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俊這次學(xué)聰明了,沒有去坐飛機(jī),而是趁夜跑步。
自從上次跑了一次長途,他感覺還不錯。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上高速,那太引人注目。
到了京城,他沒有直接去光化傳媒總部,去了人家也不一定讓他。
所以他準(zhǔn)備去找粟明月。
他在京城名氣很大,說不定能通過他找到一點(diǎn)關(guān)系。
粟明月住在北二環(huán)外的濱河小區(qū),靠著護(hù)城河,周圍就是濱河公園,環(huán)境優(yōu)美、清凈。
不得不說這老頭挺會選地方,而且也很有錢,這里的房子可不便宜。
在他家喝了一會兒茶,巫俊便進(jìn)入主題,說明來意。
“光化傳媒?”
不過對于粟明月來講,光化傳媒這種體量的小公司,還真沒有讓他關(guān)注的價值。
“還真沒聽說過,”粟明月說道,“不過我可以找人打聽一下。”
粟明月打了幾個電話,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我們玄學(xué)會有個會員,他的一個弟子,好像和這個公司的一個股東有點(diǎn)關(guān)系,他們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巫俊還是挺佩服粟明月的人脈,這樣都能讓他找到關(guān)系。
大概兩個小時之后,一個老頭帶著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按響了粟明月的門鈴。
兩個人進(jìn)來之后,顯得非常拘謹(jǐn),而且還帶來了幾罐好茶葉當(dāng)禮物。
巫俊也是醉了。
來幫粟明月辦事,還要帶禮物,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老頭姓余,中年人是他的弟子,叫吳守疆,四十多歲的人了。
但在粟明月面前,就像個小學(xué)生似的,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據(jù)他所說,光化傳媒的股東謝盛,是他的一個客戶。
不過謝盛有很多產(chǎn)業(yè),光化傳媒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吳守疆也沒有去過光化傳媒。
“粟老想去的話,我馬上給謝盛打個招呼,他自然會安排妥當(dāng)。”
“那就有勞你了。”
“粟老您這么說就見外了,”吳守疆見能幫上忙,興奮得臉色都有點(diǎn)紅了,“些許小事,不值一提,我馬上就安排。”
……
光化傳媒辦公大樓21層,是專屬于企劃部的樓層,總監(jiān)何巨方,正悠哉地享受著秘書剛剛送過來的咖啡。
江子螢小組的組長張?zhí)禊Z,卻忙得不可開交。
張?zhí)禊Z不是他的本名,因?yàn)樗牟弊颖容^長,所以得了這么一個綽號。
說起來他也非常冤枉,本來定好的計(jì)劃,突然因?yàn)榻游炆×耍仨氁蟾摹?br />
這幾天他忙著到處說明情況、說好話、道歉,活得像個孫子似的。
但同時他也非常疑惑。
距離秋季還有一個多月,江子螢到底得了什么病,幾乎連整個秋季檔的工作都推掉了。
如果是夏哲、寧茹杉這兩個人,他覺得還能想通。畢竟名氣夠大了,一年半載不出來工作也沒什么。
但江子螢卻正是需要大量工作,來累積名氣的時候,卻被攔腰斬?cái)唷?br />
沒工作就算了,他還聽新媒體小組的人說了,何巨方已經(jīng)通知他們,取消了江子螢很多宣傳資源。
這樣一來,江子螢露臉的機(jī)會就更少了,肯定會掉粉的。
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讓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但他不過是個小組長而已,就算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打壓江子螢,他也沒有絲毫辦法,甚至都不敢?guī)退星?br />
“張大,”這時一個員工面帶驚訝地走了進(jìn)來,指了指自己的手機(jī),輕聲說道,“夏莉爾彩妝線!”
“什么事?”
“找子瑩啊,代言。”
張?zhí)禊Z聽了眉頭一皺。
剛剛才取消了江子螢的工作,這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我來接。”
和對方聊了一會兒之后,張?zhí)禊Z心情有點(diǎn)忐忑地走向何巨方的辦公室。
夏莉爾化妝品是個國際大牌,和他們有過多次合作,公司一姐寧茹杉也拍過廣告,參與品牌活動。
但夏莉爾這一次,卻指名點(diǎn)姓要找江子螢,代言他們的彩妝!
要知道,每個城市最繁華的步行街上都能看到夏莉爾的大海報,在最好的商場,一定會有夏莉爾的專柜。
如果能夠到這個機(jī)會,對江子螢是個極好的機(jī)會啊。
但是……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張?zhí)禊Z走進(jìn)何巨方的辦公室,把這事說了一遍。
“換別人不行嗎?”何巨方聽了也是有點(diǎn)為難,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問。
“對方的意思很明確,只要江子螢。”
何巨方的眉頭皺得更深,正想親自去和對方高層溝通一下,夏哲猛地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夏先生?”何巨方趕緊站了起來,“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到,討論什么呢?”
“是這樣的,”何巨方想了想,道,“夏莉爾想找江子螢做代言,我們正在商量……”
“還有什么好商量的?”夏哲冷著臉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她身體不好,暫時不接工作。”
“我知道啊!”何巨方趕緊提高音量,說道,“我們就是在商量,怎么去委婉地拒絕這事,畢竟是老關(guān)系了,不能因此影像了杉姐的代言。”
夏哲沒再說什么,看了一遍江子螢調(diào)整過后的策劃文案,這才稍微滿意地走了。
如果江子螢繼續(xù)這么不聽話,他不介意把她冬季的策劃也修正一番。
夏哲走了之后,何巨方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就趕緊接通。
“范總啊,什么事勞煩您老人家親自打電話啊?”
“什么,找江子螢?這……我知道了,我先看看她的檔期,稍后給您回話。”
掛了電話,何巨方瞇起了眼睛。
怎么又是找江子螢的?
而且還是拍電影,演女二號。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廣告代言,這可是賀歲檔的喜劇電影啊!
每年賀歲檔都有那么一兩部票房大賣的喜劇片,江子螢說不定就能躋身準(zhǔn)一線了!
這么好的機(jī)會,好多人求都求不到的。
但夏哲擺明態(tài)度要打壓江子螢,具體原因他也能猜到幾分。
看來等會兒還是得把這事推了。
不過說真的,他為江子螢感到可惜。
這時張?zhí)禊Z又走了進(jìn)來:“何總?”
“又有什么事?”
“又是找瑩姐的,”張?zhí)禊Z說道,“這次是《美麗女生》找她做特邀嘉賓。”
何巨方感覺是嗶了狗了。
江子螢這運(yùn)氣簡直是好到爆啊!
“推掉吧。”
“為什么啊何總?”
張?zhí)禊Z再也忍不住了,這么好的機(jī)會送到眼前,居然又要推掉?
難道公司就不想賺錢了?
“你只管照做!”何巨方看著這個得力屬下,也不打算多做解釋,有的事情是不能解釋的,“至于原因你就別問了,這不是你能問的事。”
“何總,”張?zhí)禊Z還是不死心,“如果是高層的意思也就算了,但如果不是的話,到時候李總怪罪下來,你可是頭一個倒霉啊。”
“我還要你提醒這個?”何巨方眼睛一瞪,“該干嘛干嘛去!”
何巨方連喝咖啡的心情都沒了,張?zhí)禊Z剛才說的,他也仔細(xì)考慮過了。
但想來想去,他還是不想得罪夏哲,夏哲這個人非常記仇,十年前跟他爭過角色的男藝人,現(xiàn)在名氣地位早就不如他了,他還偶爾要進(jìn)行打壓,得罪誰也不想得罪他。
李總可不一定有多關(guān)心江子螢的事,但夏哲卻是天天查問著的。
再說江子螢身體不好,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所以江子螢啊,你就不要怪我了。
你干嘛非要夏哲這種人呢?
……
此時最頂層一間豪華的辦公室里,穿著一身運(yùn)動服的李隆江,正在擦拭他的高爾夫球桿。
公司目前的形勢一片大好,所以作為老板,他最近的日子過得很舒服。
“李總,”身材火辣的秘書走了進(jìn)來,“前臺剛才說,謝總來了。”
他來干什么?
李隆江微微一怔,心道這吹的什么風(fēng)?
平時要請這些大爺們來開個會,都要提前好久預(yù)約,還得安排好娛樂項(xiàng)目。
結(jié)果今天謝總招呼都沒打一個,自己就來了?
“人呢?”
“樓下,”秘書說道,“他的秘書讓前臺轉(zhuǎn)告,說他帶了幾個風(fēng)水先生,其中一個是玄學(xué)會的副會長,讓您這邊做好迎接的準(zhǔn)備,您看……”
玄學(xué)會副會長?
“趕緊泡茶,在貴賓室接待!”
李隆江顧不得收拾球桿,急忙走進(jìn)隔壁的更衣室。
作為京城人士,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玄學(xué)會是什么概念?
多少大佬想跟他們沾上點(diǎn)關(guān)系,請個高人指點(diǎn)一下,卻連門都摸不到。
謝盛這次厲害啊,竟然把副會長都了。
這可是有資格指點(diǎn)江山的人物!
不管如何,都絕對不能怠慢。
……
巫俊和粟明月并排走進(jìn)電梯。
今天接觸了一下謝盛,讓他感受頗深。
吳守疆作為晚輩,在粟明月面前像個小學(xué)生,恭順又謙卑,恨不得說一句話鞠一個躬。
但在謝盛這種大老板面前,雖然說不上趾高氣昂,但那臉卻是繃得鼓皮似的,說話惜字如金,逼格滿滿。
這還算好的,至少他還和謝盛說幾句話。
粟明月就更過分了。
除了剛見面的時候,禮節(jié)性地對謝盛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他時間都是在和他說話,介紹沿途風(fēng)景。
雖然沒有像吳守疆那樣繃著臉,但感覺他根本就沒把謝盛放在眼里。
巫俊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這是習(xí)慣了。
偏偏謝盛還吃這一套,非但不以為忤,還殷勤得什么似的,哪有一絲大老板的樣子。
到了頂樓,李隆江李總幾乎是放著小跑,到電梯門口迎接。
他出現(xiàn)的一瞬間,一條細(xì)線從巫俊身上延伸出去,和他的命運(yùn)之輪連在一起。
巫俊清楚地看到,還有一條黑色的線條,從他的身上延伸向很遠(yuǎn)的地方,隱隱和江子螢連接在一起。
看來江子螢的第二個克星,應(yīng)該就是他了。
但他是老板吧?
正常情況下,江子螢發(fā)展得好,他應(yīng)該高興才對,為什么會成為她的克星?
天機(jī)眼!
嗡嗡——
姓名:李隆江,男,華夏漢族,1962年……
備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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