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廖延大喝一聲,撥開人群走了進來,許杰也緊跟其后,當二人看到眼前這幕時,盡都臉色大變。
甄建走到廖延面前,抱拳道:“廖大人,這個箱子里根本不是黃金,而是廢鐵,下官猜想,其他的箱子里……可能也沒有黃金。”
廖延聞言當即大喝:“把所有木箱全部卸下,打開!”
所有人開始忙碌,把木箱一個個地全都卸下來,在路上排了一排,他們沒有鑰匙,便用兵器砸開銅鎖。
九個木箱打開,只見全是黃燦燦的金條,堆放得整整齊齊,甄建感覺不對勁,走到一個箱子前在黃金里掏了兩下,只見金條只整齊排放了縱橫兩層,下方是一層鐵制隔板,甄建把表層的金條全部拿出來,丟得滿地都是,又取出隔板,果然,下面全是廢鐵。
“可惡!”甄建一把將鐵制隔板猛力砸在地上,憤怒咆哮,他怎能不怒,離間計幾乎可以說是眼下唯一的救國之策了,然而朝中那幫貪官居然還趁機私吞,即便是佛,估計也會怒吧。
廖延和許杰也親自查看了其他木箱,所有箱子里全部如此,只有表層有黃金,這些黃金加起來估計只有一萬兩。
“唉!都怪老夫!”廖延忽然猛力一拍木箱,悔恨嘆道,“老夫在戶部查驗的時候不夠仔細,沒想到他們在箱子下面動了手腳!”
許杰也道:“下官也有責任,是下官和大人您一起查驗的。”
甄建郁悶地望向他們兩個,心中默哀,他這是被隊友坑了,這么重要的事,居然出紕漏,真的無語了,現在怎么辦,就這么點黃金,還怎么去跟察哈爾罕談判,去找死嗎?但現在若是回去,怎么說,說黃金不見了?離間計無法實施了,這個責任誰來負,計劃還沒開始就宣告失敗,皇帝的心情會有多差,可想而知,一怒之下,所有有責任的人,全部死翹翹,管你主要責任還是次要責任,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襄陽之圍如何解,這可是關系到國家存亡的事情啊。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從廖延到所有的御林軍,每個人都哭喪著臉,好似剛死了親人一般,唯有甄建在蹙眉思索,努力想對策。
他的求生欲望極其強烈,他知道,這事肯定是戶部干的,戶部會有這么大膽子嗎,明顯沒有,肯定是秦桓指使的,秦桓的計劃很簡單,送這十箱廢鐵去給察哈爾罕談判,察哈爾哈發現后,肯定大怒,結局就是把他們三個人亂刀分尸,還好,現在半路發現了黃金有假,不過如何才能破解眼下的死局呢?
“廖大人,怎么辦?”許杰望向廖延。
廖延仰頭長嘆:“回去請罪領死吧,不過戶部那幫人也別想茍活,老夫就算是死,也要狠狠地參他們一本!”
甄建忽然抬起頭,高聲說道:“廖大人,不能回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襄陽。”
廖延和許杰聞言一愣,雙雙望向甄建。
甄建緩步朝他們走來,冷靜無比道:“眼下事已至此,沒有退路了,我有一策,還請二位靜聽。”
“你請講。”廖延攤手讓他說,再也不見了之前的倨傲之態。
甄建道:“此處距離京城約有千里,若要趕回去,至少需要四日,不過我有神駒,回去兩日便足夠了,我的方法便是,你們二位帶著隊伍繼續趕往襄陽,我騎馬火速趕回京城,向皇上稟報此事,首先問罪戶部,其次,向皇上再要一批錢,存入金氏票號,兌換成銀票,然后火速趕回來,金氏票號在大梁也能使用,因為金氏票號在大梁有分號。”
廖延聞言蹙眉想了想,問道:“你確定你回去后能見得到皇上,就算見到了皇上,皇上還愿意給你錢?”
“見皇上之事,我或許見不到,但廖大人位高權重,你可以寫書信一封,讓我找朝中大人幫忙,至于給錢之事,不給也得給!”甄建道,“事關國家存亡,皇上豈會在乎這一點錢?”
許杰點頭:“對,甄建說得對,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追究責任,而是要將離間計實行起來。”
廖延也是一個果斷之人,聞言立刻道:“好,我立刻寫奏疏一份,書信一封,你回去以書信去右相瞿淼府上,找右相瞿淼,他看了書信,定會見你,到時候你先上奏疏,讓他呈交皇上,拿到銀票之后,你速速趕回。”
“是!”甄建頷首。
廖延立刻喚來自己的隨侍,伺候筆墨紙硯,當場以木箱蓋為桌,開始寫奏疏和書信,很快完成。
廖延將奏疏和書信遞給甄建,雙手似乎有點顫抖,滿面凝重地望著甄建,道:“大楚存亡,皆系于你一身了,我們繼續前行,在襄陽等你。”
“定不負望!”甄建滿面肅然地頷首,雙手接過包裹著書信和奏疏的布包,塞入懷中,飛身上馬,調轉馬頭就走,望云騅立刻撒開蹄子,狂奔而起,揚起漫天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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