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什么時候會回來?”吳村長問施豐年。
施豐年哪里知道, 閨女回來和媳婦說幾句就走了, 匆匆的來匆匆的去,他就跟閨女說了兩句話而已!
喻巧慧問道。“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原打算等小小回來后, 問問你們?nèi)齻,栓子這人要怎么處理。”吳村長覺得這事挺棘手的。
“先放他回去,死者為大,讓他把大娘的喪事辦了。”喻巧慧躺在床上的時候,就細細地思索過這事。
吳村長看著他們倆口子。“小小也是這個想法?”
“嗯。小小暫時回不來。”喻巧慧其實沒跟閨女說過這事, 可她知道, 閨女會同意她的想法。
“好。”吳村長笑笑,離開了施家。
于氏娘倆也聽說小小回來了, 巴巴兒的趕了過來, 結(jié)果撲了個空。
喻巧慧對施小妹笑著說道。“小妹來了正好,六六有點兒不太高興,她姐姐走得急,他不樂意了。”誰也不搭理, 獨自窩在屋里悶悶不樂的玩著木頭玩具, 跟他說話呢,哄著他呢,他還學會將小身板往側(cè)扭,拿背對著爹娘。
“我去看看。”施小妹小跑著往隔壁屋里去。
于氏見女兒走遠了, 她才低聲問著四嫂。“小小走得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怕家里又變得擁擠, 人山人海的。”喻巧慧隱約知道, 小小走的急, 并非是為這事。
“也對。”于氏附和著,頓了下,又說。“依我看呢,小小就該立點規(guī)矩,要不然,總是亂糟糟的。”
說起這事,喻巧慧就有點內(nèi)疚。“說起來,都怪我,是我跟她說的,既然學了些真本事,能搭把的時候就幫人一把。”
“小小這孩子打小看著挺鬧騰,偏偏又極為懂事,她對你們是真好呢。”說著,于氏就有點羨慕。“哪像我家這個,成天操不完的心,小小在的時候還好,小小不在了,又得起幺蛾子,想想就頭疼。”
喻巧慧看著六妯娌滿臉無奈的樣子,笑了起來。“小妹哪里不好,也把你擱心里放著,對你們也好的很呢。”
倆人絮絮叨叨地,開始講起家長里短。
施小小回到梧桐觀里,去找?guī)煾档臅r候,見師傅正在打坐修煉,她看了眼,旋即往旁邊的蒲團走去。
暮色四合,師徒倆前后睜開了眼睛。
“師傅。”施小小蔫蔫地喊了句。
老道長側(cè)身,與她面對面的坐著,眉眼平靜的看著她。“遇著事情了。”他說得不急不徐,分外篤定。
施小小悶悶地點了下腦袋,低頭看著蒲團,拿手指在上面輕輕劃拉著,過了會,她才說話。“我娘受傷了,如果沒有我給的符箓護身,她很有可能會出大事,是被一個上門來求醫(yī)的漢子打的,我不在家,不能給他老娘治病,他就沖著我娘發(fā)火,然后傷了我娘。”
“這個漢子在十里八村很出名,是個大孝子,把他老娘看得特別重要,比自己還要重要,砸鍋賣鐵的給他老娘治病,盡管效果不大,他依舊沒有放棄,十年如一日,辛辛苦苦掙回來的錢,全花在了他老娘身上,連媳婦都沒有娶。”
“村里對他們娘倆很是忌諱,不敢靠近,不敢來往,講起他們時,卻還是會豎起大拇指,說他們母子都是好的,可惜就是命苦了。婦人懷孕時死了丈夫,身邊再無親人,好不容易把兒子生下來,還沒扯拉大自己也生了頑疾,母親撐不起家,半大的孩子很懂事的把家撐起來了。”
“說起這對母子,幾乎都是好話,夸獎他們的,卻甚少有村民愿意伸手幫助他們,便是有,也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沾染上老婦人的頑疾。”
這是回來的路上,寨子里的兄弟跟她講的,有點為這位漢子可惜。
施小小上輩子,最開始是生活在地球上,也是個普通人,然后,碰著了她師傅,師傅收她為徒帶她修仙,她記得師傅說了第一句話,逆天謀長生之道,是非常艱苦的,你必須放棄你作為普通人所擁有的,所有的七情六欲。當你腳踏仙路,你才可以重新獲得七情六欲。
修仙就是一個從有到無,又從無到有的過程。
當施小小成功的腳踏仙路,成為萬中僅有的幸運人,她也沒有去想著,要重新再獲得人所擁有的七情六欲,因為幾百年的孤獨修練,早已讓她習慣了,一個人逍遙快活的過著,才是最愜意的。
這輩子帶著上輩子的記憶投生到施家,她變成了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說實話,她挺高興的,能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也是件好事。經(jīng)歷沒有經(jīng)歷過的,體會那些七情六欲所帶來的酸甜苦辣,也挺美好的。
施家是個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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