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女兩個(gè)梳洗上榻后，才有空說悄悄話。
江暖輕撫自家閨女的發(fā)絲，“多少年沒有跟娘親一起睡了，這一眨眼的功夫，娘親的小寶貝也有了自己的寶貝。”
聽到自家娘親的話，元長歡眼眶濕了濕。
靠在娘親懷中，溫暖而有安全感，“娘親，圓圓早就長大了。”
“可是，再大也是娘親的女兒。”
“怎么都長不大。”
元長歡心里愧疚更加，“女兒對(duì)不起爹娘。”
拍著自家閨女的后脊，江暖聲音溫軟低越，“圓圓，盡管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爹娘都會(huì)支持你。”
在元長歡開口之前，在她耳邊繼續(xù)道，“如今你外公出山，誰都不能欺負(fù)我們。”
“沒了太后庇護(hù)，你還有外公。”
提起太后，元長歡眼神一暗。
“娘親，太后如今如何了？”
前世她死的太早，不知太后下場(chǎng)。
這次，雖然皇室變更依舊按照前世進(jìn)行，即便遲了半年多，卻也并不妨礙。
她想知道太后的下場(chǎng)。
“太后怎么都撫養(yǎng)過新皇，依舊貴為太皇太后，只是與我們?cè)遥瑓s是淡了，倒是與岳家親近許多。”
“岳家？”元長歡瞇了瞇眸子，“謝辭母家吶。”
江暖頜首，“畢竟如今謝辭大權(quán)在握，甚至能掌控皇室生死，太后與岳家交好也是正常。”
頓了頓，江暖猶疑一番，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對(duì)女兒說。
見自家娘親似乎有話要說，元長歡聞言細(xì)語，“娘親，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跟我說吧，咱們母女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圓圓，你與謝辭……還有可能嗎？”
江暖看著自家閨女的眼睛。
慢慢地吐出這句話。
似乎是沒有料到娘親會(huì)問這個(gè)問題。
元長歡閉了閉眼睛，輕輕吐息，低聲回道，“娘親，不可能了。”
“回不去了。”
無論元渺是不是謝辭的孩子，她與謝辭都回不去了。
破鏡即便重圓，也是破的。
聽到元長歡篤定話語。
江暖從被窩中找到自家閨女的手。
正是春日，被窩暖意融融，而元長歡的手卻涼的如同隆冬。
“你就是想心疼死娘親是不是？”將元長歡的手放到自己溫暖的小腹上，給她取暖。
元長歡連忙抽回手，“娘親……”
冰冷的手放到最溫暖的肚子，可想而知，會(huì)多么涼。
她還心疼她娘親呢。
江暖死死的按住她的手，“你小時(shí)候娘親就這么給你取暖，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還害羞了不成？”
“還是娘親最好。”
靠在自家娘親肩膀上，元長歡如同小孩似的蹭了蹭，冰涼的手指漸漸溫暖。
江暖低笑，“你現(xiàn)在這動(dòng)作，連你的兩歲兒子都不如，幼稚死了。”
元長歡理直氣壯，“還不是娘親寵的。”
“娘親倒是想要寵的你一直都像孩子似的，可是……”江暖臉色幽幽，半響后，才繼續(xù)道，“不說這些了，說正事。”
“嗯？”
抿了抿朱唇，元長歡眼神不錯(cuò)的看著自家娘親。
“如果你跟謝辭沒有以后了，那么最好趕緊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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