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上聿認真了起來,眼神也鋒銳了幾分,“你嫁給邢不霍的時候我就覺得不爽,我去找你了,你倒好,避而不見,你們離婚是必然的,無所謂對錯,我不可能看著你和他幸福的在一起,夫唱婦隨,舉案齊眉。”
“就是因為你不喜歡,所以你制造那么多的污蔑強加在我的身上,讓我被全世界的人唾棄和辱罵,在歷史上遺臭萬年?”穆婉反問道,心里又涼了半截。
“我不喜歡的是你嫁給了邢不霍,給你洗白本來就在我的計劃之中,舉手之勞,一句話的事情,看我心情而已!表椛享舱f道。
穆婉抿著嘴巴,沒有說話。
之前呂伯偉提醒過她,她必須是白的,很多事情才能進行,她才能方便的成為人上人,而,幫她洗白,必須從讓她變黑的人這里入手。
她穩(wěn)住了情緒,問道“那你的心情現(xiàn)在怎么樣?”
“很糟糕。”項上聿說了三個字。
穆婉已經(jīng)習慣了他性格的喜怒無常,陰晴多變。
也正常,當她想起過去被污蔑的事情,所有穩(wěn)定的情緒瞬間就爆炸了。
“你慢用,我回房間休息!蹦峦裾玖似饋。
“上藥!表椛享怖淅涞膩G過去兩個字。
穆婉拿了茶幾上的藥膏,去房間。
項上聿生氣,把桌子上的碗拂到了地上,眼神鋒銳中,又帶著某種挫敗。
“夫人太不知好歹了!背喅脵C說道。
項上聿起身,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穆婉躺在床上,聽到樓下汽車離開的聲音,嘆了一口氣。
她還是太沉不住氣,有些問題是雷區(qū),她不應該問的。
但問題憋在她的心里,就像插進去了一根刺,總是存在著。
明知道問出來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她還是要去挑戰(zhàn)項上聿的耐心。
她能活到現(xiàn)在,還真是萬幸。
有點累了,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開門聲,警覺的睜開了眼睛,捂住被子坐了起來。
項上聿面無表情的進來,把一個盒子丟在了沙發(fā)上,走去了洗手間。
穆婉緩緩地又躺了下來,睡了一覺,情緒穩(wěn)定了很多,看起來安安靜靜的,有千層浪在腦子里起起伏伏。
她應該為了更好的未來去奮斗,改變,也是為了適者生存。
項上聿從浴室里面出來,只是圍著浴巾。
他涼颼颼的瞟她一眼,沒有說話,躺在了她的旁邊,關(guān)上了燈,閉上了眼睛。
穆婉面朝著他。
有月光投入進窗戶,她能很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輪廓,五官。
沉默了三分鐘。
“你要睡了嗎?”穆婉問道。
項上聿眼睛沒有睜開,聲音有些疲倦,暗啞道:“不然呢?”
穆婉想起醫(yī)生說的,他昨晚為了照顧她,沒有睡覺。
她也就沒有說什么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又過了三分鐘,項上聿翻身,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到了懷中,“有時,真想弄死你算了,一了百了,省的讓我煩躁!
穆婉背脊僵硬起來。
與虎謀皮,連骨頭都不會剩下,她的命,時刻拿捏在別人的手上,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現(xiàn)在害怕了?氣我的時候怎么就不怕死呢?”項上聿又說道。
穆婉沉默著。
氣他的時候,她也是在沒有理智中的。
他擺過她的臉,讓她正對著他。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同深淵一般。
望著,讓人有幾分眩暈感。
“還在恨我?”項上聿冷聲問道。
穆婉定定地看著他。
說恨,他估計下一秒要掐死她。
說不恨,他也不可能相信。
她轉(zhuǎn)過身,正對著他,“項上聿,我曾經(jīng)覺得嫁給邢不霍是件幸運的事情,而在現(xiàn)實面前,那份幸運反而成了我的不幸,很久以前,一個人養(yǎng)了一匹馬,這匹馬有天不見了,大家都在惋惜,為他著急,他卻笑著說道:“老朽失馬,焉知非福!
果然,不久后,這匹馬回來了,還帶了另外一只馬。
別人都在夸贊他的好運氣。
他反而發(fā)愁了,說道:“福禍兩相依。”
不久,就有官府找到他,說他偷取別人的馬,他花了錢,才免了牢獄之災。”
“所以呢?”
“過去的事情,情也好,愛也好,恨也好,我已經(jīng)都忘記地差不多了,但,只要想到那些和我無關(guān)的錄像,還是會覺得委屈,我跟著你的時候還是我的第一次,卻被天下人認為我不知廉恥。如果換做你,會生氣嗎?”穆婉輕柔地問道。
“找個機會,給你洗白!表椛享渤兄Z道。
“嗯!蹦峦駪,她需要洗白。
“你之前喊醒我,有什么事情?”項上聿問道。
穆婉抬頭,親了他的嘴唇一下,很快的一下,也不說話,只是望著他。
“想要?”項上聿問道,眼中流淌著瀲滟的色澤。
“你好像很累!蹦峦裾f道。
“那要看什么事情!表椛享灿H上了她的嘴唇。
穆婉浮浮沉沉,黏黏糊糊,又迷迷糊糊的。
第二次的時候,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冰冷的東西,只是,他沒有讓她去看是什么,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般。
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項上聿也還睡在她的旁邊。
她渾身懶洋洋的,也懶得起來,又閉上了眼睛。暈暈乎乎地,又睡著了。
等再次醒過來,是被項上聿吵醒的。
他起床,穿衣服。
穆婉定定地看著他。
項上聿的身材還挺好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平時的腹肌若隱若現(xiàn),但是那什么的時候,能看到清晰的線條。
項上聿喜歡她盯著他的眼神,“想什么呢?”
穆婉移開眼睛,察覺到脖子上戴著東西,她看了一眼,是快黑不溜秋的石頭,簡單粗暴的用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金屬穿過,并不好看,“這是什么?”
“锎!表椛享舱f道。
“锎,是什么?”穆婉第一次聽到這個字,“稀有金屬?”
“算是吧!表椛享舱f道。
穆婉擰眉。
項上聿其實還算個有品位的人,至少,很土豪,如果只是普通的稀有金屬,不會弄成這么一塊小石頭的模樣,直接掛在她的脖子上。
“像是狗鏈。”穆婉直白的說道。
項上聿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自己去查是什么東西,給我好好戴著,別弄丟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趕緊起來吃飯,還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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