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出爾反爾嗎?你先答應(yīng)和我合作的。”穆婉說道,失去了博比,她在國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
“你淡定啊,冷靜啊,你去江湖上打聽打聽,出爾反爾這種事情,對于我博比來說,那就是家常便飯,我是恐怖分子,不是熱血軍人,還有,你也不要覺得委屈,反正我經(jīng)常出爾反爾,被騙的,也不是你一個人。”博比寬慰穆婉道。
穆婉:“……”
她想把一碗米飯扣在博比的頭上。“你考慮清楚,未來的發(fā)展,不一定會是項上聿得勢,你也知道馬上水生火熱的,我只要談判成功,就是被華錦榮封的安寧夫人,我在項家,就不會輕如鴻毛了,我也有可能成為項家的掌舵人的。。”
“考慮什么啊,也要項上聿給我考慮的機會啊,我所有的手下的名單都在他的手里,包括我潛伏在各個國家的,他一個不高興,把名單發(fā)出去,我的人肯定玩玩,我也肯定玩玩,他連我?guī)资畟老巢都清清楚楚,你讓我怎么考慮。”博比說著說著激動起來了。
穆婉沉默了,項上聿絕對有這個能力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他除了針對官員外,連一個恐怖分子都頂上了。
項上聿真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人,就連恐怖分子看到他都害怕。
難道,是項上聿知道她和博比聯(lián)系后,就盯上博比了嗎?
“你淡定。”穆婉說道。
“我也要淡定的了啊,本來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想干嘛就干嘛,看人不爽,就弄弄他,樂的逍遙自在,現(xiàn)在突然被人壓著,你知道我有多不爽,關(guān)鍵這還不是普通的針對,而是碾壓,我被碾壓的屁都不敢放一個,這孩子我這輩子唯一憋屈的一次。氣都氣死我了,我想哭。”博比的聲音都哽咽了。
穆婉:“……”
她的腦子里腦補了一個身高一米九,體重兩百斤的壯漢抹眼淚的場景。
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那個項上聿今年才二十六吧?”博比突然問道。
“嗯。”穆婉應(yīng)道。
“我比他大了六歲,他在我的面前,就是一個小弟弟啊,哎,我這張老臉,沒地方擱了,沒地方擱了,哎,我好煩躁,項上聿是神經(jīng)病嘛,越獄就是為了出來找我,讓我不爽,哎,哎,哎。”博比逼逼歪的抱怨著。
估計他的心理陰影面積可以繞地球一周了。
“被他碾壓的人,不止你一個,還有很多其他人的。”穆婉說道。
“有誰啊?對了,有邢不霍。”博比輕松起來,“這么一想,我好像舒服了很多,畢竟,邢不霍也是個牛逼的人。”
穆婉:“……”
她不想和他說話了,倒戈了,出賣了她,還出爾反爾了,還想她來安慰,“掛了。”
“別啊,我最后說一句,他找到我的時候,身上都是血,兇神惡煞的,但是,眼睛里都是對你的在乎,關(guān)心,以老夫三十二歲的年齡,掐指一算,他喜歡你。”
穆婉垂下眼眸,波瀾不驚地,“你說了,不止一句。”
“前面都是廢話,最后一句才是我要說的一句。最后的最后,我覺得,你不要和項上聿斗了,說不定,他真的會成為一國之君,你到時候,繼續(xù)做總統(tǒng)夫人,不也挺好……”
博比還沒有說完,穆婉就把手機掛了。
廚師進來送飯。
黑妹看穆婉臉色不好了,也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的。
穆婉吃飯,也許是因為這幾天餓過頭了,胃縮小了,吃了一點點,她就吃不下了,走到窗口,看著窗外。
天黑了,路燈亮了起來。
因為本來就在沒什么人煙的溫泉會館,夜,就各位顯得漆黑。
黑妹看穆婉沒吃什么東西,也吃不下了,站在了穆婉的身后輕聲喊道:“夫人。”
“我沒什么事。”穆婉說道,坐回了椅子上,給邢不霍發(fā)視頻電話出去。
三聲,邢不霍那邊就接聽了。
他擔心地看著她,目光灼灼的,什么話都沒有說。
穆婉揚起笑容,“事情發(fā)生了一點意外,我不得不先躲起來。”
“我知道,現(xiàn)在傅鑫優(yōu)賴著不肯走,恐怕,談判沒有成功,她是不會走的了。”邢不霍判斷道。
“現(xiàn)在都沒有傳來項上聿死亡的消息,他的命,應(yīng)該保住了,之后他們會進入激烈的辯論中,這件事情會持續(xù)的發(fā)展,矛盾也會不斷的激化,但是,等徹底激化了,對我們來說是沒有好處的,頂多經(jīng)過一天,后天我便會來和你談判,最好,明天就想個辦法讓傅鑫優(yōu)離開國。”穆婉理智地說道。
“這三天里已經(jīng)用了好幾個辦法,她就是不走,恐怕,蘭寧夫人囑咐過她,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能離開。”
穆婉扯了扯嘴角。眼中迸射出冷光,“如果讓她在國犯事了呢?”
邢不霍頓了頓,點頭,也揚起了笑容,“我已經(jīng)在安排,但也不能做的太刻意,不然,我們就有了蘭寧夫人這個敵人了。”
穆婉望著屏幕上面的邢不霍,不知道為什么,有種悲涼的感覺,慢慢的灌入心臟之中,變成了冰冷的血液。
他很早就能夠趕走傅鑫優(yōu)的,只是擔心蘭寧夫人會成為敵對,就沒有那么做。
“不霍。”穆婉喊道。
“嗯。”邢不霍一如既往的應(yīng)道。
穆婉揚起溫柔的笑容,“如果,傅鑫優(yōu)和你談判成功,你等于賣了一個面子給蘭寧夫人,她應(yīng)該會感謝你的,要不,就把這個功勞讓給她吧,蘭寧夫人不傻,不管你設(shè)計的計劃多么天衣無縫,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也能猜到是你為了故意趕走傅鑫優(yōu),還是得罪她的。”
“瞎說什么,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你在想什么?”邢不霍擰眉問道。
是她的,就一定是她的嗎?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她的。
她再一次一次磨難中和絕望中,讓自己的心臟變得越來越冰冷。
楚簡說邢不霍如果愛她,就不會離婚。
她是知道邢不霍不愛她的,所以聽楚簡那么說,不覺得難過,只是,還是悲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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