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來青山寨, 第一個夜晚, 施小小就帶著弟弟偷偷摸摸的喝小酒,吃著香噴噴的下酒菜, 日子過得好不愜意,比神仙還要快活些。
尤其是她,六六還小,就只用一滴果酒沾著唇舌,嘗了個味兒, 剩下的大半佳釀, 都被她一口菜一口酒的,不知不覺的就喝完了。屋子里彌漫著清冽的酒香味兒, 她整個人也是香噴噴的, 就連只沾了個唇舌的小六六,也是香噴噴的。
姐弟倆,吃飽喝足,一覺睡到大中午, 太陽都曬到屋檐下了, 他們才迷迷蒙蒙的從夢里醒來。
阿木特意告訴寨子里,不要打憂姐弟倆睡覺,送來的果酒,他聞了會味道, 就知道是上好的佳釀, 后勁比較足, 昨兒夜里他只喝了幾杯而已, 得省著點喝,一口氣喝完,怕是再也沒有的。
眼看姐弟倆手牽著手從西邊院子里出來,阿木媳婦就進廚房,給他倆張羅點清淡些的午飯,阿木擱了手里的活,過去給媳婦搭把手。
吃過午飯后,小六六就精神了,和姐姐說聲兒,高高興興地去了院子里,找昨兒認識的小伙伴玩。
施小小呢,懶洋洋地窩在屋檐下曬太陽,看著這青山綠水發呆,身上還殘留了點酒勁,干啥都提不起勁,像根面條似的,只想癱窩在藤椅里曬太陽,曬著曬著她就又睡著了。
他倆在青山寨里是樂呵啊,上上下下把他們當寶似的待著,整天吃了就玩,累了就睡,萬事不管,多逍遙自在。卻不知道,因著他倆的突然離開,家里出了樁大事情。
話還得從頭開始說起。
施豐年帶著閨女和兒子趁夜去了熊宅,次日騎馬上了青山寨躲清閑。
這日,天未亮就從家里出來,帶上錢帶上干糧,村民們緊趕慢趕,在清晨時分,總算趕到了蓮花村施四郎家里。
時辰尚早,村子里,家家戶戶幾乎都在吃著熱騰騰的早飯。這些早早趕過來的村民呢,也沒進去打憂,就在外面拿起干糧就著水填飽肚子。
喻巧慧見到蹲在院外的村民們,拉拉雜雜的,足有十多個呢,她招待著這些村民進院里,又給他們端上溫開水。將將要進十月,早晚寒涼的緊,一口涼水喝下肚,就算是漢子也得打個哆嗦。
手里捧著溫開子,村民們笑著向喻巧慧道謝。
十幾個村民里頭,也家境還算好的,也有家境特別貧困的,來求醫治病的,也都是些疑難雜癥,看了多年大夫,依舊不能根治,還是得花錢養著,把家底掏了個干凈,他們臉上布滿了風霜,想來日子也是過得極為艱難。衣著稍好些的,看不太出來生得什么病,還有個挺著大脖子的孕婦。
喻巧慧也沒尋問,只是拿眼不著痕跡的瞄了兩眼而已。小小不在家里,近段時間都不會歸來,她問了也是白問,白白讓人生了希望和喜悅,倒不如直接開口把事說清。她這么想的,也就這么做了。
“昨兒夜里,梧桐觀的老道長,也就是小小的師傅,突然上門,把小小帶走了!庇髑苫壅f著,嘆了口氣。“小小什么時候回來,還真不好說!
就著溫開水啃干糧的村民們,聽到這話立即就詐了起來。
“什么?小小不在家里?那我娘怎么辦?我把家里值錢的物件好不容易換了些錢,想帶著我娘來尋小小看病的,小小不在家我們怎么辦?回頭日子也沒法往下過了!家里值錢的都當了個干凈。”漢子雙手抓著頭發,說話帶吼,有憤怒也有絕望。
旁邊靠坐在椅子上的是他久病多年的老母親,其實年紀也不算大,才四十出頭,可常年臥床,讓她顯得格外見蒼老,渾身透著油盡燈枯的氣息。
院子里的村民們,都有意無意的離這對母子稍遠了些,太敢靠得太近,頗為忌諱。
聽說小小不在家不知何時回來,有好幾個村民在說話,但只有這個漢子,聲音最大透著幾分兇怨,倒是把周邊的聲音都給壓了。
喻巧慧面對這情況,也有點不知所措,可是想著閨女蒼白清瘦的臉頰,眼底下的青印子,眉宇間深深地疲倦,她心里的那點憐憫就消失了,心腸也跟著變硬!按蠡锘厝グ,小小不在,我又什么都不懂,別在這里耽擱時間!彼捳f得溫和,輕聲細語的,也很無奈。
“回去?回去有什么用?那些大夫又治不好我娘的病,回去了也沒用,還不如留在這里等小小回來,這是她的家,她總會回來的!笨此埔磺恍⑿,可漢子這話,說得卻委實不甚妥當。
喻巧慧臉色微沉!斑@些日子,十里八村的也都知道,我家從不接待陌生鄉鄰暫住。這位兄弟,你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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