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新言下之意，是叫楚亓別急——不如等鐘山清出招，再想想要怎么應(yīng)招。
刑部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楚亓生生地忍住脾氣。
鐘山清雙手一拱：“昨天官家圣裁，去勢男尸連環(huán)案由我們?nèi)緯䦟彛罄硭卤阋宰羁斓乃俣冉槿搿?br />
楚亓翻了個白眼，大理寺來得的確是快，快得不像他們一貫的官僚作風(fēng)，只是他登了幾次三寶殿，不知抱的什么狼子野心！
但聽得鐘山清續(xù)道：“……提林秩連夜問詢，查其住所搜集證據(jù)，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細(xì)查之下，果然有所收獲！”
鐘山清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于新不由地看了楚亓一眼，他不知道楚門是否還有后手，但是來之前就已打定主意，如若大理寺敢判林秩無罪，他刑部就敢駁回重審。
其他的不好說，幫楚門多爭取點時間，還是做得到的。
至于御史臺會不會到小皇帝面前去鬧事，那就不在他的擔(dān)心范圍之內(nèi)了。
撒潑打滾，又不是只有權(quán)愈會，楚門的老爺子，那也是精通得很！
于新有點走神，恍惚間聽得王充中連聲叫道：“竟有此事？此事當(dāng)真？”
出什么事了？
楚亓薄唇緊抿，面色鐵青，竟是十二分地鄭重：“我要看看你大理寺到底查出來什么樣的證據(jù)！”
原來，就在剛才，鐘山清爆出令公堂之上眾人無不震動的一句話——“經(jīng)大理寺查證，林秩正是去勢男尸連環(huán)案的兇犯！”
什么？
楚亓疑心自己聽錯，可堂上諸人都面面相覷，如果是他聽錯，總不能所有人都聽錯吧！
鐘山清……這是要干嘛？
他上躥下跳，難道不是為林秩脫罪嗎？
楚亓一時間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鐘山清竟直接將林秩定了罪！
什么時候大理寺和楚門這么一致起來了？
如果真有這么一致，鐘山清之前的種種作派又是為何？
鬼才信他安的是好心！
不不，鐘山清說的是“林秩正是去勢男尸連環(huán)案的兇犯”……這里頭，大有意味！
大理寺怎么可能和楚門意見一致？！
鐘山清假裝沒看到楚亓冒火的眼神，相反，他似乎享受起看對手打啞炮的感覺：“楚亓，我大理寺辦案自然也是講證據(jù)的！”
他拍了拍手，自有大理寺的衙役呈上證據(jù)：一把尖銳的刀，一段一人高的稻草人，一本薄薄的書冊。
刀上有血，稻草人胸口位置有被捅的刀痕，而書冊是蠅頭小楷，上面壓著不少的手指印。
鐘山清得意地道：“這是從林秩住所墻角挖出來的證據(jù)，經(jīng)我大理寺的仵作鑒定，確是殺李晉的兇器無疑。”
他挑釁似地又加了一句：“當(dāng)然，楚少若是信不過我大理寺的仵作，大可請盛京府的江吟娘子復(fù)查。
“而這稻草人，乃是林秩在殺李晉前用來練手的。所有的罪狀、經(jīng)過，都在這本認(rèn)罪書上，林秩已然按手印確認(rèn)過了。”
楚亓抓過那本認(rèn)罪書，翻了一翻，正是林秩的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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