎么死的。卻又怕提起傷心事讓他難受,只好按下不提。
到了宋意的居處,一個著淺綠衣裳的姑娘先抱著宋今迎了出來。這姑娘云草也認(rèn)識,正是她先前在宋家村見過的那位小姑娘。見她也在此,云草當(dāng)既扭頭看向了宋意。
不等宋意解釋,那姑娘就先出聲道:“柳月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可還記得我”
“柳月我以為你也姓宋”云草當(dāng)即瞇起了眼睛。
“我身生父母早亡,所以從小住在姨母家,認(rèn)姨母姨父為爹娘。”柳月解釋道。
“是么那你如今這是”云草說完眼睛在他二人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
“前輩莫誤會,柳姑娘憐阿今沒了娘,我又…”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月接了去,“因著姑奶奶的死,宋大哥傷心得不得了。我見阿今沒人照顧,宋大哥又是個大男人,總沒有女兒家細(xì)心,所以求了宋大哥留下我照顧阿今。”
“這些日子多虧了阿月,阿今若有個什么閃失,我便是死了又怎么有臉去見之韻。”宋意點著頭道。
“是么”云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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