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奧斯山頂的地方,有著一座精巧的宮殿,它面朝大海,純白的大理石,顯示出無比的尊貴。這是神帝為自己的生女兒建造的映沁殿。它地方不大,然而亭臺樓閣,花園廊軒無一不,巧妙的設計,使它與山體融為一體,是奧林匹斯宮殿群的精品中的精品。它緊貼帝后的寢殿,方便父母去看孩子,也方便孩子找父母。這個集萬寵于一身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馨露。
大概從這座宮殿完成那天起,它就成了嫉妒眼神的靶子,但那厚實的墻壁擋住了一切,保護著那可愛的主人。作為神帝經常前往的場所,住那里的人習慣神帝的溫柔,于是,露露失去了對神帝的敬畏感,只有對父親敬愛,因此,她敢眾人面前頂撞神帝,也因此,遠離了陰謀的她,不知道人心的險惡。但殘酷的現實是不允許天真的存的。
波濤隆隆,如同殷殷雷聲,使心神不定的神帝加煩亂,他焦躁地站起身,聞濤軒中來回踱步。神后皎蘭茫然地望著丈夫。三天了,女兒還沉睡中。
真不知這三天夫妻倆是怎么渡過的。皎蘭時刻守女兒身邊,生怕女兒一覺醒來見不到母親而擔心害怕,就像露露時候那樣。
神帝秉坤先是有空就來看看,安慰安慰皎蘭,但隨著時間的流失,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搬到聞濤軒處理政務,看著自己親的妻子女兒,他受夠了,他再也不要品嘗失去摯愛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喀拉”,寢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白袍女子緩步走出。
她的個子很高,與秉坤站一起毫不顯矮,白色的長發隨意的用一個綠色的水晶發卡扣身后,純白的長袍上用綠色與銀色的絲線繡出煩瑣卻美麗的圖案。她手持淡綠水晶杖走到近的座位前坐下,閉目養神,秀麗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疲憊,如同有默契一般,白袍女子坐下的同時,皎蘭隨即進入寢室陪女兒。
“姐姐!”秉坤輕喚。白袍女子,也就是神帝的姐姐――生命使祈宿,緩緩睜開眼睛,湖綠的雙眼嚴厲地瞪著神帝:“怎么回事?明明傷勢已經得到控制只要靜養,不出一個月,就沒問題了,我不過是出去了一下,回來就發生這種事,愈合的傷口又繃裂了,雖沒有生命危險,但你知道她要受多少苦嗎!”
“沒有生命危險?”神帝剛放下心,又發現了問題:“你不是……”
“不把她的病情重一點,你能那么受煎熬嗎?給你點懲罰。”
“咦,你……”
“怎么,還要治我個欺君之罪?”
神帝無語。
“不過幸虧我,要是我正好出去義診什么的,你直接去問冥使凝魄要人吧,不過,我想死使普魂是不會這么輕易的讓露露轉世的,到時可麻煩了。”
“是,姐姐教訓的是。”神帝虛心接受,“不過魔域有那么厲害的人嗎,能讓露露受這么重的傷,畢竟她的武藝奧林匹斯也是排的上號的。”
“咦,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
“露露是被自己人傷的。”
“什么!”暴戾之氣驟然神帝身上凝聚,“什么人?”
“不清楚。”祈宿搖搖頭,“從露露傷勢上看,這兩劍雖然刺的很深,但都沒有傷到重要器官,之所以難治,是因為感染。”
“那么……”
“如果是想害露露,那么露露未免太幸運了。”祈宿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不是想害露露呢?”
“如果不是想害露露,那為什么要傷她?”
兩人對視,各有所想。
“還是先查查吧。”神帝打破沉默。
“恐怕很難。”祈宿。
“為什么?”
“別忘了,當事人大多都死了。”
“是呀。”
又陷入了沉默。
“為什么?”
“什么?”秉坤奇怪的問。
“禁綏軍呀,這么一支窩虎藏龍的軍隊你扔就扔了,你還真舍得。”
“怎么?”
“不是吧你。”祈宿無奈的搖搖頭,“永恒結界陣,我眾弟子中只有個把個能使出來,而禁綏軍中隨手就找出來那么多人,實是不可思議。這些人無論放哪個軍隊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比起現那些腐朽無能的軍區司令來,不知強多少,結果你一個命令差不多滅,太可惜了!”
“我不清楚禁綏軍的實力,我只知道它是由凱威把各軍的刺兒頭聚集起來組成的軍隊,是各部的大麻煩,所以——”
“所以借刀殺人,還讓各方感恩戴德。軍方感謝你幫他們除去了大麻煩,再厚葬他們,給他們的家屬豐厚的補貼,反正死人不會話,還能贏得百姓的愛戴?弟弟,不是我你,不調查清楚就隨意下令,實不是明君所為。他們的能力、遭遇什么的先不,單單露露軍中就不能下令!”
秉坤自知理虧,只好硬著頭皮:“我以為她十八軍中,不清楚她——”
“什么!你連露露哪里都搞不清?”祈宿無力的扶住額頭,“虧了露露還是你得寵的孩子,你都這么不仔細,別的孩子——”早了解秉坤對子女的不關注,祈宿實無話可,“算了,難怪你一直讓十八軍殿后,凱威多次請戰都被你拒絕了,讓我你什么呀你。”
生命女神,秉坤敬重的人之一。由于從母親不身邊,是祈宿給他無微不至的照料,秉坤心中,她是一個亦母亦姐的親人,也是同輩中唯一能教訓秉坤的人。
神帝被教訓了一頓,心里很不舒服,但又無法為自己辯駁,只好轉移話題。“畢竟這場戰爭我們贏了,太——”
“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么跟露露,她都敢當眾指責你了,明她非常憤怒。”祈宿完不管弟弟的想法,繼續下去。
“需要怎么,失去戰友的痛苦我也有過,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恢復到原樣,沒什么的。”秉坤不以為然。
“你有沒有想過露露是怎么回來的?”
“怎么?”
“禁綏軍高級軍官除露露外部陣亡,難道這是巧合?這明什么?這明人保護她,或者,是有一支軍隊保護她。”
“禁綏軍。”
“因為有這樣一個一切為她人,或者有這樣一群部下,今天我們還能這里討論露露的病情,否則,我們現正為她辦喪事,我不認為魔族會好心到歸還她的靈魂。”
秉坤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點點頭:“她一定恨死我了。”
祈宿拍拍弟弟的肩膀:“這個問題得靠你自己解決,我擔心露露這次受打擊太大,思想上轉不過來走上極端,而你現面臨的大問題是怎樣讓她信任你。從現我們已知的情況看,禁綏軍人對露露的感情只怕是超了上下級,你要注意了。”
“我知道。”秉坤深深嘆了一口氣,陷入了沉思。
“陛下,陛下!”女官長談迪匆匆走來,興奮地:“公主醒了!”
秉坤用力搖了搖頭,擺脫剛才不快的想法,快步走向寢室。露露恨他也好,怨他也罷,首先他是神帝,其次才是父親,如果一定要他選擇,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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