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晉陽其實有把握自己上場大舅媽肯定不是對手,但是他這個年紀,能聞聞酒味兒都是“鐵老章”開恩,喝酒?準備好家法吧。
不過這個人喝開了呀,有一樣,好說話,就喜歡說,也不用你問什么,有個話頭兒,嘡嘡嘡的自己就能跟自己嘮一晚上。
當然了,喝多了就不行了,那個……酒喝多了胡說八道,還有打把式的,還有那個天老大他就老二的,也有省心的躺下就睡,反正也不挑地兒,不管是雪磕兒里啊,還是什么草垛墳頭兒,不打緊,倒了就睡,其實沒等倒,他就睡著了。
非得是喝的酒勁上來,人還沒醉,剛有點暈暈乎乎,說不明白吧,人是清醒的,說明白,他管不住自己那嘴,這就老話說的:酒后吐真言。
大舅媽也是差不多這個狀態了,她是高興的,自己丈夫偷跑是為了她爹,回到了北疆,雖然公公婆婆對她并無意見,對待妯娌也盡量是一碗水端平,沒有偏向,但畢竟隔閡了好多年。
回家的時候大姑娘都十多歲初中畢業了,老爺子這么多年不見了兒子,生死不知,心里能不怨嗎。
雖說也是心疼,可老頭兒歲數在那擺著呢,是個老頑固,信奉的是棍棒底下愛出孝子,當然他現在是不能打了,但有很多事嘴上都不說,辦事兒上卻多有照顧。
唐建業也是個犟脾氣,單看他為師鳴冤遠走千里十幾年不回家就知道了,這個脾氣爺兩兒個一樣一樣的,所以說父子兩個相處著別扭著呢。
大舅媽是兒媳婦,打結婚的時候就沒給公公婆婆見過禮,回來有拖家帶口的帶著三個孩子,先本來在家里就低了一頭,好在唐家也都沒有那個好嚼舌頭的,回來幾年還算和睦。
但是她和丈夫都沒有什么營生,靠著公公家的那幾畝地哪能養活這些孩子呢,要不是大姐夫章宏化幫忙,介紹了鋼廠的工作,他們一家絕活不這么好。
現在大姑娘在廠委辦公室,雖說只是個打雜的科員,但是和廠領導們接觸的多,慢慢的監視都好了不少,已經在自學會計,過了年再走動走動,說不定就能進勞資科了。
大兒子唐康平憑著一把子力氣成了煉鋼工人,雖然苦點累點,但是福利是真好,洗澡醫療什么的都免費,夏天的汽水兒一箱箱的隨便喝,時不時的還可以往家拿,逢年過節分的東西也是也是家里最多的,就連工資都和干部一個等級。
可惜二小子唐康健不學好,這小學還沒畢業呢就老吵吵著不念了,要出門做買賣,是個不省心的,要不這日子真就沒得挑兒了。
最感激的自然是大姐唐初柳,姐夫那個鐵老章六親不認剛直暴烈的名聲廠里誰不知道,就連黨高官都直搖頭,連說虧了廠里沒有紀律委員會,不然老章準讓人第一個打黑槍——誰敢讓他在啊,那豈不是撈一點油水就得被抓起來。
所以這回到了大姐家,她是放開了喝,務要讓姐姐姐夫感受到自己的心意,看這個狀態……嗯,應該是感受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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