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血腥的暴打,原本喧鬧的賭場里,現(xiàn)在竟然都靜寂的鴉雀無聲,慘烈的場面,連那些最不要命的紅眼賭徒,都被威嚇的呆在了那里,臉色蒼白。
“好了好了,看什么看,一個出老千的,看到?jīng)],這就是下場!散了散了,都老實玩你們的吧!”幾個惡漢紛紛道。
另幾個則拖著郭小海,往后堂走去。
賭場后面,是一個院子,后堂大廳,正對著院子。左衛(wèi)門此刻正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端著一個蓋碗兒,慢慢的品了一口茶,這才看向了地上的郭小海。
渾身是血的郭小海躺在那里,一條命似乎已經(jīng)去了九成九。
“郭桑,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這并不是在拍戲吧,”左衛(wèi)門道,戴著半邊面具的臉并無表情,只是眼神銳利如鷹隼般的看著地上的郭小海。
郭小海微微動了一下,并沒有做聲,似乎是已經(jīng)沒有了說話的力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他真的是從那太平洋小島上的神秘石門,一步跨越了時空,回到了過去?
“歡迎你跨越時空之門,來到了過去,這是完全不同于你原來世界的另一個世界!弊笮l(wèi)門道,“當(dāng)然,這個世界對你的歡迎有些太粗暴了。不過,就算他們不這樣歡迎你,你一樣也會被其他人這么歡迎,因為,你來的,是一個亂世,大爭之世,人如草木芻狗,豪雄四起,誰有本事,誰拳頭大,誰就能在這里稱王稱霸,反之,只能想念你這樣,人不如狗!”
郭小海依舊沒有作聲,不過血紅的眼睛中,好像帶著茫然。
左衛(wèi)門笑了一下,半臉冰冷,半臉俊美妖嬈。
“別想著再回去了,這世界上哪里還存在著能夠跨越時空的門,連我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唯一要考慮的,是怎么活下去。郭桑,別看你在那個世界混的如魚得水,是個人物,可是現(xiàn)在,要想活下去,你就得拿出真本事來。從他們身上,你應(yīng)該也能感受到世道的不同了吧,”左衛(wèi)門掃了一眼旁邊垂手侍立的幾個惡漢道。
“左衛(wèi)門,我一定會抓住你的”郭小海低聲道,狠狠地看著這個老梟。
“哈哈哈哈哈”左衛(wèi)門仰頭一陣狂笑,揮了下手,后面,兩個女人攙著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花和服、云髻高盤的晴子走了出來。
晴子眼睛閉著,似乎被什么弄的失去了神志,任由兩人攙扶著,往外走去。
郭小?粗矍斑@一幕,目眥欲裂,不甘的掙扎著,卻怎么也站不起來。
“好了,郭桑,我不會殺你的,說實話,在這里,還沒有什么人敢跟我們倭國人叫板,沒有了你,我還真會寂寞的。”左衛(wèi)門站起身來,走了出去,身后淡然的拋下了一句:“希望你能混起來,我和師母會在遠(yuǎn)東等著你,好運吧”
郭小海徒勞的抓著地面,幾個打手把他拖了起來,很快,拖到了賭場門口,狠狠的把他往外一丟。
路上的商販和過往的行人嚇的遠(yuǎn)遠(yuǎn)躲開,都看著這邊,卻沒有一個上前來的。從賭局里往外這樣丟人,他們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輕的是打得渾身是血的,甚至還有那些被剁了手指、割了耳朵的,也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郭小海就這么趴在地面上,想動卻沒有一絲力氣,四處散落的護體靈氣,也沒了動靜,調(diào)動不起來。他就那樣靜靜地趴在那里。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掛了,街上的行人依舊這么來來走走,不時的往這邊看上一眼,或疑惑,或悲憫。一只草狗好奇的走了上來,繞了一圈,嗅了嗅他,又離開了
時間不斷的流逝,天色漸晚,行人慢慢稀少,熱鬧的街逐漸的清冷了下來,終于,一輪彎月掛上了夜空,喧鬧的賭場也關(guān)了門。街上一片寂靜,淡淡的月光,傾瀉在街上,很是冷清。
趴在那的郭小海,終于動了一下。將養(yǎng)了一天,他終于恢復(fù)了一些體力。
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認(rèn)為憑借著一身的本事,有護體靈氣的庇佑,還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一腳踏進了這里,沒想到兜頭便折在了幾個惡漢手里,而且還折的這么慘,慘的郭小海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要回去,站不起來,但他也要爬回來時的那個街拐角,他要重新找到那扇時空之門,回去,或許一切就會像一場夢一樣,醒來一切就都正常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爬到了自己最開始出現(xiàn)的地方。可是,到處空空蕩蕩的,除了寒冷的夜風(fēng),哪里還有什么時空之門的影子。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冷冷的夜風(fēng)和刺骨的疼痛,這一切,都在告訴郭小海,這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沒有了回頭路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半條命,在茍延殘喘。
舉目無親,他忽然無比的想見到晴子,她是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親人了,他們同病相憐,還能互相溫暖,但她卻又被左衛(wèi)門帶走了
“爹,媽,師姐”郭小海嘴里念叨著自己的家人和妻兒,淚水不可自抑的流下了臉頰
叮當(dāng)?shù)你~鈴聲,伴隨著吱扭吱扭的聲音傳來。遠(yuǎn)遠(yuǎn)地,夜色中出現(xiàn)了一輛板車的輪廓。走得近了,郭小海這才看到,原來是一輛小毛驢車,車頭打著一盞朦朦朧朧的燈籠,一個裹著大棉襖、戴著護耳帽子的老頭兒,正袖著手坐在車前邊,一根鞭子夾在臂彎里。
郭小海舉起了手,費力的搖動了幾下。
毛驢車停了,老頭兒跳下了車來,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慢慢的湊了過來。
“呀,這不是人生如戲的那位嗎,小伙子,怎么了啊你這是”老頭兒趕緊過來,關(guān)切的問道。
原來是白天自己第一個遇到的,賣豆腐的那個老頭兒。
“我妹妹被人搶搶走了,我想追回來,結(jié)果”郭小海低聲道,這么長時間重傷在身,又水米未進,最主要的,是經(jīng)此巨變,一下子希望又徹底破滅,也就是郭小海這樣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換了別人,恐怕早已經(jīng)崩潰了。
老頭兒聽完郭小海說的,竟然沒有一點兒意外似的,長嘆了一聲道:“嗐,就這世道兒,還能怎么樣,忍著吧,小老百姓,能活著就行了”
此時已是凌晨,天色將曉,F(xiàn)在又是初冬,看著郭小海已經(jīng)奄奄一息,老頭一咬牙,車上的豆腐也不送了,托起了郭小海,把他放在了驢車上,一揚鞭子,驢車掉了個頭兒,直往著城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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