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章晉陽自從對面的大叔說話開始,他就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聽到這個孫老板問他報萬兒(叫什么名字),他才歪了下頭:“山頭一枝花,過河是我家,雁來尋寶地,敢問誰當(dāng)家?”
孫老板懵了,不光是他,一屋子人先是鴉雀無聲,隨后“嗡”的一下,房門差點沒鼓開,全都在討論,這小子說的什么呀這是?
章晉陽這是存心的難為人,故意的。
這套切口是他上輩子在科大少年班的時候,和同學(xué)學(xué)的,這位同學(xué)家里是北疆的老山匪世家,祖上五輩五都是胡子,后來霓虹入侵,老寨主和霓虹人干上了,十?dāng)?shù)年抗戰(zhàn),最后投了政府,還參加了解放戰(zhàn)爭,真正的草莽英雄。
這幾句話要翻譯過來,是這個意思:我呀,是家里的少寨主(山頭一枝花),不是本地人(過河是我家),到這來呢,手頭不寬裕了,找點錢花(雁來尋寶地),屋里這么多人,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嗎(敢問誰當(dāng)家)?
不過這都是什么年代了,哪還有人會這個?還得是那些個戲迷,能知道兩句“天王蓋地虎,寶塔鎮(zhèn)河妖”的,可那不是通用的切口號子呀,人家那是暗號。
孫老板原本氣勢凌人,被章晉陽幾句話就給問住了,這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啊,他是個買賣人,雖然這個買賣能聚攏些街頭上的這些個“好漢”,那離真正的東西還遠著呢。
他這邊撓頭,回頭看了看那些個討論的人,那意思,你們誰懂啊?都搖頭,歲數(shù)都不大,連縣城都沒出過,哪懂這高深的東西?
章晉陽等了一會看還沒有人說話,就把手伸過去,要去翻收銀臺旁邊的牌子,這要是讓他翻過去了,這一屋的人,臉面可就都扔了。
孫老板能不明白這個事么,干凈咳嗦一聲:“等會兒,小兄弟,這個……”
章晉陽停下了,看他怎么說,孫老板也在那搜腸刮肚的琢磨詞,正兩下犯愣的時候,從人群里走出一位來,點頭哈腰的站到孫老板身后,努力的做出英雄好漢的樣子。
所有人看見他都皺眉頭,這個大爺——他看著得有五六十歲了——長得忒磕磣(丑),尖嘴猴腮,地包天的齙牙,里出外進三顆的齙牙還不一邊齊,斗雞眼一大一小,兩條焦黃眉散亂無序,還一長一短,長的那個眼睛小,短的那個眼睛大。
身材瘦小,枯黃干瘦,手跟雞爪子一樣,看那指頭的顏色,再看那齙牙,這大爺?shù)臒煱a小不了,都是煙袋油子色兒了,整個人就和風(fēng)干雞差不多。
孫老板看著他蹭過來,一錯身,不留痕跡的讓出來半步,很嫌棄的離他遠了點,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怎么著,你會?”
這大爺拍拍雞胸,挑起大拇指對著孫老板一擺:“算盤子大規(guī)矩圓,頭馬就在眼前,草窩里擺酒宴,孤雁落哪邊?”
章晉陽眼睛一亮:“花舌子?咱家天下響,雁頭過河崽子留炕,框子里海瞧發(fā)海葉子,放臺子的咱要收皮子,怎滴,有吃橫的起屁?”
這大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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