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實驗？”

    聽到這個詞，姜農立馬沒好氣的回道：

    “老夫花了20年時間都沒能將破空素提取出來，如何做實驗啊？噢，難不成你讓老夫也藏在破空谷內，偷偷摸摸的吃果子去？這事老夫雖然想過……但我肯定是干不出來的！那些珍貴的果子可都是咱們南宮門年輕弟子的希望，雖然老夫是很想重返修行之道，但這點起碼的道義還是有的！”

    “呃，師伯言之有理，是弟子考慮不周。”

    聽姜農說的這般大義凜然，山河才意識到他剛才的問題確實有些不妥，立馬歉意的笑了起來：

    “呵呵，這事確實很難實驗……對了，師伯，破空果在世間少說也存在了上千年，為何其他人從未發現這一功效呢？也沒人做過類似的測試啊？”

    “三可啊，不瞞你說，對這第三個功效，老夫其實心里也沒底。老夫耗費了這么多年，其實就是為了驗證此事！若成了，老夫畢當欣喜萬分；若敗了，也無怨無悔。”一番感慨之后，方聽姜農講道：

    “至于為何至今也無人發現破空素的修復功效，這一點老夫倒覺得很正常。首先，由于破空果太過珍貴，且如今大多都是用來煉制破空丹，所以很少有機會讓人長期服用。對了，我記得你小子在爭奪賽時是不是假裝吃過一枚破空果啊？”

    山河雖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說起此事，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后，就見姜農笑呵呵的說道：

    “你是開了個玩笑，卻給監控室里的陶長老氣得夠嗆！他差點就沖進谷內教訓你去了。所以，就從這些老頭子的反應看你也該明白，常人想要吃點破空果可絕非易事！”

    “呃，原來還有這種事啊？我、我都不知道的。”山河一臉尷尬的道。

    “呵呵，好在他被李柿拉住了，不然你少不了一頓教訓！”笑了笑后，就聽姜農繼續說道：

    “當然，除了剛說的原因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像夏侯封或老夫這般丹田受損之人，無論放在哪個門派，都不可能再有機會服用破空丹或破空果的，也就無法驗證破空素的修復之效。即便有人想到了，他也很難去做這般實驗，所以到今天為止也沒人能發現其中的奧秘！”

    “哦，原來如此。”

    聽過姜農的分析，山河也覺得很有道理。

    若將破空果換成一種不是那么珍貴的資源，很可能早就有人發現其中的秘密。

    但正因為此果太過稀有，人們不敢隨意嘗試，更不敢浪費。

    除了夏侯封這種帶著“報仇”心態的家伙能做出此事外，其他人還真是沒有勇氣去做類似的試驗。所以上千年過去了，仍無人發現其中的秘密。

    聽完姜農講述的三點功效，山河對帝神殷再無半點小覷之意。

    尤其在聽過其修復丹田之效，山河便暗下決心，定要幫助姜農完成此茶的研發，以報答他昨日的贈丹之恩。

    于是，一臉肅穆的點了點頭后，他便一頭扎進去了實驗記錄中，一邊聽著姜農的講解，一邊讀起20年來的艱辛歷程。

    直到天色漸黑，才返回宿舍。

    臨走時還不忘帶了幾本資料，打算晚上繼續研究，足以看出山河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次日天還沒亮，山河便抵達了茶坊，一坐又是一天。

    除了為山河備好熱茶外，今天的姜農未再打擾山河，任由他一本本的看著那些厚厚的資料。

    其實昨晚回去后，山河又偷偷嘗試過一次用愈療術加萃藥法的方式提煉破空葉。可最終的結果與上次一樣，盆里只留下了一片極小的殘葉。

    如此大小的成品樹葉，肯定是無法滿足姜農的要求的。照這般進度，就算把一片林子的樹葉全揪光，怕是也制不出幾斤茶葉來。

    所以，山河很清楚想要達成目的，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而在這段路上他最好的助力，就是姜農留下的這些寶貴的資料。

    就這樣，兩點一線的單調生活一晃便是五天。

    除了夜里修煉并恢復體力外，山河其余的時間全部都投在了閱讀記錄之上。若不是院里只有一間小茅屋，山河都打算住在茶坊不走了。

    直到第六天中午，山河終于將所有的實驗記錄閱讀完畢。之后，他便打算開始動手實驗了。

    為了不讓姜農發現自己懂得萃藥法的秘密，三思之后方聽山河開口說道：

    “師伯，資料我都看完了，接下來我就打算做實驗了。不過，嘿嘿，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別人看著我弄，我心里就緊張，容易發揮不好。所以、所以……為了提高成功率，不知師伯能否……”

    不等山河說完，姜農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只要對試驗有幫助，姜農是絕不會拒絕的，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老夫馬上回避。哦，這些是試驗時可能會用到的設備，你盡管用。壞了再找我要，這玩意老夫多的是。”

    說話間，就見姜農從戒指里取了幾個特制的溫度計和瓶瓶罐罐出來，并放在了石桌上。剛一擺好便繼續說道：

    “對了，蕭琴、王淵和你師父那里我都打過招呼了，你不用擔心，他們知道你是被老夫扣在這里喝茶呢，呵呵，不會怪罪于你的，你安心工作既可。另外……”說到這里，姜農的臉上又顯出了幾許復雜之色，拍著山河的肩膀道：

    “見你對帝神殷這般上心，老夫心里是很高興，但有些事仍需張弛有度，勞逸結合，你可不敢因此把修為落下了。畢竟、畢竟你不像老夫已是個廢人……你明白師伯的意思吧？”

    聞言，山河當即笑了起來，揉了揉酸困的眼睛，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師伯，你放心，我會量力而行的。至于修為嘛，嘿嘿，師伯看過我的資料，應該知道我的修煉天賦只有四分。若是光靠修煉，怕是一輩子也到不了屯階，所以這一點對我影響不大。對了，破空葉您都放在哪了？我現在去取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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