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鄴城。
巍巍城池宛如一頭洪荒巨獸匍匐在地,一條護城河宛如游龍吞吐四方,將數萬萬黑甲曹軍隔成兩片天地。
“鄴城,不愧是趙國之都,趙武靈王若能見到今日之光景,就是九泉之下也足以感到欣慰了!”
“呵!趙武靈王到是欣慰了,就是不知道曹孟德能不能夠欣慰!”
“嗯~”
聽到這帶著幾分挑釁味道的話,那內著青衣外披黑熊披風的青年人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默默的轉身,青年人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胡須,明亮的眼眸徑直的望著面前這個形容枯槁的老頭。
其實,面前之人說是老頭,可是其人實際年齡卻并不算太大,只是一臉的憔悴,半白的頭發看的令人很是扎眼。
“沮公何必逞口舌之爭,現如今的形勢局面,想必您應該不陌生才對!”
青年人這話卻是意有所指,而聽到他這番話,那被稱為沮公的老者卻是猛然一怔,驟然轉身,一雙眸子猶如兩道閃電,霎時間釘在那青年人身上。
“怎么?”
面對這股緊張的壓迫感,青年人還是是一如既往的灑脫,隨意的抬起頭攏了下自己的頭發,臉上綻放出宛如春光般的笑臉,給人一種溫暖舒服的感覺。
“難道在下說錯了嗎?想當年的冀州,并州,青州……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沒有您老的手筆?成王敗寇的道理想必您比在下更明白!”
青年人深呼一口氣,望著遠處黑壓壓的大軍,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這一天終于來到了,尤其是元兒的謀略大敗淳于瓊,這讓他頗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幸福感。
沒錯!
此人正是十年沒有出過府門的寧容,可是現在他卻站在鄴城外彰河的河岸邊上,因為這里地勢最高,可是俯瞰大地而一覽無余。
“寧軍師十年不出,一出山就把老夫請來……哼……還真是看得起老夫!”
沮授頗為無奈,心中卻是有些不爽,他被那幫黑衣人囚禁了大半月時間,本以為是自己的仇人,可是這數十天雖然他的行動受到了制約,可是那些人卻并沒有虧待他。
整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是比他在家里也不差分毫,這就讓他有些嘀咕他,他不知道綁架自己的人是誰。
可是……
日思夜想的沮授,怎么都沒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會是消失十年之久的寧容。
怪才軍師!
想當年這四個字可是風云天下,數年霸占謀士榜第一人,令無數大才黯然失色,有心人曾經統計過,自他出山以來真正的做到了橫空出世。
兗州!
徐州!
豫州!
幽州!
雍州!
洛州!
乃至其最后的一戰之地的涼州與并州!
大漢朝八州之地就仿佛早就是其掌上之物一般,只要對方想取,就沒有失敗過。
錦囊妙計,算無遺策,令天下諸侯無不膽顫心驚。
索性……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位少年奇才不知如何觸怒了曹操,竟然背其關進了大牢。
十年!
十年的時間足夠久遠,以至于許多人都忘記了寧容的存在,可是在沮授這些過來人的心中,寧容那些年的身影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很多在那個十年走過的人,有時都會感慨兩句,若是寧容還在,只怕這天下已經統一了吧!
寧容聽到沮授的話卻是點點頭,他也是明人不做暗事,冀州這場戰爭也該結束了。
“哼!鄴城乃是袁本初當年全盛時期建造而成,其堅固豈是你所能想象的?十年!寧軍師,你還真以為現在還是十年前?”
沮授咳嗦了一聲,振振有詞的反駁著,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這話到底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是嗎?”
寧容嘴角微微一抿,卻是并沒有與沮授反駁,只是語氣微微一頓,繼續道。
“沮公,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既然你對這座城池如此有信心,那咱們就以這座雄偉的鄴城來打賭,若是曹軍能夠攻進城中,那你就歸順曹營,若是不能,那在下就放你離開!”
寧容斬釘截鐵的說著,沮授聽到這話卻突然沉默了。
鄴城!
數十萬大軍包圍的鄴城已經是風聲鶴唳,被曹軍攻破那是早晚的事情,除非袁家命不該絕,出現莫大的轉機,可是曹操會給袁家機會嗎?
“怎么?沮公之名威震河北冀州,難道連個賭注都不敢下?又或者是……連你也認為袁熙會敗?”
寧容對著沉默的沮授說道,不理會對方的沉思,他繼續說道。
“既如此,那沮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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