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師兄，小妹對師兄這份堅守之心是發自內心的佩服。唉！還望師兄不要生氣，我們一直以為師兄這二十年里是在、是在逃避現實，自暴自棄，才會對門派之事不聞不問……現在我才知道，是我們錯怪師兄了！師兄這二十年的貢獻，恐怕比我們幾人加起來都要多得多啊！在這里，師妹先替這幾個不會說話的老頭子們跟師兄道一聲：謝謝！”

    說到這兒，就見蕭琴沖著姜農深深的鞠了一躬，臉上盡是佩服之色。

    見狀，姜農趕忙起身扶起了蕭琴，拍著對方的臂膀道：

    “師妹言重了，老夫此舉也是出于私心，談不上什么貢獻不貢獻的，不求有功，只求各位不要怪罪便好！”

    在姜農的攙扶下，蕭琴很快回到了座位之上。可在聽到“私心”二字后，她的臉上卻不禁閃過了一絲不忍與為難，端起茶杯是欲言又止。猶豫了好半天，還是道出了心中所想：

    “不過，關于帝神殷的功效，小妹還有一些疑慮。師兄也知道小妹的性子，是不吐不快，還望師兄莫怪。”

    “哦？是何疑慮啊？你但說無妨。”

    “師兄所說的前兩點功效，我是認同的。我濟世院雖不擅長煉丹，但對破空丹的功效非常熟悉。我相信，如果能長期服用破空素，無論是什么等階的修行者，都會起到固本培元之效。雖然相比破空丹來說，帝神殷所含的破空素極少，看似功效甚微，但俗話說水滴石穿，在日積月累之下，飲茶者的丹田定會得以改善。對派中所有弟子來說都是件極好之事，相當于又多了一條通往高階之路！僅憑此點，帝神殷的價值就已經超越了破空丹的存在！”

    作為南宮門醫療界的第一人，談起丹藥的功效，蕭琴的權威性肯定比姜農要高出許多。別說姜農了，就算是袁松溪、南宮赤等人，在醫藥之事上也比不了蕭琴的地位。

    所以這番認可之言一出，原本對帝神殷的功效還半信半疑的眾人均顯出了欣喜之色！

    尤其是在座的所有坤階長老們，當他們得知世間又多了一種能幫助他們突破進階的方法后，再次望向身前那小小茶杯時，眼神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蕭師妹，你是說此茶真的可以幫到我們突破？”

    袁松溪已在坤階九層停留數年，卻遲遲無法突破，聽聞此言后便第一時間激動的問道。

    可話剛出口，他又覺得有些不妥，趕忙對姜農解釋道：

    “姜師兄，師弟不是、不是不信你，而是帝神殷的功效確實令師弟喜出望外。你也知道，咱們南宮門至今只有掌門一人突破至乾階，若此茶真能助長老們一臂之力，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姜農當然理解袁松溪的心情，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并不介意。

    可不等他開口答復，就聽蕭琴又搶先說道：

    “袁師兄，這點你大可放心！其實對破空果的成分，師妹也私底下做過研究，結論與姜師兄的推斷是不謀而合，無論是何等階，若能長期服用定能對丹田起到改善之效。只不過，破空果本就珍貴，破空丹更是一丹難求，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一直無法進行試驗，所以未曾跟師兄們提起。”

    聽蕭琴二次確認了此事，袁松溪等人才放下心來。點頭的點頭，長嘆的長嘆，各個都是一臉的欣喜。

    但此刻，唯有一人面露擔憂，似乎對突破與改善一事不太上心，此人就是山河的師傅南宮赤。

    見眾人說了半天改善之效還沒結束，他便直接開口打斷道：

    “師妹，帝神殷能增益丹田的功效我們已經知道了。那剛才姜師兄說的第三個功效，你怎么看啊？會、會成功么？”

    所謂第三個功效，就是姜農最后說出的修復丹田之效，也是帝神殷最為驚人的功效。

    說句實話，聽過帝神殷的前兩個功效后，南宮赤是打心眼里的開心！

    作為南宮門的掌門，他當然希望派中能有更多的乾階高手出現，如此以來定能大幅提升門派的實力，絕對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可是，在姜農講完第三個功效后，南宮赤心中的喜悅之情卻比聽到前兩個時還要高出許多！

    但由于此效太過神奇，他內心深處又有些不敢相信這世間真會存在丹田的修復之法，所以在短暫的激動過后，他終究還是忐忑的問了出來。

    “對、對！掌門所言極是！”聽南宮赤這么一提醒，袁松溪立馬反應過來，跟著一起問道：

    “這第三個功效才是最為重要的，不知師妹有何見解啊？”

    “這個、這個……唉！”

    提起修復丹田一事，蕭琴立馬閃躲著低下了頭。

    期間，她還偷偷看了眼坐在一旁姜農，臉上盡是為難之色。

    可面對南宮赤和袁松溪的追問，她又不能欺瞞，一番掙扎過后最終才開口說道：

    “至于這第三個功效，師妹我……不敢茍同！世間并不存在可以修復丹田的神藥，這是自古以來修真界早已達成的共識。破空葉中隱含的破空素雖是珍貴無比，但與破空果中所含的有效成分相同。它除了能增強丹田之外，并無任何案例能證明它具有恢復之效！若破空素真能醫治丹田，那豈不是服用破空果就可以達成了？破空果雖然罕見，但存于世間已久，可至今小妹也沒聽說過有人用此法療傷。所以小妹認為，師兄的第三個推斷，或許、或許……有些牽強了！”

    蕭琴的這番話語一出，桌上剛還激動滿滿的氛圍頓時散了個干凈，轉眼間便被一股涼意籠罩。

    包括蕭琴在內的六位老者是紛紛低下頭去，臉上是盡顯失望。

    唯有獨坐一側的姜農鼻中輕哼了一聲，顯然對蕭琴之語不太認可。

    與此同時，他腦中也不禁想起了前日與山河的辯論，到現在他終于明白了山河的擔憂，看起來所謂的“臨床實驗”，還是非常有必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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