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伯最終還是問起此事，山河立馬低下腦袋，避開了對方的目光，心虛的回道：

    “我、我也沒用什么特殊方法啦，就是您當時教我法子，可能、可能就是運氣好吧。”

    “運氣？”聞言，姜農顯然不太認可對方的說道：

    “老夫試驗了十年都沒成功！你要說你是靠運氣達成的，老夫定然不信！不過……這也沒關系，只要你按照你之前的方法不斷試驗，我相信咱們一定能找到其中奧妙的！”

    姜農并未看出山河是在有意隱瞞，他只道對方是真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好的，弟子定會盡力而為的！”

    見師伯沒再繼續追問，山河暗自松了口氣，趕忙岔開話題道：

    “師伯，還有其他要交代么？如果沒有，我就先看資料了！”

    見山河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同時姜農也看得出通過這番談話，山河對制茶一事也變得熱心起來，不再像昨日那般敷衍了，如此變化倒是令姜農由衷的高興，臉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噢，其他暫時就沒了，你先看資料吧！這些資料基本上都是老夫的試驗記錄，左側這三柜子是前十年的探索實驗，右側的是后十年的激活實驗。原本還有很多箱，但都被大火燒了，能看的就剩下這些，希望對你有所幫助。實驗的事老夫也不著急，都已然等了20年，這點耐心還是有的。你就在這安心的看，你就當我不存在的好。”

    聽師伯這般說道，山河便坐在小凳上認真的看了起來。

    當山河讀完第五本資料時，時間已來到了正午。

    通過閱讀這些實驗記錄，山河一方面對破空葉和破空素加深了不少了解，另一方面，他也從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間中深刻的體會到了姜農這二十多年的不易與艱辛。剛合上書頁，便情不自禁的贊嘆了一句：

    “師伯，我才看了幾本記錄，就感覺非常辛苦了，可你一做就是二十年。唉……弟子真是自愧不如啊！到底是什么支撐著您不斷堅持下去的呢？這帝神殷真的有那么神奇嗎？”

    在一旁靜坐了兩三個小時的姜農，聽山河終于跟自己說話了，而且一開口便問起了帝神殷的神奇功效，他臉上頓時洋溢出了自豪之色，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回道：

    “要說是什么讓老夫堅持下去的……嘿嘿，那當然就是帝神殷的神奇功效了！老夫雖尚未親身品嘗過此茶，但經過這20年的鉆研，老夫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若帝神殷能夠研制成功，其影響力絕不亞于當年破空樹的人工種植成功！到那時，就算是珍貴的破空丹，在它面前也會顯得黯淡無光！一不小心就會給修行界帶來一場的天翻地覆的變化！”

    “咳咳，師伯，您這么說，也太夸張了吧？”聽姜農口氣這么大，山河立馬不信的道：

    “帝神殷就算再厲害，畢竟是由破空葉為主料制成的茶品，怎么可能跟破空丹相提并論啊？”

    見山河并不相信自己的言論，姜農這次倒并未急于解釋，而是掛著一臉淡然的笑容先飲了一口熱茶，這才跟山河講道：

    “你覺得老夫在吹牛是吧？呵呵，沒關系，等我跟你講完它的功效，你就不會再這般大驚小怪了！”說完此話，就聽姜農突然問出了一個極不相關的問題：

    “昨日我送你的破空丹，是由咱們南宮門煉丹房的柳長老親手煉制的。關于煉制破空丹的配方，你了解多少啊？”

    在南宮門內，破空丹的配方一直都屬于絕密信息。就連許多煉丹房的核心弟子都不知曉，唯有煉丹房的長老才有權獲悉。如今聽姜農問起自己，山河立馬搖頭回道：

    “破空丹的配方乃是絕密之事，弟子當然是一無所知了。”

    “哦，是這樣啊……”姜農點頭捋須道：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破空丹的配方中有一味名叫‘八目根’的輔料吧？”

    “呃，弟子確實不知。”如實的搖了搖頭后，就見山河突然想到了什么，張口便道：

    “咦？難道師伯還會煉丹術不成？”

    “不會！老夫從未學過！”

    “啊？那、那您怎么知道破空丹的配方的啊？”

    “哼！為了研制帝神殷，別說破空丹的配方，就連完整的破空丹老夫都拿了好幾枚用在實驗之上，這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話音剛落，姜農便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趕忙跟對面那個目瞪口呆的小家伙叮囑道：

    “呃……小娃子，這事你可千萬不能讓你師父他們知道，聽到沒有？這是屬于、屬于咱們茶坊的機密事件，不可向外透漏！”

    本來山河沒想太多，可是在聽過師伯的這句叮囑后，他便當即猜到了什么，越發驚訝的說道：

    “啊？難道破空丹的配方和丹藥都是您偷取來的？哇！師伯，您也忒大膽了吧？”

    見山河已猜到了真相，姜農也不好抵賴，只能帶著繼續尷尬的辯解道：

    “什、什么叫偷？老夫只是借用而已！等日后帝神殷面世了，這些小事沒人會介意的，你記著幫我保密就是，千萬別把老夫給出賣了啊！唉，說著說著又被你小子給扯遠了，老夫剛說的八目根，你可知道其功效如何啊？”

    聽師伯如是說道，山河也不好再多言，只得點頭哦了一聲。

    關于破空丹的配方，山河的確不知，可對中藥材他卻是了如指掌！

    當初在大學里，他主修的就是中醫，之后還在二院中醫科干了好幾個月，所以聽過姜農的問題，他想都沒想便開口答道：

    “八目根我知道，是一種常見的輔料。其本身并無特殊藥性，但具有一種罕見的催化作用，與其他藥物一同使用時可改變藥材的時效性。就有點像是藥材界的‘興奮劑’，能讓其他藥材的藥效在短時間內爆發出來，但同時也會縮短藥材的作用時間。據我所知，除了普通的藥方外，很多增益型的丹藥也會用到此物。不知師伯問起八目根是何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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