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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紅樓修文物 正文 412.第412章

作者/安靜的九喬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歡迎進入前情回顧環節, 尋找隱藏的彩蛋, 發現新驚喜!  想到這兒,石詠就開口,將他早先問過李大牛的李家財政狀況又問了一遍。李大牛不解其意, 但是他生性老實,一五一十地又答了。石詠便替他算:

    “李叔, 你家轉眼就是五位男丁, 有五口人的丁銀要交;除此之外,大郎和二郎眼看著就要準備說媳婦了, 喜兒姑娘也是要備嫁妝……”

    喜兒就是慶兒的姐姐,不過十來歲年紀,萬萬沒想到石詠竟然突然說到自己身上。小姑娘一時漲紅了臉就要避開, 卻發現沒人顧得上她,都在聚精會神地聽石詠往下說呢。

    “……你們覺得,再佃上三四畝薄田, 努力耕種了,日子會比現在更好么?”

    李家上下, 竟都被石詠這個“呆子”給問住了。

    以李家現在的情形,多墾上三四畝薄田, 頭兩年肯定非常辛苦,刨去丁銀和地租, 得到手的也有限。喜兒姑娘的嫁妝還不急, 大郎二郎的親事卻也等不了太久。李家人一下子面面相覷, 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人, 除了從土里刨食兒,也不會別的。

    只聽石詠嘆了口氣,說:“如今南邊華家屯在修園子。這邊荒山里卻生了這么多毛竹,不用白不用啊!”

    他說起毛竹,李大牛這才恍然大悟,伸手一拍大腿,說:“挑竿!”

    李大牛說的“挑竿”,就是建筑時用的腳手架,多以竹木扎成,三到五年生的毛竹粗細和韌度都合適,是做挑竿得用的材料。這里離華家屯這么近,將毛竹伐了運過去,成本很低,很容易就能賺一筆。

    而且這毛竹一旦成林,只要不要一次性伐光,讓竹子邊采邊長,規劃好了,就能年年都有出產。

    “李叔,你還和我說著山上沒出產,除了這毛竹以外,山里的野菜、瓜果、藥材,只要細心找一找,遍地都是出產!”石詠心想,只不過出產的不是糧食罷了。

    李大牛聽了心存猶豫,李家的婦人們,陳姥姥和李陳氏,已經相視而笑,該是已經有些主意了。

    “除了山上的出產之外,還可以散養家禽,白天圈一小塊地,讓雞鴨之類,在山里自己覓食,晚上再關回棚子里,這樣養出來的家禽,肉質鮮,還不容易得病。”

    這下連李家大郎二郎他們都聽懂了,李大牛反而還在摸著后腦猶豫:“可是養這么多雞鴨,我們一共就這么幾口人,哪里吃得了這么些!”

    這下子李家人全笑起來,都在笑這李大牛一根筋,腦子轉不過彎來。

    “爹,華家屯新來了那么些修園子的人,難道還吃不了咱家養的雞鴨?”喜兒捂著嘴直笑,一語驚醒夢中人,李大牛立刻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嘿嘿地傻笑著,卻越笑越是暢快。

    石詠不是個擅長經營的人,腦子也不算特別活絡,可畢竟擁有現代人看事物的角度,更容易跳出舊有的框框。

    他知道以后樹村這附近,修園子的修園子,駐扎的駐扎,以后李家的生計指定要慢慢從耕田種地往副業方向發展。等到這附近住的人多了,李家無論是種瓜果還是養家禽,都有銷路的,反倒是一味種田沒什么太大指望。況且這里的田,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人征去了,無人開墾的荒山卻會好些。

    買下這荒山,石詠不僅是為了自家,也是為了李家,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大約就是這么著吧!

    “李叔,我買了地之后,大約還剩個半吊錢,盡都交給你,你先看著,明年開春,添上點兒種雞種鴨、苗木種子什么的,你們來定!”石詠伸出雙臂,抱著后頸,對李大牛說:“荒山頭一年,我家不收地租,但是從第二年起,我家每畝收半吊錢。”

    十九畝就是近十兩銀子,這每畝的地租快趕上早先那幾畝薄田了。

    可是李家人早已將算盤撥拉開了,如今市面上雞鴨多少錢,瓜果多少錢,山貨多少錢……李大牛是個老成的,猶猶豫豫地沒敢應。旁邊李陳氏已經在推他:“當家的,快應了!這便宜,是詠哥兒送到門上的!”

    石詠笑笑:“不用那么快應,等明年這時候,你們再應也不遲!”

    他笑望著飯桌上希望滿滿的李家人,心里還有好些話都還未說出口。

    只要肯努力,你們以后的日子鐵定過得不錯,石詠想。

    康熙帝眼看就要推行“盛世滋生人丁,永不加賦”的政令,李家的丁銀和勞役就是這么多,不會再添了。往后還會有數次錢糧蠲免,百姓的日子,會漸漸好過起來的。

    *

    第二天,石詠就和李大牛一起,去見了里長,然后去縣里辦妥了文書。石家買了十九畝荒山,扣去零零散散的費用和稅金,石詠還剩下幾百大錢,全塞給了李大牛。

    他們辦完文書,回到樹村,又在里長那里簽了租地的契書,他和李大牛兩個摁了手印兒,約定先免地租租一年,往后怎說,明年再定。

    簽完了契書,石詠向里長告辭,一轉身又遇見昨日那個姓王的,笑笑嘻嘻地進來向石詠問安。

    石詠昨日向李大牛打聽過這王家的情形,越發覺得這故事似曾相識。

    原來,這位姓王的男子,父親名叫王成,他本名王平,但村里人大多只記得他小名狗兒。王平之妻姓劉,膝下有一子一女,分別叫做板兒青兒。如今王家一家四口,與劉氏之母劉姥姥一處住著過活。

    據說這王家祖上跟什么高門大戶連過宗,只是如今家業蕭條,住在樹村,不過與鄰里一般過活。可前陣子那位劉姥姥進了一趟城,回來之后,這王平就抖起來了,逢人炫耀他在城里有一門顯貴親眷,被嫡妻劉氏和岳母劉姥姥數落了兩回,王平才消停了些,可是為人依舊功利,見到石詠才會這么著。

    石詠卻知這王平曾經幫王夫人的陪房周瑞一家爭買田地,而他最最忌憚的冷子興偏偏又是周瑞的女婿。石詠自然不會對王平有什么好臉色。王平見石詠年紀小,怕是結交了也沒有什么用處,便也淡了。

    石詠看看天色不早,便央了李大牛幫忙,尋了一趟進城的車駕,哥兒兩個坐了,辭別李家人,慢慢往城里趕。

    早先在樹村里,弟弟石喻簡直是甩脫了一切束縛,撒歡兒似的和慶兒一起瘋玩,到了這要離別的時候,石喻反而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望著回城的方向。

    石詠問他怎么了,石喻只說:“早先想痛痛快快地玩兒一陣,等到真玩了個爽快,卻覺得也就這樣。大哥,弟弟倒有點兒惦念起夫子和鴻禎了。”

    石詠心里暗自吁了一口氣。

    弟弟石喻想要放松一回,他沒有“堵”,反而選擇了“疏”,讓石喻痛痛快快地松快了一回,玩過之后,石喻反而又惦記起學塾的好兒來。

    這哥兒倆就這么坐在大車上,晃悠晃悠著回城去,忽聽后面遠處有人高聲呼喝。大車的車夫趕緊將車趕到道旁。

    車夫告訴石詠,這是經常在官道上疾馳傳遞消息文書的驛吏。

    石詠自然不知道這驛吏傳遞的是什么消息。他至多只是好奇,并不怎么關心,自然也不曉得這個消息傳到京中,會令無數人或畏懼、或嘆息、或蠢蠢欲動、或長舒一口氣……因為這只靴子,終于落下來了。

    這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

    要知道,八兩銀在那些豪門大戶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像石家這樣小門小戶的,八兩銀足可以支持很長一段時間了。

    石詠掐指一算,與那一僧一道約定了十天之后交貨。在這之后,石詠也不擺攤兒了,直接懷里裹著了那兩爿銅鏡,拎著小桌小幾,直接回紅線胡同,將那錠銀子交到石大娘手里。

    石大娘自然也是又驚又喜,卻又生怕傻兒子被人騙,收了一錠假銀子,連忙帶了石詠,到街面上的錢鋪上問過了,確實是真的,不是灌了鉛的,這才請伙計用銀錠夾剪剪成幾塊,撿了一塊一兩上下的,兌了九百多制錢。據石大娘說,這些錢,足夠石家吃用好些時候的了。

    “娘,我想勞煩您做幾個好菜,晚間我送兩碗到隔壁方叔家去,該謝謝他上回幫咱家解圍。”

    石詠這么說,石大娘點頭同意:“是這個理兒,以前是因為手頭還緊著,如今寬裕了怎么樣也要表示表示,否則這人豈不是白做了?”

    于是石大娘去買菜,石詠則揣上幾個錢,去街上的石蠟鋪子買了些純石蠟,見到有便宜的蠟燭,便也一下子買了二十枝,回去交給了王氏,說:“二嬸,您要是晚上還和我娘做活計,就別點那油燈了,點這個,這個亮!”

    王氏聽了一陣好笑:“詠哥兒,用油燈哪里就瞎了?”

    石詠卻知道在昏暗光線下過度用眼的影響,他直接將石大娘她們常點的一盞油燈沒收,擱自己屋里去,只說:“二嬸,您以后還要看著喻哥兒進學、讀書、中舉、做官,給您掙誥命的,哪能現在起就總這么熬著?”

    王氏登時便不再說話了,只在石大娘買菜回來以后,非常熱情地一起幫忙下廚去。

    石大娘真如石詠所請,做了好些肉菜,分了一半出來,由石詠端著,給隔壁方家送了過去。

    隔壁那位四十幾歲的方叔,全名叫做方世英,獨女方小雁,年方十歲。石詠總覺得像方世英這種氣度的人物,不像是需要跑解馬賣藝求生的,可是這種話他又無從問起,只是恭恭敬敬把來意一說,接著將石大娘親手烹制的幾個菜送給了方家。

    “家母說,其實早該來致謝的。只是此前一直銀錢不稱手,如今我總算是憑手藝,賺了小小的幾個錢,家母趕著置辦了幾個小菜送過來,請方叔千萬別見外。”

    方世英一向冷著臉,待到石詠將謝意表達清楚,才點了點頭,眼光稍帶兩分贊許。

    他的女兒方小雁卻是個千伶百俐會說話的:“石大哥,這是客氣個啥喲,我們也不過是預付了一點兒房租,又沒真幫到你們什么?石大哥,你這不都是一直靠著自己嗎?”

    方小雁年紀不大,可是生得嬌美,一雙大眼睛十分靈動,眼光在石詠臉上轉來轉去。暮色之中,石詠能見到她面頰上可愛的蘋果肌泛著一層淺淺的光澤。

    而石詠最不擅長的,就是和可愛的小姑娘打交道,趕緊低下頭,連看也不敢看方小雁一眼,任由對方接了手里的家伙什兒,就開口告辭往后退。

    他仿佛能感覺到方世英看他的眼神更多幾分溫和,而方小雁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石詠腳下一絆,險些摔跤,這下子更加尷尬,只能勉強揮手揮了揮算是道別,便從方家院門那里落荒而逃,直到回到自家院兒里才長舒一口氣——心想,跟人打交道還是比跟器物打交道難得多啊!

    這跟人打交道的過程一直延續到飯桌上。石家人吃飯吃到一半,王氏帶著五歲小兒石喻向石詠道謝:“詠哥兒,瞅著你但凡有些進項就想著家里,今兒又聽你說以后要提攜喻哥兒讀書進學,我這心里,這心里……”

    王氏本是南方人,她與石大娘比起來,顯得身量更小些,眉目更清秀些,說話聲兒細巧,情感也含蓄內斂,總之一切都和石詠的娘是互補著來的。豈料到這時候,王氏竟也激動起來,低垂雙目似要落淚。石大娘則伸手去拍著王氏的肩膀,輕聲安慰。

    石詠則一本正經地開口:“二嬸你這說話就見外了,俗話說得好,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這算什么俗話啊!

    “……喻哥兒還小,但他將來需要的花用,咱們大家都得上心,一一地準備起來。咱家一共這四口人,自己人不張羅,還誰給張羅?”

    聽石詠說了這話,王氏更加低著頭,輕輕地說:“詠哥兒,原諒你二嬸,前些日子還總不信你,總覺著你是在……”

    她沒好意思說,石詠哈哈一笑:“二嬸總以為我又在敗家是不?您放心,我再不是過去那個石詠了!”

    *

    一下子,一家人把話全說開,彼此都沒了心結。

    一旦用過晚飯,石詠就收拾出自己屋里一張空桌,將那兩爿銅鏡碎片擱在桌面上。

    屋外有人敲門,聽聲兒該是方小雁過來還碗。石大娘去接了,方小雁在門口沒口子地將石家的菜肴夸了一頓。

    然而石詠在屋里,盯著眼前兩爿銅鏡殘片,即便此刻有個可愛小姑娘就立在屋門口說話,石詠也聽不到了。

    他撿了一枝禿了一半的竹筆,小心翼翼地將銅鏡表面的浮土一點點掃去,此刻便越發看得清楚,青綠色深深透入銅質當中,說明這面銅鏡鑄造的年代比他想得更加久遠。

    可是仔細看鏡面表面,卻沒有宋代時興的磨蠟痕跡。

    ——難道,這面銅鏡,比宋代更要久遠?

    石詠心頭不免有些激動——他手上這一件,就算是贗品,也要比此前那枚成窯的瓷碗要更有歷史價值。

    他仔細將銅鏡看過,當即定下了修復這面銅鏡的方略——明日他會去請街口的銅匠李大樹幫忙,將兩爿鏡身都用火焠一下,將表面雜質與銅銹都去除,然后再由他矯正鏡面的水平度,最后制模,用失蠟法將銅鏡的兩爿鑄在一起,最后打磨光潔,這面銅鏡就算是修補好了。

    石詠在檢查過銅鏡的情形之后,反倒覺得那“風月寶鑒”四個篆字實在太過礙事,妨礙他給鏡面找平。于是石詠取了一柄鐵鏨刀,找準最薄弱的一個焊點,輕輕一挑,“風”字就下來了。

    石詠如法炮制,將“風月寶鑒”四個字全部取下,丟在書桌旁。

    他倒沒留神,那“風月寶鑒”四個篆字被取下之后沒多久,好端端地放在桌面上,不久竟漸漸消失了。

    第二天起來,石詠早已經忘記了那四個字兒的事,他一出門就去找李大樹。李大樹就是上回指點石詠去琉璃廠的那個銅匠。對于石詠來說“李大樹”和“李大叔”發音著實也差不多。

    他將來意說明,就要付錢給李銅匠。

    “都是街坊,這點事兒,要什么錢?”李大樹鄙視地看了一眼石詠手里的碎銀子。

    “不是不是,”石詠連忙解釋,“還要請大叔幫忙,替我準備一點兒純銅,您這兒要是有陶土我也想再借點兒。”

    李大樹這才不做聲了,伸手掂掂碎銀的重量,心知這小子很是厚道,給的銀錢價值超過了他說的這些材料,也涵蓋了銅匠的手工。

    大家雖然都是街坊鄰里,可是但只靠著這點兒情分,旁人幫忙就只會點到即止。石詠一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也是大致計算過這些花費,才往李銅匠這里塞了這樣一塊碎銀子——

    于是接下來一切都非常順利。

    在李銅匠的幫助下,石詠將兩爿鏡面拾掇干凈,敲打至完全平整,再用石蠟填補在裂縫中間,自己將石蠟雕成鏡面補完之后的樣子,然后用陶土做模,在李大樹的銅匠爐子邊上將這陶土模完全燒硬,里面的石蠟則完全融去。石詠這才將兩爿銅鏡和陶土模套在一起,請李銅匠幫忙,往模具里灌上銅液。待銅液冷卻,原本碎成兩爿的銅鏡就牢牢地筑在一起了。

    石詠將鑄補完畢的銅鏡托在手里,仔細觀察接縫處。

    只見接縫處能看出一道細線,能看出銅色稍許與別處有些不同。這是因為澆筑時用的銅液與原本的銅質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石詠有些郁悶,他已經請李銅匠在銅水里加入少量的錫,可是沒有后世的那些工具,做出來的銅錫合金到底還是與原物有細微的差距。但據李銅匠說,石詠的估算已經相對準確,他平生所見,鑄補銅器只有這么點兒色差的,算是相當難得的了。

    接下來是最后一步,打磨。

    石詠是用水磨法,一點點地將鏡面打磨平整。這面銅鏡兩面皆能照人,石詠便少不得要花兩倍的功夫。反正他也不著急,盡管使出那水磨工夫慢慢處理,漸漸的那鏡面便真的能照見人影,即便是接縫處也不例外。

    這時石詠一個人在自己屋里,喻哥兒此刻正在外面的院子里玩兒,石大娘與王氏兩個則在另一間屋子里的做活計。

    石詠滿意地將這面銅鏡放在桌上,自己起身活動一下,忽聽那面銅鏡里有人幽幽地嘆了一聲。

    這一刻石詠當真是嚇得毛骨悚然,連忙蹲下,面孔湊在那面銅鏡跟前。

    只聽鏡內一個蒼老的女聲緩緩開口:“是誰,喚醒了朕!”

    這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

    要知道,八兩銀在那些豪門大戶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像石家這樣小門小戶的,八兩銀足可以支持很長一段時間了。

    石詠掐指一算,與那一僧一道約定了十天之后交貨。在這之后,石詠也不擺攤兒了,直接懷里裹著了那兩爿銅鏡,拎著小桌小幾,直接回紅線胡同,將那錠銀子交到石大娘手里。

    石大娘自然也是又驚又喜,卻又生怕傻兒子被人騙,收了一錠假銀子,連忙帶了石詠,到街面上的錢鋪上問過了,確實是真的,不是灌了鉛的,這才請伙計用銀錠夾剪剪成幾塊,撿了一塊一兩上下的,兌了九百多制錢。據石大娘說,這些錢,足夠石家吃用好些時候的了。

    “娘,我想勞煩您做幾個好菜,晚間我送兩碗到隔壁方叔家去,該謝謝他上回幫咱家解圍。”

    石詠這么說,石大娘點頭同意:“是這個理兒,以前是因為手頭還緊著,如今寬裕了怎么樣也要表示表示,否則這人豈不是白做了?”

    于是石大娘去買菜,石詠則揣上幾個錢,去街上的石蠟鋪子買了些純石蠟,見到有便宜的蠟燭,便也一下子買了二十枝,回去交給了王氏,說:“二嬸,您要是晚上還和我娘做活計,就別點那油燈了,點這個,這個亮!”

    王氏聽了一陣好笑:“詠哥兒,用油燈哪里就瞎了?”

    石詠卻知道在昏暗光線下過度用眼的影響,他直接將石大娘她們常點的一盞油燈沒收,擱自己屋里去,只說:“二嬸,您以后還要看著喻哥兒進學、讀書、中舉、做官,給您掙誥命的,哪能現在起就總這么熬著?”

    王氏登時便不再說話了,只在石大娘買菜回來以后,非常熱情地一起幫忙下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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