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拉著小徒弟, 倆小孩兒, 樂顛樂顛的往道觀里回。
跟在身后的老道長有種莫名的心酸。倆徒弟三句不離要吃肉, 可咋辦!
他還覺的, 大徒弟必定是故意的!知道他就在身后, 故意說這些話來氣他,想著, 他就愈發覺的心酸。
待年歲漸大些,不知道,能不能克制住口腹之欲。
道觀里的小弟子遠遠地,就看見手拉手往這邊走來的倆位小師伯,張嘴就喊。“大師伯二師伯,沈少爺今個下午來道觀了。”
“悶葫蘆過來了?”施小小眼睛頓時就亮了。悶葫蘆過來了,代表有肉吃啊!
沈松泉來到道觀門口, 恰巧看見眼睛發亮的胖丫頭, 眼角眉梢便有了濃濃的笑意。“來看看你。”
“下雪的天, 山路不好走, 挺危險的。”大抵是與修煉有關,施小小個頭竄的挺明顯, 這會兒站在少年跟前, 都快到他的胸口了。
“不危險。”沈松泉低頭看著跟前的胖丫頭, 說話的時候, 嘴角帶著笑。“你冷不冷?”
施小小搖搖頭。“不冷, 熱乎著呢。”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往道觀里走, 小弟子噠噠噠噠地跟了進去,顯得很是歡喜。大師伯二師伯回來了,就可以吃晚飯了,今個晚飯可豐盛了,好多好多的肉,特別的香,饞得口水直流。
老道長的鼻子多靈呀,老早就聞著了自道觀里竄出來的肉香味兒。除了他那倆個沒出息的徒弟,道觀里可沒誰敢往山里逮野味兒,倆徒弟乖乖地在天地崖修煉,這肉味兒,八成就是那姓沈的小子送來的,真是什么樣的人結什么樣的朋友。
見徒弟們進了道觀,老道長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往山里去了。
道觀里熱鬧的跟山下村子里過年似的,一頓晚飯下來,差點兒把屋頂都給鬧翻了,氣氛好得不行,小福寶一直笑,一直笑,都顧不上吃飯,笑得滿頭都是汗,臉蛋兒紅撲撲地,眼神兒亮晶晶,這孩子,是越看越靈秀。
冬日里是晝短夜長,天黑得早,天亮的晚。
凌晨施小小牽著小福寶出門,才剛走兩步,就見沈松泉也出來了。
“這時辰你可不能下山,得有了天光才行。”施小小生怕他和之前般,趕緊提醒了句。
沈松泉笑了笑。“我知道。”他就是想看看胖丫頭,下回又要等十來天才能見著面。“六六出生那天,我傍晚隨父親去大姨家,去看了眼六六,六六長得像你,白白凈凈,胖乎乎的,還挺特別愛笑,他的手很小,我伸手去碰他,就緊緊攥著我的手,軟軟地,暖暖地,還沖著我笑。”那瞬間,他不知怎地,就想起了胖丫頭,突然想見她,想見她。
“他喜歡你呢。”施小小笑得眉眼彎彎,心里頭陣陣泛癢,她想弟弟了,想抱抱他,想親親他。“等年底我就可以回家見他了。”
“他肯定會很喜歡你的。”沈松泉沒忍住,伸手輕輕地撫了下胖丫頭的眉間。她笑得可真好看,這話他不敢說出口。
施小小得意洋洋的接了句。“那當然,我可是他姐姐!”小表情驕傲的不行不行。
“六六是弟弟。”安靜的小福寶忽得說了句,咯咯咯咯地笑著,很開心的樣子。
沈松泉發現,這倆人的表情,還真有點像,透著幾分驕傲,好得意的樣子,仿佛有個弟弟,是件多么幸福又值得炫耀的美事兒。
喻巧慧和施豐年睡得正香,小六六突然哭了起來,喻巧慧一下就醒了,把兒子抱在懷里,熟練的撩起衣裳喂奶,施豐年也醒了,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尿布。“要不要給他把尿?”
“把一下吧,我看他應該有尿。”喻巧慧應著聲。
施豐年起床點了盞油燈,拿了個尿盆過來。喻巧慧喂飽兒子后,坐在床邊給他把尿布,卻見,小兒子咧著嘴兒,不知道在樂呵啥呢,小模樣笑得可討喜了。“這孩子笑啥呢?瞅瞅,一直在笑著呢。”見兒子不尿,便弄了弄他的小雀雀,還吹了兩聲口哨。
“吃飽了吧。”施豐年搓著手,憨憨地笑著,就站在床邊,看著媳婦給兒子拉尿,就這么一件簡單的事兒,在他眼里,卻覺得分外幸福,模樣傻里傻氣的。“你看,六六笑起來像不像小小?小小小的時候也是這么笑的。”
見六六尿完了,喻巧慧利落的給他把尿布包好,哭笑不得的道。“小孩子笑起來都一個樣,沒什么差別的。”丈夫怕是想小閨女了,她也想,說是年底回來,八成就是臘月里了,還有大半個月呢。
“不一樣,咱六六和小小笑起來就是好看,一個模樣兒,跟村里的孩子不一樣。”左右屋里就他倆,施豐年也不怕媳婦笑話。“咱六六和小小是最好看的。”
喻巧慧打了個哈欠,抱著兒子鉆進了被窩里,含含糊糊的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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