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詠終于知道哪里出問題了!
賈璉當初信誓旦旦告訴石詠,這只是趙飛燕當初立著舞過的金盤。然而金盤自己開“口”,卻是以漢武帝劉徹皇后衛子夫的口吻。
說來趙飛燕與衛子夫兩人的經歷多少有些共通之處,兩人都是出身寒微,一個是歌姬,一個是舞女,卻又都各自把握住了機會,登上后位。所以史上這枚金盤傳下來的時候,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將兩位皇后給記混了。
武皇的寶鏡聽到這里,很是驚訝地問:“可這金盤該是由人立著在上頭起舞的……”
這只金盤的大小比兩只手掌并在一處大不了多少。若是能立在盤上起舞,那舞技也該是高超至極了。
世人都傳說趙飛燕體態輕盈,能作掌上舞,所以說這是趙飛燕立著舞過的金盤,旁人都信;然而衛子夫……這位衛皇后,相傳只是平陽公主家中“謳者”,也就是歌姬,沒聽說過舞技有多么高超啊!
聽寶鏡問,金盤只幽幽嘆道:“起舞金盤上,也不過是少年時候的營生,雕蟲小技而已,何足道哉?”
石詠一想,也是,衛子夫是出身平陽公主府的歌姬,想必也是經過苛刻的訓練,除卻歌藝以外,樂器和舞技應該也有所涉獵。
只是金盤這話,寶鏡卻不信,帶著疑惑問了一句:“真的嗎?”
這下子大約是傷到了衛子夫的自尊心,只聽那金盤當即反唇相譏,問:“我不能,難道你能?”
石詠在一旁“哼”了一聲,捂著嘴就轉過身去。
他這是生怕武皇的寶鏡看到他在笑,可他卻真個兒險些沒忍住,差點兒笑出聲來。
要知道,唐時以體態豐盈為美,武則天就算是長于舞蹈,可若要她在這兩個手掌大小的金盤上起舞,那也確實有點兒強人所難——為難托著金盤的人。
衛子夫的金盤這樣反唇相譏,立刻惹惱了武則天的寶鏡。
寶鏡當即冷笑了一聲:“衛后!可笑你,做了三十八年的皇后,竟然依舊看不透枕邊人的心思。巫蠱變亂之時,你的所作所為乃是大錯特錯。”
金盤聽了寶鏡這樣說話,顫聲問:“你……你在說什么?”
它頓了頓,又問:“你又是何人,怎么知道本宮正好做了三十八年的皇后?”
石詠在一旁聽著,只覺得雙方話語里的火|藥味越來越重。
也是,一位是出身寒微,登上后位,多年屹立不倒的大漢皇后,另一位則是不再拘泥后位,干脆自己身登大寶,世所唯一的女皇,這兩位論起心智與手段,都該是女性之中的佼佼者。
可是武則天此刻卻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她熟讀史書,自然對漢代興衰知道得一清二楚。而衛子夫卻吃虧在生活的年代早了些,金盤又只是器物,沒機會知曉后世發生的大事,甚至不知道武則天究竟是何許人也,又哪有機會回擊?
石詠在心里感嘆:信息不對稱,這就是信息不對稱啊!
果然只聽武皇的寶鏡言辭犀利,針針見血:“當初你見小人江充心懷異志,就該當機立斷,及早鏟除……”
金盤:“你說得輕巧!”
寶鏡不理它,繼續:“太子被誣,你本該親自安排,接引太子直接前往甘泉行宮面圣。”
它說到這里,金盤再度出聲反駁,卻被寶鏡打斷:“江充事小,圣心事大,你不想著安穩圣心,卻聽從太子之言,開武庫,發宮衛,坐實太子之反!”
金盤:“我……”
即便是衛子夫,在如此氣魄的武皇面前,竟也百口莫辯。
“若是有把握打贏,倒也罷了,可是太子與你,根本沒有抗衡劉徹的真正實力,這才輸掉了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寶鏡的口氣確實有些咄咄逼人,“也包括你們母子的!”
當年巫蠱之亂,乃是佞臣江充構陷太子劉據,在皇后衛子夫的支持下,太子無奈起兵殺了江充,卻也坐實了謀反一事,最終為漢武帝劉徹出兵剿滅,太子死,皇后自盡。
“試想,江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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