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正是眷戀，分明她就在他的面前，為何謝辭還有這么深刻的眷戀呢？

    就連元長歡自己都想不明白。

    不對，應該是說，謝辭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何就非元長歡不可呢，起初是被她那雙令自己不受克制的素手而吸引，但是他還是可以遠走高飛的，最后，像是被什么指引著似的。

    一步步回來。

    被她吸引。

    誘她掉入自己的陷阱。

    逼迫她嫁給自己，謝辭何嘗需要這么逼迫一個女人呢，但是元長歡卻成了謝辭生命中的意外。

    而且，以后所有的事情，都開始了不受控。

    那雙手，就像是只是開始罷了。

    元長歡看著謝辭的眉眼，手指輕輕的抬起，描繪著他的神態，描繪著他的一切，“謝辭，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

    謝辭毫不猶豫的回道。

    元長歡聽到這個答案，忍不住揚唇笑道，“想我什么？”

    “想當初若是不逼你嫁給我，我們會是如何？”謝辭難得有這種想法，也毫不吝嗇的告訴元長歡，沒有絲毫隱瞞。

    桃花眸微微瞇起，元長歡似乎是沒想到謝辭會這么說，因為在她心中，謝辭并不是一個會想過去的人，他向來看中的只是結果而已。

    現在突然告訴她，若是沒有怎樣，會如何？

    她倒是有些驚訝。

    驚訝過后，也跟著思索，若當初傅酌沒有被哥哥失手……打死，是不是后來就沒有她嫁給謝辭的事情了。

    可若是不嫁給謝辭，她能嫁給誰？

    重活一世，她不會走前世的路。

    看到元長歡眼神恍惚，謝辭知道，她也在想自己會想到的事情，輕撫她綢緞般順滑的發絲，謝辭低聲在她耳邊呢喃道，“若是沒有你哥哥與傅酌，我也會不惜任何代價，娶你。”

    “你當時不愛我，為什么非要娶我，當真是因為我的手嗎？”

    元長歡心平氣和的提到過去。

    這個話題，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提到過，這對于他們之間，算是個禁忌，因為他們婚姻的開始，并不是那么的幸福。

    也不是基于愛。

    甚至元長歡是恨謝辭的。

    此時見自家娘子心平氣和的說他當初不愛她，謝辭心情還挺復雜的，甚至有些……委屈。

    沉吟半響，謝辭誠懇而認真的回答，“大抵是……愛而不自知。”

    “嘶……”

    元長歡倒吸一口涼氣。

    漂亮的桃花眸中全部都是驚悚。

    沒錯，并不是驚喜，倒也不是不驚喜，只是驚悚大于驚喜而已。

    謝辭竟然說了愛。

    而且當初娶她的時候，也是因為愛。

    元長歡的心情怎么說呢？

    就像是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突然從天而降，而且還告訴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掉到她手邊了，并且被她撿起來了，而她卻不知道。

    這種心情。

    ……

    難耐，窒息。

    謝辭看到自家娘子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唇角微抽，眼底的深情一閃而逝，他不該認真的說情話的，他娘子竟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這年頭，還有女人聽到情話是這種反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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