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江再次來到巫俊家里時,整個人都已經(jīng)憔悴得一塌糊涂。
他不知道自己這些天是怎么撐過來的,他活到這把歲數(shù),自問已經(jīng)歷了太多,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撓他活下去的欲望,可這兩天,他還是絕望了。
但他怕死,不想死,所以他堅持下來。
家人將他帶回省城,直接住進醫(yī)院,請了西南地區(qū)最有名的專家,做完了所有能做的檢查,最后什么也沒查出來,最后說法不一,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定論。
他知道,連自己兒子都開始相信他出現(xiàn)臆癥,老糊涂了。
董金江躺在醫(yī)院,越躺越是恐懼,他知道再這樣躺下去,可能真的要完了,他完全可以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們帶他去京城找專家,出國找專家……然后確定他瘋了,把他關起來。
可他清楚自己沒瘋,也根本沒得什么癲癇。
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那個大師對他做了什么。
所以他不顧所有人反對,堅持要來西林市的望子山,要拜見一下那里的名寺高僧,實際當然的,直接到了巫俊這里。
顫顫巍巍走進院子,草廬里還是那幾個人在喝茶聊天。
看到這種情景,他后悔的心更勝了。
本來他也可能成為其中一員,現(xiàn)在就算大師原諒他,也沒這個機會了。
“大師,我來向你請罪了。”董金江也顧不得一張老臉了,顫抖著跪在地上,“大師想怎么責罰我都行,但還請讓我的身體恢復原來的樣子,求求你了……”
巫俊皺了皺眉頭。
對于董金江這樣的人,他現(xiàn)在算是看得很透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祖宗留下的這句話真的沒錯。
他給過董金江機會,而且還是兩次,但他都不知悔悟,還是一心想要他的院子。
要不是直接讓他發(fā)病,估計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作妖。
如果巫俊只是個普通人,董金江早就憑著權勢把他趕走了。要是敢反抗,不光是他自己,可能連他的親人、朋友,都要跟著一起遭殃。
他敢肯定,要不是這老頭心里清楚,他受到的那些電擊,如果一起招呼上來,他早就死透了,他的生死完全在巫俊的一念之間,直面死亡的威脅下,才會這么老實。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對手,以為認個錯,懺悔一下,交點罰款就行了?
的確,從古到今,有錢人在很多地方都享有特權。去醫(yī)院不用排隊,看電視沒有廣告,女朋友隨便挑,坐牢都比一般人過得舒服。
甚至做了錯事道個歉,都感覺比普通人來得有分量。
——你看,我這樣身份的人,都給你跪下了,所以哪怕我想占你家園,害你親友,算你性命,你也該看著面子原諒我吧?
呵,在他這里,不行。
巫俊認真說道:“你起來吧。我早就說過,你的病我治不了,實際點,找醫(yī)生去吧。”
董金江聽了心里一涼,“請大師慈悲……”
“慈悲為懷是和尚的事,”巫俊說道,“你想要燒香拜佛,我建議你去上面的望峰寺!
“大師,我愿意拿出我一半……不,全部的家產(chǎn)都給你!求求你了!”
巫俊搖搖頭,不再繼續(xù)理會,轉身走出了草廬。鄒海和衛(wèi)涵也默默跟上離開,魏東海倒是高興,罵了聲“活該”,也跟了上去。
結局已定,這場戲也該落幕了。
……
蘇禮強所有文件資料都準備齊全,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開始進入流程,先讓店停業(yè),再由地方出面征收那塊土地。
但蘇昊然的店已經(jīng)被查幾天了,他都還沒等到消息。
這讓他心里揣測不定,不知道那位大佬到底什么意思。
難道是那個巫俊做了什么?
這很不可思議,在蘇禮強看來,巫俊這樣身份的人,哪怕再有本事,也沒有那個能量影響到大人物的決定。
但事實擺在眼前,又不得不信。可能是鄒海家出手,可能巫俊結識了其他權貴,誰知道呢?
因為蘇昊然的事,他注定和巫俊不會深交,他也不在乎這個。
但現(xiàn)在看來,他當初的選擇是不是有點武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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